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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身旁。
這個人後來經歷的事情並不好。
困擾那個人的事情不是強大的敵人。折磨喬託的，是兩個相反的意志。
然而這兩個意志都無法說不行。
地位的交替，方針的變更。
包容的彭格列一代，鐵血的彭格列二代。
爭端的最後，阿諾德率先退出，他如同天上孤高的浮雲一樣，離開時的果決實在讓將這一切看在眼中的貝阿朵莉絲心疼極了。
最後，退讓的喬託交出了自己彭格列首領的位置，選擇了將自己流放出歐洲大陸，前往日本定居。
他幸福嗎？
是幸福的吧。
貝阿朵莉絲看著天空，一碧如洗的天空上連朵雲都看不到。
明明你是雲之守護者來著。
她戳了戳阿諾德的眉心。
落空了。
完全碰不到他。
別說大活人了，連桌椅都碰不到。
她只是一個人演著無人觀賞無有回應的獨角戲。
這種孤寂會逼瘋任何一個妄想回到愛人身旁的幽靈。
然而她一如幾十年前，彷彿這些時間沒有對她造成絲毫折磨。
她最後看著阿諾德在戰爭前夕，靜靜地死在病床上。
上帝的天使會接他離開吧。
然而她見不到天使。
也見不到他死去時的樣子。
黑袍青年再一次登場了。
他說：“你該走了。”
“哦。”
貝阿朵莉絲點點頭。
她沒問阿諾德會去哪兒。
這個男人殺了很多人，也救了很多人。
他做過很多都不能講出口的十惡不赦事情，也做過許多人一輩子都沒見過的善舉。
“他會去天國吧。”
貝阿朵莉絲沒有得到回應。
但這不要緊。
這不是重點。
她笑嘻嘻的抓著裙襬，也沒管自己臉上掉下的眼淚。
“他做了那麼多的好事，最後一定會去哪兒的。不過我去不了。他可別覺得被騙了。”
“他不想去天國。”
青年好心的告訴她這件事。
“但是天使們可不會讓他跑掉的。”
“啊。”
“他是善人。自然要去天國。”
“真沒轍。”
貝阿朵莉絲一抹臉上的眼淚，笑容滿面的問他。
“我們走吧。”
“你攢下渡過冥河的船資了嗎？”
“我哪來的本事攢錢啊！”
貝阿朵莉絲聽到這個就生氣。
“你別老問我要錢啦。我沒有就是沒有。”
“現在的人也真是……這些傳統都不遵守了。”青年有點困擾的抱怨了一句，可在下一秒，他卻說了另外一番話，“你拿別的來換船資吧。”
“欸？”
貝阿朵莉絲聽到這裡，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搖了搖頭。
“不要啦，如果在人間不能再和他相遇的話，我也沒什麼其他的指望啦。”
她不是賭氣，是真的在這麼說。
“我不想活啦。”
貨真價實的，完全不想活了。
連幽靈都不想當了。
“那你……”死神問她，“你要不要留在冥府？”
聽到這個提議，她瞪大了雙眼。
隨後，慢慢地，笑了起來。
“好啊。”
--ding家教番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