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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比不上。“這不算什麼,到了冬天,手更受罪,經常是皴了的地方乾裂得流血,沒辦法,全指著一雙手討生活呢!”王欣昕說。
對於在美容美髮店的待遇,王欣昕覺得無可挑剔,畢竟像這樣包吃包住,還拿工資的活兒,在北京不好找,想要拿到更高的工資,就得多幹活。王欣昕說:“我們這行分工很細,專業的護髮師、造型師、染髮師、理髮師,收入檔次拉得很大,一般的洗頭妹每個月有800元錢,高階造型師有4000~5000元。”宿舍是老闆給找的,在美容美髮店附近。由於是繁華地段,房租出奇得貴,一套不足24平方米的房子,住了包括王欣昕在內的7個人。宿舍4張上下鋪把房子擠得滿滿當當,人齊的時候,想轉身都難。“要是自己租房,在這個地段,一個月的工資都不夠付租金錢。”王欣昕對自己僅有2平方米的棲身之所,很是滿足。
為了多掙點錢,王欣昕想方設法與客人套近乎,以爭取回頭客。“可這個尺度很難把握,有些顧客覺得我們主動跟他們套近乎是輕浮的表現。”王欣昕說,“身體上的疲憊和生活上的艱辛我們都可以忍受,不能忍受的是人格上的侮辱和自尊心受到傷害,讓我們產生心理上的自卑感。雖然不少客人也挺尊重我們的工作,但許多時候還得面對一些蠻不講理的客人。”一些客人藉口頭髮被揪疼了,拒絕付款,為了不得罪客人,像王欣昕這樣的洗頭妹不僅要賠禮道歉,還要從工資里扣去客人理髮的錢。
“社會上對我們這一行業存在太多的誤解,這並不是沒有道理的,髮廊魚龍混雜,事實上,我們經常面臨著誘惑與陷阱。除了自己潔身自好外,還得遇上一個好老闆。”王欣昕很慶幸自己沒有掉進藏汙納垢的漩渦。
對老闆的一些做法,王欣昕很是看不慣,比如一瓶在珠市口賣15元的冷燙精只要進了他們店,就賣到了400~500元。這還不算,所謂專業美髮店裡用飄柔、沙宣瓶裝的洗髮液、護髮素,實際都是從珠市口批發市場低價購進的便宜貨。還有辦卡,什麼優惠,什麼打折,其實都跟大商場打折一樣,就是把顧客的錢圈到其中,賺多少就看老闆的良心了。
關於自己的未來,王欣昕早就有全面的規劃設計,現在專心學習手藝,等錢攢夠了,回老家自己也開個美容美髮店。“那都是以後的事,目前最重要的是過父親來北京這關,我們那的人都把這行同‘色情’二字聯絡起來,要是父親知道我在美髮店工作,還不打斷我的腿?農村人最重視的是聲譽。”
生活不能掉鏈子(1)
採訪物件:陳玉青,男,55歲,河南南陽內鄉人
人物群體:腳踏車修理工
群體特徵:在居民小區、街道兩旁修車、賣零件等
月均收入:1000元左右
週一,凌晨5點半,陳玉青就出攤了。來到在大瓦窯路口的修車攤前,看到擺放在路邊的修理櫃的鎖被撬了,陳玉清一陣驚慌,仔細清點了丟失的材料後,陳玉青朝馬路對面的修車攤嚷嚷起來:“你人咋這孬哩,缺大德了!”可任憑陳玉青怎麼罵,對面的修車人就是不吭聲。陳玉青指著對面半躺在破椅子上敞著懷的年輕男人說,“昨天他看見我進貨的,不是他,還有誰!”
原來這條路上只有陳玉青一個修車攤,可去年馬路對面又來了個修車人,這樣一來,兩家開始爭搶生意,由於雙方都沒有執照,所以,老陳吃了虧,也無處說理去,罵了一陣,累了,也就低頭專心幹自己的活了。
來北京10年了,老陳一直修理腳踏車。雖然汽車越來越多了,但畢竟人口總量也在不斷增加,騎車的人也在增多,老陳在河南老家時,就喜歡搗鼓腳踏車,來京後,修腳踏車理所當然成了他謀生的手段:一個破櫃子橫在街頭,一把爛椅子擺在路邊,春夏秋冬,一年四季,街頭拐角成了他的“辦公區”,補帶、換胎、打氣……最近這兩年,陳玉青又增加了一項“贏利專案”——配鑰匙。
由於老陳修車的技術過硬,加上他在這條路上修車的時間比較長,大家都對他熟悉,所以,大家上下班時,腳踏車有啥問題,都會把車交給他修。而對面的修車人來這兒修車時間不長,年紀輕,再有就是陳玉青那裡打氣不收錢,漸漸的,馬路對面的年輕修車人與陳玉青有了矛盾,三天兩頭兒的,找點兒茬,陳玉青苦於沒有證據,因此,也只好作罷。
“現如今,本來幹這行就不容易,現在又遇上個搗亂的,你說咋辦?”陳玉青十分氣惱,又苦於無奈,陳玉青說現在各個社群都在建立衛生文明社群,經常對他們這些流動的修車攤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