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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
蘇青山娓娓道來:“方才太后叫下官過去聽話,這春季要過去了,炎炎夏日將要來到……”
“長話短說,再廢話把你閹了。”夜元澈打斷他的話。
蘇青山輕咳一聲:“太后身子不大好,眼看著要到出宮禮佛的日子了,太后讓下官陪同皇上替她去。”
話音才落。
只見夜元澈那張臉瞬間多雲轉晴:“當真?”
“當真。”蘇青山點頭,他好整以暇的看著夜元澈:“皇上,你怎的這麼激動呢?往常你是不喜去寺廟的。”
“有麼?”夜元澈臉上噙著笑意,一副打死不承認的架勢。
趕得早不如趕得巧。
這次夜元澈嚴懲了一個貪官,讓太后刮目相看,內心認為他是個能吃苦,懂得為百姓著想的皇上,所以對於他微服私訪也就不那麼反對了。
清晨。
公雞未破曉,晨陽未露頭。
頂著露珠的清甜,夜元澈和蘇青山騎著馬回到了元未縣,連早膳都來不及吃直接奔到了四合院。
外面不比皇宮,早早趕集的人提著籃子置辦物件兒。
“咔,咔,咔”一下一下有節奏的聲音透過四合院厚重的城牆傳到了夜元澈的耳朵裡。
勒緊了馬的韁繩,夜元澈揮手示意停下,側耳道:“青山,你聽這動靜是不是從四合院傳出來的?”
蘇青山眉頭一擰,確認後,道:“好像是……是砍柴的聲音,這小書童何時變的這麼勤快了?一大早起來砍柴。”
“許是不是我們想的這樣。”夜元澈憂心道,這個力道明顯是有一定武功底子的人才能發出來的。
“啊?”
“進去看看。”夜元澈二人下了馬。
推開四合院的門。
夜元澈那雙深潭的眸子盯著眼前的一幕。
楚凌軒一襲長袍,挽起了袖袍握著斧頭劈著眼前的柴火,旁邊已經砍出來一些了,整整齊齊的堆在那裡像一座小山。
見來人,他停下手裡的活兒,直起了腰板兒看著門口氣勢不凡的兩個人。
“你是誰?”
“你是誰?”
夜元澈和楚凌軒一同問出口。
空氣中染著緊張的氣息。
夜元澈不著痕跡的掃了他一圈,此人別看衣著樸素,但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之人,他聲音醇厚,宣示著主權:“這是我的家,我是這個四合院的主人,你又是誰?”
“我是她的朋友。”說著,楚凌軒指向了依紅妝的房門。
這個小書童,真夠可以的,膽敢帶陌生人來家中。
“青山,去,把她叫出來。”夜元澈道。
此地太危險,不宜久留,蘇青山趕忙開溜。
楚凌軒和夜元澈彼此凝視,一抹劍拔弩張的味道在他們中間滕然升起。
莫非這就是那武功高強之人?楚凌軒心裡暗自思忖。
“喂喂喂,你們倆幹什麼呢?”衝出來的依紅妝一個箭步衝了過去,擋在殺氣騰騰的二人中間。
收回視線,夜元澈淡淡的掃過依紅妝:“他是誰?誰讓你帶外人回來的?”
“他是我朋友。”依紅妝叉著腰說。
“這是我的四合院。”夜元澈和她理論。
“你走了就是我的了。”她誓將無賴進行到底:“你消失那麼長時間,誰知道你是死是活,現在回來做什麼。”
“不可理喻。”夜元澈憤怒的一揮袖袍朝自己房間走去,蘇青山趕忙跟了過去。
楚凌軒立即恢復了老實人的樣子,侷促的搓了搓手:“公子,你朋友回來了,他好像不太高興,要麼……要麼我走吧。”
“不許走。”依紅妝捉住他的袖袍,故意扯著嗓子朝夜元澈的房間方向吼:“他就是個神經病,不要理他。”
蘇青山捂住耳朵,哎呀呀,這個小書童膽兒可真大,竟然敢罵夜元澈是個神經病,虧皇上那麼喜歡她。
“真是膽大包天!”夜元澈隔著透明的窗紗看著外面並肩而站的兩個人:“從未有人敢跟我這樣說話。”
“那是因為她不知道你是……”‘皇上’二字還未說出口,夜元澈擎起手攔住了蘇青山,眯著眸子望著外面的楚凌軒,道:“那人看著就不是什麼善茬子,當下如此混亂,青山,你去查查他的身份,方才聽他說話不像是元未縣的。”
矛盾就此渲起,楚凌軒希望他們越亂越好。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