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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順子三步並兩步的沖到東家面前,恭敬的問道:“東家,您有什麼事儘管吩咐。”
“一有事便看不到你的身影,又跑到哪裡去了,先引這位顧護院到東廂房歇息好生伺候著。”顧三友向東家拱了拱手,隨順子往東廂房去了。
這件事終於平息了,外面圍觀的百姓也散去了,章傳福方才深深的換了一口氣,總算是事情的惡性場面還沒有搞的太大就給控制下來了。
柳文定沮喪的走到東家的旁邊,說道:“東家,對不起這件事是我沒有處理好了。”
章傳福呵呵的拍了拍他的衣服,說道:“文定呀,只要做生意這種意想不到的事便會經常出現,要在逆境中懂得如何應對各種情況,算了這次就當見識一下吧。”
第三章怪客行徑
文定不知道與那顧三友,是不是前世有怨,自他進鋪以後就老是與自己搗亂。不是批評他沒幽默感,就是說他做事不知變通,再就是說他那職業化的微笑是假笑。
不斷的挑剔他的毛病,彷彿就是這個護院的日常工作。那幾個平常便與文定不和的夥計,一下子似乎找到了同伴,與顧三友瞬間結成知己。
而他們所能做的,也就是像他們以前做的那樣,在背後竊竊私語,但那顧三友則根本就不顧當不當面,什麼場合。
誰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等到來人後還高聲議論著,久而久之那些夥計都不敢與他談論了,只是在他奚落文定的時候偷偷的看笑話。
對於他們的閒言閒語,文定從來都是不將其當會事,任他們說做自己的事,然而這位新來得護院似乎沒有停止的意圖,而且那些挑釁的話語總是當面說出來。
在當鋪裡一些小矛盾東家是不會管的,而其他大多數人有時更是推波助瀾,就只有大掌櫃還時不時的說說他。
然而顯然顧三友也沒將大掌櫃的話當會子事,依舊故我的鬧,後來大掌櫃不見成效也放棄了。弄的現在文定都儘量不與他踫面,避著他,眼不見為靜。
深夜廟山降臨了今年的第一場雪,雪花飄落在枯黃的樹幹上,灑落在被層層枯葉覆蓋的土地上。給這夜晚單一的黑色,重新染色。
初始落下的雪片溶入了黑夜中,漸漸的越集越多的白色征服了腳下的一切,與這漫天的黑色進行直面的抗爭。
黑與白,天上與地下最絕對的對立,最完美的反差。在這一刻則是絕妙的配合,各自在那展示自己的最美的一面。
自來當鋪以後,文定便沒錯過任何一次雪夜。
關帝廟位處於整個廟山的山腰,每每文定獨自上山,都是從關帝廟的背面,徑直往山上走。在這一刻整座山彷彿是隻屬於他的,那潔白的雪片飄落在髮梢上,灑落在簑衣上,散落在腳下。
撲滿了這山間的草草木木與人,這一切包括自己形成了一幅美妙的畫面。是如此的安靜,如此的詳和,如此的使人陶醉。
臥在山腰上,讓身軀直接與大地接觸。
雖然缺少了月色的輕拂,然聖潔之光更盛,只有在此等夜裡才能感覺到自己的存在,不用再去應付那俗世中百般的責難;
不用去應對那俗世中明明看不上,還不得不去想方設法周旋的人與事;
不用在不同人的眼前扮演不同的角色,不用去佩帶各式的面具,真正感受到自己的這一刻是為本身而活。
只有在這夜色裡,也只能在這夜色裡才找尋的到,那沒有瑣事壓力的自身。
肢伏大地頭臥雪,最是寫意獨處時。
正在文定沉醉在自己的世界裡,拋開雜念享受難尋的安寧的時候,從那黑與白的分界點——山頂傳來了一陣蕭聲。
其聲奇悲,如怨如慕,如泣如訴,餘音嫋嫋,細若遊絲,彷彿要消失於空氣之中,然而卻又那麼清晰的傳入耳中。
那悲意讓聆聽的他亦心生沉痛,如發生在自身的一般。世事的無奈,上天的嘲弄都溶入於此蕭聲之中。
文定一時很想結識一下,這位與自己一樣踏雪尋夜的遊人,舉步便跟隨蕭聲,往山頂走去。
那蕭聲始終保持著原先的音量,沒有因為距離的拉近而有所增大。
這若即若離的感覺讓文定更加好奇,想一探究竟。
漸漸地山勢陡了起來,他手把著前方的草木往上攀行,兩旁的荊棘時不時的刺進衣內。
回望腳下那剛剛走過的山體,竟是如此的陡峭,便是要現在放棄從原路返回,都不大可能。退無路,前有途,文定堅定信念,勢要征服眼前這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