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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躊躇著說,“那得巡撫作主。”
“我懂了。”小張年輕爽直,開門見山地說:“無非怕他詐降,帶了兵會倒戈。是不是?”
“你明白就好了。”蔣益灃說:“蘇州克復以後,淮軍跟長毛是怎麼鬧反的?你總知道!”
李鴻章、程學啟殺降一事,幾乎通國皆知,小張如何不知道?“太知道了!”他說,“大人,你是帶兵的,膽子不能小,毒蛇咬一口,見了繩子都怕。姓蔡的不是條毒蛇,是條繩子。
這條繩子撿起來,可以派上大用場。你不要錯過機會,埋沒我們的苦心,還有兩三年的苦功。“
這幾句話說得很有力量。蔣益灃不能不動心,也不能不問——要問的話很多,先後最要緊的問起:“你說他有大用處;是什麼用處?”
“他可以替大人去打仗,由海寧往北,打桐鄉、打嘉興、打湖州。”小張問道:“大人,你看看地圖就明白了;你現在就少這樣子一支兵。”
蔣益灃是初次入浙,由衢州溯江北上;對於杭州以北的地理,實在不甚了了。所以聽從小張的建議,真的取了張地圖來看。這一看,才覺得小張的話有分量。
地圖中所看出來的形勢非常明顯。以杭州為中心,向西延伸到餘杭,為太平軍堅守的防線,阻斷官軍,不得越省城而北,向東就是錢塘江,海寧在北岸,再往東就是已落入左宗棠所謂的“蘇軍”手中的海鹽與乍浦。
“這才真正叫做鞭長莫及!”小張指著地圖說,“大人,你的軍隊要到海寧,只有兩條路,一條是繞過長毛的陣地,大兜大轉,由天目山腳下過來,先往西,再往東。‘城頭上出棺材’,大可不必。再一條是水路,由蕭山下船,渡過一條錢塘江就是。這條路很方便,兩個時辰就到,可惜,大人,你的水師是幾條‘搭漿貨’的木船,經不起長毛在岸上一炮。”
話說得很直率,即令是粗魯不文的蔣益灃,也感到有些刺耳。可是不能不承認他的分析,直截了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