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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眨眨眼睛,先前有些淡漠的面容浮出了笑意,“有過什麼?”
“她那麼好看,別以為我不知道,她喜歡你,這次來,說、說不定另有所圖……”我底氣不足。
“所以?”
“所、所以你說是正事兒,誰知道你們揹著地兒幹了什麼,男未婚女未嫁的……”
啪,燈滅了。
月光裡他伸出手指靠過來抱住我,壓在床上,熱氣麻麻煨著耳窩,“你說,我們幹過什麼,嗯?”
他的聲音真好聽,醇若上了百年的紅酒,曖昧不清,我臉紅了,“我哪知道……呀,你在摸哪裡!”
床上全是窸窸窣窣的摩擦聲。
“紀夏最近學壞了呢。”
“……》__《
我縮在他懷裡不動了,裝屍體。
他摸摸我的頭髮,然後吻下來。
“紀夏,你知道麼,當時我發現你在意,真的很開心。”
他含著我的唇說著這些字句,唇瓣因口型和發音而煽情地摩擦。說完他便下巴抵在我頭頂微笑,我偷偷看他,他的瞳仁若暗黑的璀璨銀河。
***
那晚我做了一個夢。
夢境是大片大片的蒼白,最後墨點漸次浮現,渲染出山水古畫般的場景。
我愣了一下,這夢裡我的意識異常清晰。
牆壁上火把照出昏暗的一方地窖,又像
是一間密室,頗為寬敞,圈圈暈亮的交錯火光中,地上橫七豎八地攤著些什麼,夢裡畫面不清晰,我眯眼瞧了半天,心中泛出一絲涼意,是屍體。
有剛死不久的,也有已為森森白骨。
乾涸的黑紅血液印子大片潑灑著,將地面上魔法陣花紋襯得妖嬈隱晦,法陣是烙在地磚上的,圖案一直延伸到牆壁上,每個一小段距離便會出現一個浮雕,聖女祈禱像,腐蝕得有些嚴重,畫面在緩慢轉動,最後定格在一方石臺上。
那應該是地窖最重要的部分了,兩旁的落地燈純金鎏紋高大精緻,燃著灼灼火焰,器具書卷四下散落,我總算明白這是哪裡了。
地下祭壇。
怎麼會有這種祭壇?我涼颼颼地又望了一眼通往祭臺的石道,一路上全是屍體,像是亂戰過歸於平靜的模樣。
一個修長單薄的身影立在祭臺上,毫不避諱站在這理應神聖之地,藍白制服上濺了些新鮮血跡,腰間有佩劍,應是個男子,揹著我垂頭,我順著他的目光向祭臺一角望去,發現還有一個人,個頭小小蜷縮在角落黑暗裡,姿勢非常僵硬,隱約可見長髮蓋住臉和身體,是個少女。
男子動了動,那縮著的人兒便渾身驚慌一顫,如受了驚的小獸,拼命又壓抑地抱緊自己往牆角擠,指甲無意識地抓撓著石壁,滋滋啦啦的聲音讓人頭皮發麻,我看見那兩隻胳膊,極細瘦,骨頭突兀地露出來,不知多少天沒吃東西了。
“不要害怕。”
我驚了驚,好年輕的聲音,應該只是少年,有著這個年齡特有的清澈音質,似乎在哪裡聽過。他單膝跪下來,火光照亮了他藍白色皇家騎士團軍裝制服雕花排扣和佩劍徽章,臉還是藏在陰影下,他面朝那個人輕聲道:“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夢境最後的畫面若一張跌入火中的紙,從邊緣黑化翻卷焚為飛散的點點金紅灰燼在我面前流瀉,黑暗中的人最終微微抬起了臉,少女模糊的容顏,只有那雙水波瑩潤大眼睛異常明亮,卻是絕望求死一般的眼神,隔著層霧似的,有些飄渺地望著他。
我緩緩睜開眼睛。
窗簾好好地拉著,偷透進來的光已經告訴我時候不早,室外偶爾鳥鳴,身旁已經空了。起身去洗漱,腿上的藥已經又換了一遍,廚房鍋裡溫著新燉好的南瓜粥和雞蛋羹,水果洗好了擱在白瓷紋花的盤子裡,看上去鮮豔水靈。我先是耳根熱了,緊接著心裡暖哄哄的。
凌邪你好好~我願意一輩子給你做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