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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是要把文定生吞活剝了般。
“瘋了,你完全是瘋了。說是針對文定,其實只不過是眼紅,見不得別人比你好,現在哪怕是讓你坐上善本的位子,也不會就此滿足,會想方設法的算計我,最終取代我。”章傳福喚了口氣,壓制住自己那激憤的情緒,沉思了老半天,說道:“滾吧,念在你十幾年為鋪子服務的份上,雖然你不仁,我也不能不義的將你扭送官府。滾吧,收拾你的東西現在就給我滾,以後別讓我再在武昌,漢口見到你,不然就別怪我不講情面。”
轉過頭對小瑞,正聲吩咐道:“你們倆押著他去收拾,只許他拿自己的東西,別讓他把鋪子裡的東西順走了,連夜就讓他滾出廟山鎮。”
小瑞還沒從以往的關係中爭脫出來,過去還敬聲道:“二,二掌櫃,請吧,”然而正聲卻很樂意的跑過去一推李福翔,道:“走吧,東家大人有大量都放你一條生路了,還賴著幹嘛。”
李福翔前後身一擺,喊道:“不用你推,我自己有腳。”沒有眾人想象中那灰溜溜的神情,反而有一股從不曾在他身上出現過的大氣,他用眼神圍繞著周遭遊走了一遍,默默的點點頭底鳴道:“你們都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知道我是誰。”說完東西也沒收,拔腿就跑了出去。
望著他遠去的身影,章傳福暗自噓唏。這李福翔原本也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原來他還是夥計的時候是多麼聽話,做事也比一同進來的夥計勤快,有一股子不服輸的勁,曾幾何時他也是將其當作未來鋪子的棟樑來培養的。可就是他這麼同一個人,在當上三掌櫃以後就變了,變的喜歡指使人,變的懶惰,變的不那麼聽自己的話,處處和自己留著心眼。
看著他決然而去的樣子,反而依稀有些當年的模樣,雖然自己是氣他的愚昧,但十幾年處下來畢竟還是不易,章傳福深深的舒了口氣,只希望他能找到自己的一片天地。
“嗚嗚嗚嗚”的聲音從一旁傳來,顧正聲一看是那縱火犯丁三,過去就是一腳,叫道:“給我老實點,一會再想著怎麼收拾你。”正在懷舊的章傳福被他們從沉思中拉了出來,他吩咐道:“正聲,把丁三口裡的布拿出來,人也帶過來。”
口中一失去束縛,丁三就帶著哭腔求饒道:“章大老闆呀,您看我什麼都跟您交代了,那主犯也被您自個放走了,那,那小的這麼微不足道的人,您是不是也放了算了。”正聲又是一腳踹了過去道:“你便是縱火之人,還‘微不足道’呢,豈能如此輕易的就饒了你。”斜倒在一旁的丁三不停的求饒,口裡還哭訴的說什麼上有七十歲老母,下有什麼兒女之類老套的託詞。
正聲哪會相信,又要踹他,章傳福制止了他,對地上的丁三說道:“放你還是可以,不過我不希望以後聽到什麼是李福翔或‘源生當’的二掌櫃買兇放火的謠言,不然……”
丁三忙接道:“這事傳開了您頂多和人解釋解釋,小的可是要殺頭的呀。您放心您就是借小的幾個膽,小的也決不敢在外面亂說。”
章傳福點著頭道:“你明白這最好,正聲放他走吧,從側門出去,別讓人注意。”丁三千恩萬謝他的寬恕,連日來的經歷讓這個街面上的混混,有種隔世重生的感受,一旦正聲解開他身上的綁繩,便象撒開步子的矯兔般,擇門而去。
一晚上連番的震撼,讓這些平日裡絮叨不停的夥計們全都啞然了。他們手足無措的站在那兒,動也不敢動,說也不敢說,一致將目光投向東家那,等待他下一個指令。而章傳福則是一直一言不發的,這謐靜的畫面如同時間卡住了般,深夜的寒風吹打在他們身上,可是沒人敢提出異議,只有萎縮自己的身軀,任那寒風直面而來。
這樣僵持下去終究不是個事,文定打破了這個靜謐的環境,他對夥計們說道:“還不趕快將這一切都收拾了,還非要東家說你們嗎?”夥計們領悟到他的意思,可依舊是不敢妄動,還是望著東家,直到章傳福擺擺手,才如同大赦般忙活起來。
文定,小瑞他們也跟著幫忙,不到一會工夫,這後院裡又恢復了往常的面貌。收拾好了後,又排排的站好,等待著章傳福的處理,蔣善本適時的站了出來,對他說道:“東家,您看夥計們都知道這次的錯誤了,您是不是可以從寬發落呀。”夥計們立時對他投來感激的目光。
一眼掃過眾人,章傳福知道這次人數太多,都處罰了難免引起眾怨,再加上那李福翔的事這還真不是發火的時候,他低沉著聲音道:“在新鋪子那些夥計面前,我總是在說你們是如何的懂規矩,如何的勤奮,要他們都向你們學著點。可是我早上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