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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淵有生以來第一次這樣恨一個人!
臨之遙!為什麼要殺師傅師兄?為什麼?!就因為他們當年救了我嗎?你要報復我為什麼不衝著我來!卑鄙無恥!!
“遠弟,你要節哀。天樂宮作惡多端,危害武林,已經引起公憤,家父來信說他們已經趕往涼州,不如你跟我一起去,剷除天樂宮,殺了涉江魔,為天下除害,為你師傅師兄報仇!”紀銘在終南山三十里之外追上淺淵,告訴他自己打聽來的訊息,看到的是從未見過的淺淵的憤怒的臉。
“報仇?”淺淵被這兩個字從憤怒中驚醒。是了,這裡是荒蠻的古代,沒有法律沒有警察沒有監獄,正義只在雙手之間,強者就是正義!可是報仇這兩個字實在離他太遠,更何況佛家不許殺生,他以佛門弟子自居,怎可手染鮮血?可是就這樣放任那個魔頭作惡嗎?養育了自己的師傅師兄,就這樣無辜慘死,他至少也要替他們問一句“為什麼殺我”!
“好,我跟你走!”
“好兄弟!為兄定竭盡全力助你手刃仇人!”紀銘心中莫名雀躍,激動的拍上淺淵的肩膀,忽然意識到自己此時的笑臉非常不合時宜,生生拉下了臉。可是,真的很開心啊,——又可以跟遠弟結伴走天涯!
離開涼州的時候走得隨心隨意,是旅遊觀光的心態,回去的時候卻不是這樣輕鬆。淺淵一路沉默,即使開口也是短短几個字,滿臉陰沉,時常摸著腰間軟劍發呆,連雪兒也不敢跟他撒嬌,紀銘擔心不已,卻不知該如何開解,只得陪著他瘋狂趕路。
本來兩個月的路,二人只花了一半時間,終於在一個黃昏來到涼州境外二人初次相遇的馬家集。紀銘看天色不早,人疲馬憊,建議在這裡投宿,淺淵也確實累了,應了一聲,二人牽馬向客棧踱去,紀銘故意說起二人那時的相遇,淺淵卻還是沉著一張臉,紀銘嘆氣。
馬家集的客棧只一家——“君再來”,上次是他們讓房間給別人,這次輪到他們沒有地方住。
“二位客官不好意思,小店剛剛被人包下了!”掌櫃的依舊是笑容可掬。
“我們也不要上房,還望掌櫃的行個方便!”紀銘瞟一眼正在上樓的三個人,對掌櫃的使眼色。中間一人氣度不凡,旁邊兩人一樣服飾,應該是主僕三人。
掌櫃的卻是非常為難:“這——”
這廂正犯難,樓梯上的人說話了:“家主說,出門在外多有不便,二位若是不嫌棄就隨便找個房間住下吧!”
“多謝閣下!”二人欣喜,紀銘朗聲對那人道謝,那人便在臺階上轉過身來還禮,紀銘看清他的樣子,驚喜得大呼:“趙叔叔!”
淺淵心道,原來是熟人,便跟在紀銘身後,打量從樓梯上走下來的人。剛才從背後看只覺得這個氣度不凡,轉過身來一看果然如此。四十歲左右的男人,高大的身材,剛毅的臉,沉穩又不失親切,定是常居高位,此人來頭不小。
“原來是人稱‘一朵劍花壓海棠’的‘梨花劍’紀銘紀大俠啊!”
“趙叔叔又取笑小侄了,在您面前,誰敢自稱‘大俠’!”紀銘被他打趣,卻是十分歡喜的上前見禮,又向淺淵介紹,“遠弟,這位就是當今武林盟主,靈山派掌門,趙未竟!趙叔叔,這是我一個小兄弟,姚遠!這次也想為武林出力,特意趕來涼州的!”
淺淵雖猜到他身份不小,乍一聽到“武林盟主”還是很吃了一驚。武林盟主啊!江湖中傳說中唯我獨尊的武林盟主,竟然就在自己眼前!況且還是靈山派的掌門!
這些日子跟著紀銘,也知道很多江湖之事,靈山派是當今武林最神秘也是最有勢力的門派,大本營就走終年冰雪覆蓋的靈山上,雪兒就是長在雪域靈山上的!當下也有模有樣抱拳施禮:“姚遠見過趙盟主!”
趙未竟爽朗一笑:“好好!江山代有人才出!有你們這些少年英雄,我正派聯盟定能旗開得勝!真是武林的幸運,也是我趙未竟的榮幸!”
淺淵笑笑依舊退到紀銘身後。
這武林盟主還真是豪爽,只是這名字實在……趙未竟,照胃鏡……不知他是不是還有個兄弟叫“照腸鏡”?
當夜還是淺淵與紀銘同一個房間,紀銘情緒激動,給淺淵講趙未竟的傳奇故事。
少年時如何得高人指點,習的一身高明武功,二十年前如何創立靈山派,又在短短几年之內把靈山派發展壯大,如何調解鹽幫和漕幫之間的世仇舊怨,贏得雙方尊重,如何化解唐門與夷疆幾個門派的矛盾,如何花了十年時間剷除魔教,最後如何統一武林,在眾人推舉之下做了盟主,十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