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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
無視腳下因雪水而光滑的石子,忍受住肌膚傳來得陣陣刺痛。終於眼前不再只是白茫茫的一片,他來到黑夜與雪地的分界山頂。
山頂的地勢很平緩,上面也有樹,有草。還有一人正背對著文定上來的方向,在那吹弄著一管玉蕭。
悠悠的蕭聲正訴說著吹奏者那不為他人而言的心聲,那雪花自身旁飄零,髮梢隨著風雪而舞動,這份專注的神情讓文定聯想到一個人,一幅畫面。
也是在不久的日子以前便有何其相似的場面,只不過其腳下的銅招牌換成了山峰,凜冽的寒風現在還攙夾了雪片。
那神遊般的佇立,總是讓人感覺到雖然他是在你眼前,然而靈魂早已伴隨著心緒,飄往那遙遠的念處。
文定還沒從虛幻的境界裡出來,那淒美的蕭聲已然化為了無形。
等他回過神來,吹奏之人已然不知去向,整個山峰上只剩下他一人。
要不是身處於此山頂,文定可能以為只是發了一場夢,然而周遭的環境,告訴自己剛才發生的事確實是真實的,不是自己的夢境。
只是發生的一切太過匪夷所思,彷彿只有在夢境中才出現過罷了。
“啊啾,啊啾”自昨夜那奏蕭人走後,文定從山頂俯視山腳,為眼前這茫茫的一片雪景而忘記了回來的時間。
回來後便感不適,早上起來便開始不斷的打噴嚏。
“張大爹,天已經開始下雪了,您怎麼還將這狗袍襖子,拿來當呀?”文定接過張大爹,拿來的典當之物看仔細後,輕聲詢問著。
張大爹搖搖頭嘆氣說道:“哎,沒法,我那狗子出外做工好長時間還沒回來。家裡你張大嬸又突然生了點病,只有先拿過來應應急,等狗子回來再贖。”
“哦,是這樣呀,張大爹您看這件袍子,我給您三兩銀子,好嗎?”
“哎呀,文定,那件破襖子,可有些年頭了,怎麼值得了那麼多呀?”
文定朝張大爹笑了笑,說道:“張大爹,都是街坊等狗子哥回來,您不是還會回來贖的嗎,這錢您先拿去給大嬸瞧病。”說完已開始開當票了。
“文定呀,好孩子,狗子回來我一定要他,頭個過來謝謝你,也不知道這孩子到底怎麼樣了,怎麼還沒訊息呀?”
文定邊將當票與銀兩交於張大爹,邊安慰他道:“別擔心,張大爹快過年了,臘月裡狗子哥一定會回來的,快去給大嬸看病吧。”
張大爹再三道謝後出了門,再送其出去後,文定似乎看到側門有一個人影閃過,一下子便不見了。
“阿嚏”又是一個噴嚏,還夾雜著鼻涕與眼淚,看來這次的感冒來勢不輕。
但沒辦法還要坐職當差,起初他還能支撐著,漸漸地兩片眼皮便開始打架了,意識也不能由自己做主了。
在那裡一陣清晰,一陣迷糊恍恍惚惚的,還好天氣寒冷除非萬不得已,人們是不會離開溫暖的家裡的。
而當鋪裡也只有,像張大爹那樣的顧客來惠顧,終於在勉強招呼了幾位客人以後,鋪裡到了打烊的時間。
他交代一個小廝說不用叫他吃飯了,便二話不說矇頭大睡躲在被子裡發抖。
到了掌燈的時間鋪子裡的晚飯,也已經端上了桌子,大部分的人都坐好了,只用等幾位主事便可以開動了。
因為氣溫急降東家為照顧大家,買來一隻山羊請大家吃羊肉火鍋。
雖然當鋪裡的工錢很高,但是這種老闆豪爽的機會也是難得,大家都很興奮,等不急要大塊咀嚼。
只是老闆和幾位掌櫃還沒有來,所以沒辦法只有隱忍著饞嘴的食慾,在那裡虛應著聊天。
但是隻要你細心點,就會發現那一桌子的夥計,雖然都是在聊天,可人人的眼神都是望向鍋裡燉著的羊肉。
那眼神就像飢餓的野狼,盯著自己中意的獵物,而且還是這一桌子人皆如此,那陣勢能讓最兇殘的倭寇也會膽寒。
還好這種情況沒持續多久,大掌櫃,二掌櫃便引著東家,朝奉進來了,這邊一桌子的夥計連忙起身迎接。
東家搖手說道:“都不用客氣了,坐吧,坐吧。”說完領著老朝奉率先坐下,大家也跟著入席。
章傳福環顧了四周,說道:“周貴,大家都到齊了嗎?”
周貴看了看兩桌,數了數人數剛要回復東家,便聽到門口一個高聲,由遠及近的呼道:“沒,沒,我還沒來呢,你們怎麼就開席了。”
大家定眼一觀,是那風趣的顧三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