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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兒,隨意尋了個面巾擦了擦,套上了中衣來到了自己的奏臺前。
儘管他不在的這段日子裡,奏臺也十分乾淨整潔,就連硯臺裡的墨汁也是新鮮的,宮娥們絲毫不敢怠慢,因為她們不知道夜元澈這個來無影去無蹤的皇上會什麼時候忽然蹦出來。
執起筆來作畫,下筆就是一個失敗,濃墨染暈了宣紙,黑乎乎的一塊兒讓心生煩躁,直接團起來丟到了地上。
吟詩誦經,他裝模作樣的搖著腦袋,揹著手望著月光,結果念著念著竟然將三字經和弟子規混到了一起,罷了,索性閉了嘴。
骨節分明的長指有節奏的一下下的敲打在奏臺上,夜元澈杵著腦袋,心時而狂跳,時而停跳,依攻的樣子無論如何就是在他腦海裡除不去了。
“你……你給朕滾出去。”夜元澈忽地發了神經自言自語道。
話一出口,他把自己也嚇了一跳,幸好沒有宮娥在,否則不定怎的笑話他呢。
就在他百般糾結,萬般費解的時候,腦子裡忽地跳出來一個想法:這是病,得治。
挑燈夜讀。
翻遍了許多的醫書,就在他翻到第一百多頁時忽地發現上面所描述的症狀和他現在的情況簡直是一模一樣。
綜上所述:可謂斷。袖。之。癖也。
“斷……斷……”嚇死澈寶寶了,書差點被他彈飛了。
他竟然患了斷。袖。之。癖。
這絕對不可能,這不是真的,快告訴他,這不是真的。
夜元澈修長的手指壓在那一頁下,他覺得滾燙駭人,順手將那頁扯下湊近燭芯兒,火苗吞噬紙張的聲音‘梭梭’作響,一會子的功夫,那頁便燃成了灰燼。
醫書上被他扯的書紙鋸齒線密密麻麻,他的指腹輕輕的摩挲著,吹開了浮灰,夜元澈開始思考自己的人生。
“難怪朕對後宮那兩個庸脂俗粉一點興趣兒都沒有呢。”夜元澈分析著自己為何後宮佳麗卻一滴不沾的原因:“原來……原來朕壓根兒不喜歡女的啊。”
說到這兒,夜元澈似乎感覺到自己的嗓門稍稍有些高了,急忙瞄了眼殿外,幸好沒有奴才守著,要麼被傳出去,他這個皇上可真是丟人丟到祖先帝墳頭上去了。
嗡嗡嗡。
有一隻不要命的蚊子在他耳邊吵他清閒,夜元澈伸出大掌,‘啪’的一聲左右一夾擊,那蚊子便死翹翹了,他一個一指禪彈到了書頁上:“蚊子啊蚊子,你也不能知道我這個秘密,若是傳到你們蚊子界,你們晚上合起夥來到朕的龍榻上嘲笑朕可怎麼辦是好。”
蚊子君翻翻眼皮:我們沒這麼無聊。
書,闔上。
闔上那慘痛的回憶啊。
一江春水向東流,皇上威嚴不復留啊。
雖然說夜元澈還是一黃花大小夥子吧,但是也不能就這麼白白的墜入這斷。袖的愛河不可自拔啊,他連男。女。之。歡的滋味兒可都沒嚐到呢。
解鈴還須繫鈴人。
夜元澈靈光一現:沒錯,都是因為那書童依小攻,若不是因為他,自己能患上這可恥的病嗎?
唉,怪只能怪那依小攻長得細皮嫩肉的,就跟粉團捏的似的,嘖嘖,那叫一水靈,那叫一軟和,真想咬上一口。
於是乎,想著想著,夜元澈閉著眼睛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這病,病的不輕啊。
熱,沒來由的熱,夜元澈展開摺扇扇動微風給自己乘涼。
心癢難耐的滋味兒不好受啊。
本以為自己被那美若天仙的依紅妝迷的五迷三道的,可沒想到近幾日和依小攻的相處更讓他覺得什麼是牽掛和想念。
“不行,朕定不能毀到他的手上啊。”夜元澈威武的自言自語,起身,褪掉自己的中衣,自戀的戳了戳健碩的胸膛,不禁讚美道:“恩,朕可是鐵骨錚錚的漢子,瞧瞧這肌肉,瞧瞧這一身的硬骨頭,朕要征服女子,女子……”
女子,對,不妨拿女子來試驗試驗。
思及此,夜元澈拍桌大吼:“來人啊。”
“奴……奴才在……”守在殿外打盹兒的小公公一個激靈跳起來飛奔進來,單腿一跪,就差捧一鮮花了:“皇上,您有何吩咐,是餓了還是渴了?”
“朕想睡覺。”夜元澈一字一頓道。
小公公一愣:“睡……睡覺?那奴才給皇上鋪被。”
“鋪過了。”
“那奴才給皇上煮茶?”
“飲了茶還能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