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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被撞得魂飛魄散,嗯嗯啊啊無意識地媚喚。
“紀夏,”他在我耳邊含糊地低喃,隱隱笑意,“你剛才叫得我骨頭都酥了。”
我臉紅得可以煮蝦,把臉埋了下去,他卻不依不饒地一點一點輕輕啃我的臉頰,癢癢的,我受不住,只好軟綿綿地推他,“走開啦,大色狼。”
他這才滿意了似的抱著我不亂動了,我想,這還是凌邪,這還是陳大人麼。
睡了一小會兒,意識清晰時發現他正抱著自己在浴室,用熱毛巾斂水拭我的身子,見我動了,頭俯下來,“還難受麼。”
我搖搖頭,他的容顏那麼近,雙眸濃濃的黑,低垂的纖長翹睫毛絨絨的若夜中的蝶。
***
“莉露爾的父親是默維爾查德·科薩恩伯爵。”
他的聲音在臥室裡寂靜細碎,只點了桌前一盞燈。暈黃的燈光籠著凌邪雙肩利落的輪廓,深夜裡細細的蟬鳴隔著落地窗細細透過來。
“她父親是……”
淺色碎花窗簾掩了一半的清澈月光,另一半鋪灑在床前一小格木地板上
,清晰地找出木頭的紋路,我就窩在床上望著那一格月白開口。
“皇家騎士團前任團長,如今是軍事戰略部署首席顧問。”一頁紙翻動,他垂頭瀏覽檔案淡淡道,語畢,在檔案最後一頁下方簽了字,擱到一旁又拿起一本。
仍是今天積下的工作麼?我有的沒的地想著,他的背影如青燈下一紙泛黃的墨香畫卷,很遙遠似的,我往被子縮了縮,喉口有些發澀。
真好,有這樣好出身的美麗女子喜歡他。
“雖說是手握軍權的世襲貴族,也只是表面浮華,近段時間局勢複雜,在上流社會影響力與威懾力甚是不如教團裡任意一骨幹祭司。”他慢慢說,停頓半晌,又批了一份檔案,我聽得心驚肉跳,教團何時已強勢到這種地步了,“科薩恩伯爵是位大人物,最近似乎與陳家有較好之意,只不過多方插手受阻皆多,相當幾個派別的等著這個家族倒下,在財產與權政上分一杯羹。紀夏你應聽說過,科薩恩伯爵長時間都有癆病在身,這也是卸任團長的主要原因。”
我呆了呆,覺得這些有點難以消化,也不知凌邪突然與我說這般話是什麼意思,政治宗教什麼的,我不懂,他也鮮少提過。
凌邪轉頭看了看我,沉默了一下,才道:“莉露爾來我父親壽宴,實質上是,”他頓了頓,似乎在搜尋一個我能夠聽得懂的詞彙,“代替家族來,想陳家尋求庇護。”
“陳家的……庇護?”
“因此,他們用非常了不得的東西作為見酬謝。”
“陳大人許了嗎?”明明不懂這些事,我還是忍不住問了。
其實我還想問,這樣的事,應該已經算是家族間的秘密,怎麼就這樣告訴我了。
他冷淡地勾勾唇角,算是對此事的回答,又忙著批檔案去了,我躺著眯了一會兒,腦裡一道白光閃過,又猛地一個魚打挺坐起來,直勾勾看著他。
“凌邪……你這是……”
他身影未動,我張張嘴,心裡又是驚又是疑的。
他這是……向我解釋?解釋莉露爾那件事麼?
陳大人攜手西陸美人,引起緋聞風波祝壽,這是掩人耳目的幌子,其他貴族與勢力從未料到科薩恩這傲氣的貴族會求助於陳家,況且伯爵本人也未有動靜,這表面看來,只不過又是陳大人一樁桃色新聞罷了。提到莉露爾想到即是舉世美貌,伯爵之女這身份反而排到後面去了。莉露爾來,不是為了博取心儀之人的長輩歡喜,而是以一些我所不知的東西為代價,代表父親為了家族向陳家示好。
想到這裡我就心寒,陳家一向低調,這片大陸局
勢什麼時候發展到這個地步了。
凌邪又批了一批檔案,才轉了頭來,英挺鼻樑上點了一抹金色高光。
“紀夏,我沒有想到你會在意。”
他又別開了目光,我只瞧見他模糊的耳廓和漂亮柔軟線條的下頜,聲音輕輕的。
“我也沒有想到你會哭。”
我怔住,一動不動坐在床上,心間有清涼又是溫暖的溪流淌過,一朵一朵開出花兒來,原來他一直記得的。
“沒,其實我……”我又不知道說什麼,低頭絞著手,內心微微發顫,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撲上去狠狠親他,可轉念一想,他讓我難過了那麼久那麼久,嘴上莫名地硬起來,“你說,你是不是打著正事兒的旗幟,跟、跟她有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