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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業,在立體性地左右著西方視聽的同時,也在日甚一日地左右著整個世界的視聽①,從而使世界在變得越來越色彩紛呈、越來越令人目不暇接的同時,也使之越來越在成為一個由各色影像與各色幻象相互反射並重重交織的光怪陸離的世界。在這樣的一個特殊的時代裡,隨著各種幻象乃至幻象之幻象的無度蔓延,一向不被人們所關注的獨立人格與獨立精神問題,便一躍而成為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之所以如此,是因為獨立人格與獨立精神,乃是一個媒體人所必須擁有的職業操守的基本前提,而這在很大程度上又直接決定並影響著視聽。
什麼才是一種獨立人格與獨立精神呢?簡單地說,所謂獨立人格與獨立精神,就是指一種人格與精神的自覺,一種人格與精神的深刻性自覺。
而今,在紛繁炫目的語境之酣漫交錯中,獨立性近乎成了一切賴以立基的前提。——沒有獨立,便沒有基本的人格,人便可能會隨波逐流;沒有獨立,便沒有基本的精神,精神源自於風骨,源自於個性化,源自於超脫與自我映現;沒有獨立,也便沒有基本的孕場,一切燦爛的孕生,均源自於一種強烈無比的生命意志的異彩性張揚。尤其是在媒體全球化的洪流中,如若沒有足夠頑強的獨立品性的話,一切頃刻間便可能會被裹脅而去。
關於媒體的屬性,毋庸置疑地,世界媒體自誕生之日起,就一直在受到背後各種各樣的手的左右,要麼是習俗之手,要麼是政治之手,要麼是經濟之手等等,故而,純而又純且一直在標榜著致力於追求透明、公正與全方位之原則的媒體更多地只存在於理想化的理念層面,而非活生生的現實之中。這一點,對於一向充滿高度亂真色彩的西方媒體來講,顯得尤為突出。由此,不禁讓人深感到密佈並雜陳於西方生活各個維度層面的媒體觸鬚,與其說是一種思想、意志與聲音賴以負載、賴以投射的美麗羽翼,倒不如說更像是一種惑人的煙幕,一種籠罩於各個角落、滲透於各層時空的惑人煙幕。於是,作為一種萬眾所寄託並曾經深深信賴的媒體,便自然而然地將一種道德與人格的精神內蘊鮮明地凸現在了視界之正中。也就是說,正是媒體的特殊屬性,才決定了媒體人之精神品性的一種焦點性。因為顯而易見的實情是,如果沒有起碼的道德原則與人格準則去有效鞭策和頑強支撐的話,不僅媒體所訴求的監督與制衡的效能會喪失殆盡,而且其公正、透明與全方位呈現之基本表情與立場也會成為一種黑色幽默。亦即是說,若那樣的話,媒體連一種最基本的要求——即對耳聞目睹的東西的最基本表達與基本立場——都可能會無法達及。那麼,其結果就只能是而今世人——晝夜被媒體所牢牢牽引的無助者——所常常嗟嘆的:什麼這個那個,什麼“正義之劍”、“持久自由”,什麼“邪惡軸心”、“暴政前哨”、什麼“###”或“中國崩潰論”,幾乎所有席捲全球的強勢媒體聲浪都是那麼地匪夷所思。這些不斷進行層層襲擾的世界強勢媒體的聲音,越來越在遊離於世界的事實與真相,越來越在無度塗改著世界所發生的一切,從而非常不幸地造成了如此的現象:那就是讓人越來越甚至對幾乎所有強勢媒體都可能避之而唯恐不及,對世界媒體業本身都可能充滿戒心。難怪一位美國著名學者班尼特曾不無幽默地這樣定義道:新聞——政治的幻象。此幻象在媒體全球化時代正日甚一日地加劇著,人們的擔心,若長此以往,不僅使世人再也無法去看清本真的世界,甚至反過來也可能會使媒體自身、使媒體全球化時代遭受災難性重創。正是基於此,一個有良知的媒體人,首先應是一個有責任的媒體人,一個純潔的媒體人,甚至首先應是一個有深沉使命感的媒體人;作為媒體的投射者,首先應是一個保持間離感的人,應是一個清醒的人、一個不甘沉淪的人、一個頑強地恪守獨立精神的人。可以毫不誇張地說,巖松先生即如此這般。
統而觀之,本篇內容主要述及了媒體與全球化、媒體背後之手、平面化的媒體之戰、真實與幻象、自由與適度、機制與道德及人格、傳統堅冰、玻璃房間與隔離牆、“9·11”慘劇與人性空白、帝國時代與冷戰時代、“半島”之聲、電視與報紙及電臺、一流傳媒大國之路等眾多問題層面,可以說,當今國際大眾與精英所普遍關注的諸多問題層面,幾乎皆被一一有效觸及。因而,本篇內容看似順暢通俗,實則深刻而駁雜,且意蘊雋永,富於較強的啟發性。
篇中,結合多年的歷練經驗與真切感受,巖松先生全方位地闡釋了自己的一整套理念與訴求,並對眾多不容迴避的嚴峻問題都做出了深入淺出的闡說。如果說本篇內容能夠有助於澄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