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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紳們不敢有什麼大動作,也不敢公開表現出不滿來,然而底下的暗流終是不少的。年羹堯縱使自負,也要悠著點兒。他得緊盯著這些人,不能叫他們翻盤。
八旗蒙學倒是辦得順利,當地生源還算充足,校舍也很快就裝修完畢,兩廣文風卻不如蘇浙,不用擔心剩餘人員安排問題。但是年羹堯卻是希望這所蒙學辦得好一點,將來入官學選拔的時候能夠多幾個人透過,這也是一項政績。教育這一塊兒是由學政負責的,事涉八旗,情況又有所不同了。
這兩件都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他老人家還有自己的私事要忙,為自己的仕途鋪路啦、時刻與京城各方保持聯絡啦、弄點灰色收入啦……
年羹堯的灰色收入裡,包括了官場上應有的孝敬與一些不那麼合法生意的收入,其中一項就是被鄂倫岱拖下水的對荷貿易問題。商人重利,卻也是心思靈活的人,現在荷蘭人退出了臺灣,保有東南亞,對中國的情況並不很熟悉,這並不妨礙商人們的狡猾。即使不瞭解這個古老的國度的確切情況,卻能夠做出最直接的反應。
這個國家禁止了與他們的貿易,但是,如果地方官員不嚴格執行的話,這離政治心臟如此遙遠的地方,幾乎可以不管這項禁令的。商人們敏銳地發現了這個機會,與鄂倫岱、年羹堯打得火熱。
鄂倫岱和年羹堯是不會降□段與這些人直接接觸的,頂多一年裡勉強抽出一點時間與荷商代表見一次面。見了一回,才有些驚訝地發現,來接觸的並不是想像中的紅毛,其中最起作用的然是華人!
東印度公司在經營巴達維亞(今雅加達)的時候,苦於勞動力不足,當地土著既不勤勞也不勇敢,想方設法招募華工。其中有明面上的優惠政策,也有暗地裡的陰險手段,為的就是儘可能多地吸納勤勞溫馴的中國人為其幹活。
這裡面,當然也有混得好的,不但在當地當了承包商,還有很多承擔了巴達維亞到廣州之間的航運貿易業務。斷絕與荷蘭的貿易這樣一紙空文,在這些外企員工面前,能起到的作用非常有限。
就像年羹堯暗示的那樣,國家不許與荷蘭人貿易,可是誰又能知道哪個人是哪國的呢?還有這些黑頭髮黑眼睛黑面板的同胞們在中間攪局!他們就說是自己到海外販運的貨物,你也沒法兒查不是?既沒有政府間合作,也沒有資訊聯網的時代,執行它是個大問題。
年羹堯還記得他第一次見華僑的情形,鄂倫岱權作中間人的。當時鄂倫岱和年羹堯並沒有想到這個問題,看到幾位華商有些拘謹地行禮,眼中不由閃過一絲輕蔑,問幾句祖籍何處、做什麼生意一類,問得華商面紅耳赤。在這個時代,拋鄉別業,終是不務正業,為人所不齒的。
結結巴巴地答了,卻多是粵、閩一帶的人:“年輕時遇上年景不好,種田養不活一大家子,這才出來討一口飯吃。還請大人憐憫則個。”
再有苦衷,現在做的事情也不光彩吶!兩位大人口上不說,心裡卻是鄙視的。鄂倫岱看看年羹堯,年羹堯點點頭,鄂倫岱道:“上回你們闖下大禍,皇上震怒,禁絕貿易為懲戒耳,”輕蔑地笑笑,“國家也不缺你們這點子稅收的銀子。不過我覺得你們可憐,咱們打交道也不一年兩年了,知道你們並不是一直無禮的,這才向年大人多了一句嘴,你們在戴罪立功呢。”
剛剛爬起來的華商又跪了下去:“小的們謝鄂大人,謝年大人慈悲,”又絮絮說著,“是兩位給了小的們一口飯吃,不然這一不許交易,小的們就要餓死了,小的們全家都感念兩位大人呢,已經在家裡給兩位立了長生牌位……”
年羹堯略略有些厭煩,這些不懂規矩的傢伙!裝憨!他就不信生意做得這樣大(有年大人的紅利為證)的人,真的是這樣呆頭呆腦的。有小心思而能被瞧破,也就是這樣了。
擺擺手:“上天有好生之德,也不能禁絕了你們的生路,本督便再給你們一次機會,若以後不行差踏錯,自有你們的前程,眼下——不許聲張!”
華商唯唯喏喏,也送了不少孝敬。
哪想到,這樣乖順的傢伙,然會誘拐他轄下的百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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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還不是他自己發現的,他老人家正事一大堆還忙不過來,沒心情關心這些個。還是鄂倫岱手下的心腹發現的,相較於年羹堯,鄂倫岱的事情就少很多,兩廣的八旗駐軍責任並不很大,一般剿匪一類的活動也不歸他們管。新政就更與他們無關了,不過是例行操練,最忙的就是統計一下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