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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統一描繪的恐怖黑袍遮住了他的身形。
‘然後,這花將以你的名字命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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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青年沒有騙她。
貝阿朵莉絲漫不經心的坐在阿諾德的身旁,看著他低頭寫著公文的樣子。
她沒在乎公文上的內容。
她只在乎寫公文的這個人。
他可真好看。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金髮姑娘的大腦裡頭產生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這個。
他長得真好看。
她提著裙子,圍著他的身邊轉悠。
看著他走過的道路上的人們紛紛退避。
又敬又畏。
真兇。
她笑嘻嘻的踩在了他的肩膀上,從這個高度看過去,所有人都比自己矮一大截。
真有趣。
她咯咯的笑著,一個人自娛自樂的看著他渡過一天天。
看著春去秋來,他的頭髮在時間的輪轉下漸漸褪去了顏色。
變成了失去顏色的蒼白。
看著歲月染上他的眼角眉梢。
看著他慢慢老去。
她永遠都是死去時的那個年紀。
尚未開放就凋零的少女。
誰也看不到自己,所以金髮的少女自顧自的牽著他的手,哪怕這個男人察覺不到,也喋喋不休的和他說著永遠不會有回應的話。
只要能夠見到他,見到他平安無事。
知道他一直活在這個世界上。
知道他過得每一天都平安無事。
知道這些就足夠了。
她擅長一個人找樂子。
而她在死後最大的、唯一的樂趣,就是看著他。
看著他和同伴們一手建立的家族差一點分崩離析,看著他在被敵對的勢力攻擊自己的派系,在他的身份成為抹黑自己摯友的理由之一之前,率先離開彭格列。
他是第一個走的人。
他是功成身退,居然能夠退隱鄉間的間諜。
太了不起啦。
她笑嘻嘻的跟著他一起走。
看著他隱姓埋名的離開了歐羅巴大陸,來到了據說遍地都是黃金的美利堅。
看著他來到了紐約,開了一家書店,進著一堆外文書。
成了一個按時交稅,準時上下班的書店老闆。
真不敢相信。
你是我認識的阿諾德嗎?!
我以為你會去當音樂老師的!
又一次猜錯他的決定的貝阿朵莉絲氣呼呼地跳到了書架頂上一坐一整天。
誒呀,真是的。
這樣子該怎麼辦啊。
後來就是戰爭。
無休無止,像是永不停歇的戰爭。
而這個曾經點燃戒指上的火焰,用著超出想象的匣兵器戰鬥的男人,卻會死於流感。
搞什麼嘛!
又不是什麼偉人,不要死在這種討厭的病上啊。
貝阿朵莉絲氣呼呼地瞪著那些束手無策的醫生。
庸醫,都是庸醫。
她蠻狠又不講理。
畢竟是貴族小姐,有這種性格也是沒辦法的事。
可她長得那麼好看。
何況是那麼罕見的任性和不講理。
實在是讓人無法將指責說出口。
反正也沒有人會說我。
她開開心心的想著這些其實非常寂寞的事情,趴在病床邊,成天守著躺在病床上的阿諾德。
怎麼也好不起來。
快點好起來啊。
我想回歐洲看看啊。
她有點遺憾的想著這些事情。
不過也沒差啦。
反正去看自己的墳墓這麼刺激的事情她都做過了,其實也沒什麼太厲害的事情了。
不知道為什麼,好不容易從醫院病好出來的阿諾德收到了一張放了很久的明信片。
明信片上的內容只有短短的一句話。
我搬去日本啦。
落款的書名是喬託。
啊,是那個很和善的人啊。
貝阿朵莉絲立刻想到了在自己生前見過一面的彭格列的第一代。
那個人……
是個好人啊。
堅韌的性格。
和善的本質。
聚集了那麼多性格迥異的夥伴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