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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子。
那晚,老人就是坐在一株我叫不出名的樹下面下圍棋,左手負責黑子,右手負責白子。
圍棋曾經也是我的愛好,但高中畢業後,我就再也沒有接觸過了。
我在院子看了許久,直到那老人拿著一棵白字猶豫不決不知下哪裡的時候,我忍不住指著右下一個交匯處:“下這裡吧?”
老人這才抬頭對我笑起來:“原來姑娘果然會下棋,我以為你只是閒著,所以我故意久久不下,你果然忍不住就指出來了。”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以前學過一點點。”
“不止是一點點吧?我看你挺精通的,你在國內一定學過吧?”
“是啊,以前我的導師是陳學光,a市醫大附屬一中的老師,他好像參加過全國圍棋大賽的。”
大叔點點頭:“哦,你說的是那個傢伙啊,我認識。”
我驚訝地笑笑:“原來你是我恩師的朋友?”
“不不,就是認識而已,想當年呀……”
大叔說著陳年的舊事,我聽得入了神。
等一盤棋下完的時候,大叔說老年人要早睡,要回房了。
後來我也回房睡了。
一年無話。
第二天,導遊帶我們去了奇旺,那裡只要看看鄉村風景,很清新怡然的風景,所以我仍然是一邊走一邊拍。
後來,那位大叔走到我身邊,說:“姑娘你的焦圈不對啊。”
我問:“怎麼不對?”
他接著便教了我很多關於焦圈設定的方法。
我按他教的方法繼續又拍了幾張,給他看時,他仍然說:“不對,非常不對。”
我問:“怎麼不對了?是您教的呀?”
他說:“姑娘,你取景的時候,往往就是取宏觀的場景,覺得畫面怎麼壯觀就怎麼拍,往往忽略了一些很細節很美好的東西,比如這一朵花。”
他指著面前那朵野花說:“你拍出了這朵花的鮮豔,卻沒有賦予它生命。”
我不懂,問他:“什麼是生命?”
“這朵花上面有一隻蜜蜂,而你卻沒有把蜜蜂作為焦點,花是很美,不是我們說美就美的,如果你把蜜蜂放進去,說明這朵花不但美,還很香,這就是生命。”
我點點頭:“好的,我明白了,我再拍一張試試。”
我按他說的方法又拍了一張,但老人還是不滿意,他無奈地對我笑笑:“姑娘果是一個心浮氣躁的人啊,你其實是因為心裡鬱悶才來旅遊的,對吧?”
我疑惑地說:“你怎麼知道?”
他說:“很多人都喜歡在困惑的時候選擇旅遊,帶著很鬱悶的心情,結果呢?不過是在另一個更鬱悶罷了,我認為當一個人選擇出來旅遊前,必須要把事情理順了,想清楚了再出來。不過,也不排除一個人在旅遊過程中有意外的收穫,但那畢竟是少數。”
“大叔,你說得沒錯,我的確是帶著散心的目的出來旅遊的。”
他問:“你是幹哪一行的呢?”
我說:“我是混娛樂圈的。”
“演員?”
“不,我有一個很小的工作室,藝人包裝,電影製作之類。”
他嘆了口氣:“那個圈子很複雜,勸你還是早點離開吧。”
我說:“我只當那是一份工作啊,身正不怕影子邪。”
大叔鄙視地笑了笑:“我不是說娛樂圈裡沒有好人,而是覺得現在的娛樂圈真的只是娛樂而已,姑娘你開工作室的,你都拍了一些什麼電影啊?”
我便說了兩部。
他又是笑笑:“哦,原來那些人爛片是你的呀,難怪。”
我有點不服氣:“可我畢竟拍出來了,也有賣座的呀,我保證了票房就行了。”
他搖搖頭:“不,姑娘你這樣想是不對的,的確你拍了電影,也包裝宣傳得很好,可是靠包裝出來的東西,遲早有一天這包裝紙會被捅破的啊,郝天是這樣,別的明星也是這樣。”
我問:“那我應該拍什麼電影?”
他指了指胸口:“用心,有靈魂,不以賺錢為目的。”
他拿著相機繼續往前走了。
一個年紀比我大兩倍的老人,行動比我還要健郎。
我也快步追上大部隊。
後來的行程中,我一直在想“用心,有靈魂,不以賺錢為目的”這幾個字。
到底怎麼樣才是用心?
第三天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