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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行綜合治理,由於沒有正規手續,所以他們要經常與城管隊打游擊。陳玉青說:“像我們這些打工的,沒有經營場地,路邊佔道又不批,沒法辦照,不合法。趕上市容衛生大檢查,少則一週,多則半個月20天,我們沒法上街掙錢。不光是我們,那些騎車上班的人也有意見,上週衛生大檢查那天早上,旁邊這個社群28棟的一個大姐的腳踏車的鏈子掉了,她沿路找修車攤,最後愣是推著車走了兩個鐘頭,才到單位,還因此遲到了。第二天我出攤的時候,那個大姐還跟我直抱怨呢!”
這麼多腳踏車在街上轉悠,修車攤是必不可少。“我也找過社群,不要多,就給我們一塊地兒,方便了大家,我們也有生活來源啊!可社群說工商、城管有這規定、那條例的,他們也沒辦法。”老百姓有需求,取締不規範的修車攤不現實,於是,街道社群與工商、城管協調,定了許多不成文的條款,比如,大街面不許設,衚衕裡邊50米到100米可以,從大街面看不到;遇城管或上級檢查一律歇業等等。
“現在社群服務中心和城管協調了,對我們還寬鬆點,能跑到街面上來了。但遇到有活動什麼的還是得撤。”說起這些,老陳感覺挺無奈。
對於建個報亭那樣的小修車亭的提法,陳玉青也不太能接受,“現在修車的大部分都是下崗職工。由於加入的人越來越多,利潤越來越少。因為統一規範修車攤之後,建亭、管理、租賃,那費用肯定不小。”修車本來就是薄利,除非是有些政策上的照顧,不然,這些費用對於陳玉青來說絕對負擔不起。
當初做這行,主要是因為修車這活兒本小,對年齡也沒什麼限制,反而是歲數越大,讓人覺得技術越過硬,越容易接到活兒。說起技術,也沒什麼難度,只要拆卸過一輛腳踏車,知道組裝原理,修起車來也就###不離十了。“修車這活兒,有的時候要使力氣,有的時候就考驗巧勁了,但有一點就是遇到任何情況都要動腦筋,還有就是要有好心眼兒,不能坑害人家,畢竟我們這活兒關係到人家的生命安全,不能賺喪良心的錢。”陳玉青說像修理手閘這樣的活兒,可絲毫馬虎不得。
雖然這活兒本小,相應的,利也薄。補個內胎5元錢,修車鏈10元。“這裡面大多收的是材料費,每個活兒也就在材料錢的基礎上收個塊兒八毛的。我一天能賺個30多元錢,這裡面有1/3是配鑰匙的錢。”根據材料的不同,配一把鑰匙需要2~3元錢不等,可不論什麼材料,每把鑰匙陳玉青要從中賺到1元錢。
“現在騎電動車的人多了,電動腳踏車的電池,我可不會修,更不敢給人胡亂修,修壞了,我可賠不起,一輛電動車一兩千,貴的三四千呢!我還是修‘二八驢’(老式腳踏車)吧。等大家都換騎電動腳踏車的時候,我也就失業了!”陳玉青看著馬路來來往往的電動腳踏車說。
一天工作14個鐘頭,中飯在街口對面的小吃店解決,說是午餐,無非就是碗麵,“我們河南人就愛吃麵!”陳玉青說吃點熱乎的就好。特別是寒冬臘月的,零下10多度的氣溫,補胎時硬是要把手往凍成冰碴的水裡伸,那滋味別提了!一個月1000多元錢的收入,不允許陳玉青有額外的花銷,“老伴兒還要吃藥,不省點怎麼行。”孩子雖然都大了,自己能養活自己了,可多年的辛勞卻讓老陳兩口子落下了一身病,老伴的哮喘,自己的關節炎,都是要靠藥物維持的慢性病。
這幾年,老陳的老伴兒只是打點兒短工,更多的時候是在家裡做些家務。因此,兩個人的生活完全維繫在這個腳踏車攤上。前年,老伴做了個腎上瘤的手術,幾乎用光了陳玉青近10年的積蓄。“棺材本兒沒了,還得攢。”陳玉青說只要人健健康康的,錢不錢的都好說,“少年夫妻老來伴兒”,就是年老了有個伴。
沒有活兒的時候,陳玉青總是捧著個半導體,津津有味地聽著,而實際上從那個半導體出來的聲音早已嘈雜不堪,根本聽不清楚,可陳玉青依然帶在身邊。“不為別的,就圖有個響兒,修車悶得慌,開著它,好像有人在跟自己說話,自己要時常給自己找點兒樂子,生活可不能像腳踏車那樣掉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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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超市的“錢”途
採訪物件:張春輝,20歲,四川綿竹板橋鎮康寧村人
人物群體:超市收銀員
群體特徵:各大超市收銀櫃臺收錢、找零
月均收入:800元
來北京之前,我對大城市的所有想像都停留在電視中放映的天安門廣場。在鄰村的二姨第二次來家裡提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