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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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津洲”,並將“高千穗”水線下擊穿,引起大量進水。但2艦的木殼在日本第一遊擊隊的猛烈攻擊下根本無法抵擋,“超勇”先被重創,艦體逐漸右傾,然直至其在1時30分左右戰沉,仍在開炮不已。管帶黃建勳落水之後,有人施救而不應,與艦同沉。
“揚威”也遭重創,火勢極大,因其為木質艦,無法撲滅,被迫向北面大鹿島方向撤離,並擱淺在近岸海邊,水兵紛紛跳水逃生。管帶林履中見事不可為,蹈海成仁。
此時的左翼,日本另一艘軍艦,僅622噸的“赤城”再次陷入中國艦隊的密集炮火中。“來遠”、“致遠”、“經遠”3艦圍攻“赤城”,猛烈的炮火連續命中,“赤城”彈藥庫爆炸、蒸汽管路被破壞,艦長板垣八郎太少佐斃命,代理艦長佐藤鐵太郎大尉重傷。然“赤城”表現堪稱頑強,牽制3艦近1小時,並以唯一能使用的120mm後主炮命中“來遠”艦橋甲板和後甲板,並引爆後甲板堆積的炮彈,引起災難性的大火,在自身撤離的同時迫使“來遠”也被迫撤離。
乘“西京丸”觀戰的軍令部長樺山資紀看到“比睿”先掛出“本艦火災,退出戰列”的訊號,又見“赤城”遭到圍攻,立即召喚第一遊擊隊全速返轉回援。然就在此時,因“赤城”逃脫而憤怒不已的中國艦隊隨即將火力全面轉向了“西京丸”,4枚305mm彈、1枚210mm彈、4枚150mm彈、4枚120mm彈先後命中該艦的兩舷、上甲板、輪機房等各處,“西京丸”全艦大火熊熊,操舵全毀,僅能用手工扳舵,其間前來助戰的魚雷艇“福龍”向其發射3枚魚雷,但因訓練不足,竟未命中,“西京丸”僥倖逃脫,單獨逃回日軍錨地。
大海戰(8)
至14時40分左右,由於“平遠”、“廣丙”2艦和數艘魚雷艇從大東灣內返回助戰,中國艦隊雖然損失了“超”、“揚”2艘舊式巡洋艦,但主戰艦船數目仍為10艘,而日本艦隊已有3艦被重創並退出戰場,但第一遊擊隊已經根據命令迅速趕回應援,與本隊殘餘5艦組成兩個單縱隊,利用速度優勢還擊北洋艦隊。而此時中國艦隊仍集中火力打擊日艦本隊。14時34分,“平遠”命中“松島”左舷魚雷發射管、油槽,但因日艦為防魚雷誘爆,戰前已將魚雷全部投入海中,因而逃過一劫。15時10分,“平遠”再中“松島”,日艦也猛烈反擊,“平遠”、“廣丙”先後起火。
“定遠”艦首被擊穿,前部軍艦內大量木質構件燃燒,濃煙和彈藥的缺乏令所有面向艦首方向的火炮都無法射擊。感受到鐵甲艦巨大威力的日本第一遊擊隊趁此良機,立即集中全部火力圍攻號稱“亞洲第一鉅艦”的“定遠”,“定遠”情形萬分危急。
之後發生的事件是中國海軍,乃至所有中國人都永志難忘的。左翼的“致遠”全速突前,竟用沒有任何舷側裝甲的艦體擋在旗艦身前,為旗艦爭取自救的時間,“陣雲繚亂中,氣象猛鷙,獨冠全軍。”在之前的戰鬥中,“致遠”已經負傷,主炮彈藥也已經用光,此時更被不斷命中,水下多處進水,而因數年不能向外購買軍用物資,各水密隔艙早已老化過期的橡皮防水無法更換,此時顯露出了最為嚴重的惡果——海水透過橡皮的裂紋洶湧灌入,軍艦出現了嚴重的側傾。管帶鄧世昌知道軍艦已到最後關頭,對大副陳金揆說:“倭艦專恃‘吉野’,苟沉是船,則我軍可以集事。”登上飛橋,向全艦官兵疾呼:
我輩從軍衛國,早置生死於度外。今日之事,有死而已。然雖死,而海軍聲威弗替,是即所以報國也!
隨即指揮重傷傾側、燃燒著大火的戰艦直衝“吉野”,“鼓輪怒駛,且沿途鳴炮,不絕於耳,直衝日隊而來。”在在場的中日所有戰艦上官兵的驚駭中,發起了中國海軍歷史上最壯烈的一段征程。
日本第一遊擊隊一時驚慌失措,並將全部火力轉向“致遠”。近百門各式火炮瘋狂射擊。隨著與日本艦隊的間隔越來越近,“致遠”中彈也越來越多,“艦體之傾斜益甚”。在一聲巨響後,“致遠”發生猛烈爆炸,火光映紅了海面。艦首首先下沉,撞到了20米深的海底沙灘上,艦尾高高豎立空中,螺旋槳仍舊在不停地旋轉……不過10分鐘,鄧世昌攜愛犬“太陽”蹈海同沉!
鄧世昌,字正卿,廣東番禺人,道光二十九年八月十八日生人,這一天正是光緒二十年八月十八日,也就是他45歲的生日。與他同時犧牲的,還有包括管輪洋員餘錫爾等人在內的244名官兵,僅有7人倖存。
隨著“致遠”的戰沉,原本躲在鐵甲艦“定遠”背後的“濟遠”管帶方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