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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意盎然的味道漸漸遠去,絲絲熱風捲起了地上的葉片。
不知不覺。
夜元澈回宮已經將近十天了。
十天的時間不長不短,但是足以改變許多事情,足以發生許多事情。
楚凌軒表現的十分忠厚老實,輕鬆的取得了依紅妝的信任,兩個人在四合院過的還算快活。
凝香公主每日勤勤懇懇的跟著蘇青山上早課,唸書,學禮。
太后誦經禮佛後都會將夜元澈叫到慈寧宮來聽話,同他講一講江山的事,親政的事,現在前朝不算穩定,北朔之國的事一出不難保證有一些不服夜元澈大臣們都在悄悄的蠢蠢欲動。
表面上一片寧靜,若是掀起了一場巨大的狂風,那麼,接踵而來的便是一個又一個的巨浪。
皇宮的熱比外面的來的慢,許是因為皇宮冷清的原因吧。
迎春花嫩黃色的花瓣兒落了滿地,如鋪了一層金黃色的紗幔。
夜元澈執起筆墨畫下了這一片春意盎然,推開窗子,花瓣兒撲面而來,一片落在手心,帶著清新的芳香,搓起花瓣兒在指腹間研磨,軟膩膩的花瓣兒手感讓他想起來手滑又嫩的依紅妝。
那個純真爛漫的小書童。
宮中於他來說是一個囚牢,長時間的居住卻讓他想永遠的逃離。
他是嚮往自由的,他是嚮往藍天大地白雲的。
若不是當年太后以死相逼讓他登上皇位,他早將這個皇位讓賢了。
多少人虎視眈眈的盯著他的這個皇位。
在他愣神之際,小公公跪地稟報:“皇上,蘇大學士求見。”
“宣。”
蘇青山和夜元澈表面是君臣關係,實則是莫逆之交。
“皇上,想什麼呢?”蘇青山嘻嘻哈哈的德行在夜元澈面前從不避諱。
“沒什麼。”夜元澈道。
眼尖的蘇青山瞟到了奏臺上的畫,嬉笑打趣:“皇上好興致,竟然在此作畫,來,我好好瞧瞧。”說著,蘇青山裝模作樣的瞧了起來,一邊看一邊點評:“起筆用力不穩,似是有心事,中途筆墨不均,肯定沒用心,收尾匆匆潦草,嘖,皇上,這症狀怕是患了什麼相思病吧。”
“去你的。”夜元澈笑出了聲兒:“說的好像你都懂似的。”
屏退了左右。
蘇青山信步來到夜元澈身後放書的架子上,修長的手指追隨著書而動,在一本書上忽而定住,將其拿出放在夜元澈跟前兒:“皇上,你還打算瞞著我?”
夜元澈視線一落,這本書恰是那日他自己研究得了斷。袖。之。癖的那本書:“什麼?”他打算將裝傻進行到底。
“這本書原來的位置不是在那兒的,變了位置說明皇上動過,上次我無意間發現後就隨便翻了翻這書卻發現少了一頁。”蘇青山極有條理的說:“請恕下官魯莽,那一頁想來是被皇上撕掉了,但下官對這本書極為熟悉,皇上撕的那頁是第二百四十二頁,那頁的病症可謂是斷。袖。之。癖。”
蘇青山從不和夜元澈賣關子。
一是一,二是二。
“所以呢。”夜元澈沒有動怒,只是淡淡的將那本書闔上,放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皇上,你不打算請太醫看看嗎?”相比夜元澈淡然自若,蘇青山反倒是很著急。
夜元澈清如白月一笑:“看什麼?”
“皇上,這是病,得治。”蘇青山急了:“皇上是不是喜歡那個小書童?”
他的話問的太過直白,以至於遭了夜元澈一個大白眼。
蘇青山手握空拳調整了下情緒,重新道:“皇上,下官知道那個小書童很討人喜歡,但是皇上可萬萬不能誤入歧途啊。”
夜元澈懶理他,仰在龍椅上閉目。
他喋喋不休:“皇上,不要難以啟齒,現在前朝虎視眈眈,臣心不齊,若是讓一些亂臣賊子知道皇上有這個病,那麼定會尋個由頭讓皇上下位的。”
“囉嗦。”夜元澈字如千金道。
蘇青山在原地急的直轉圈圈:“皇上,別嫌我囉嗦,我這是為了皇上好,皇上,你想想那美人,想想依紅妝,她不比那臭書童好多了。”
“你有完沒完?”夜元澈最後一點耐心也被耗盡。
“沒完。”蘇青山要誓死保護夜元澈的性。取。向。
“出去!”夜元澈道。
“好咧。”蘇青山應道,才邁出去幾步,折了回來:“不行皇上,下官今兒有事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