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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以機腹著地迫降,差一點撞毀塔臺。飛機隨後起火爆炸,幸好飛行員及時爬出,只是燒傷了手臂和背部。
可把人鬱悶毀了!終於——這次終於找到荒郊野地的成群敵人了!
兩個大隊這次出動的18架戰機依次爬高,盤旋到1500米高空完成對地攻擊編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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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日球!這半夜裡啥怪事都讓俺們碰上了,明明聽見飛機響哩!
黑柱和老奎、保良幾個兵趴在同一個散兵壕裡,支著脖子朝黑漆漆的天上張望著,用耳朵貼在地上已經可以聽到鬼子呼魯呼魯的腳步馬蹄混響,遠遠看到大隊的鬼子黑乎乎小跑前進的影子。相鄰的其他散兵坑裡架起了連裡僅有的兩挺輕機槍。
月亮已經西沉,東邊的星星顯得明亮起來,輕紗樣的薄霧升上來。從西邊遠山傳來一陣陣山風從樹林間吹過發出波濤般悅耳的聲音,清新的空氣中有好聞的莊稼抽穗的氣味。在老家,白髮蒼蒼的老母親應該起身攏著柴草準備生火,給下地營務活計的爹爹和哥哥熬甜甜香香的苞米麵糊糊了吧,還有那摻著蕎麥麵、包上大蔥的煎餅,香啊,噴鼻香!香的惹人心酸。馮家店已經有早起拉水的商販趕著牛車出門,遠遠地看見成群的大兵,趕忙慌手慌腳吆喝著牲口掉頭。
“飛機——”一個兵尖叫著,指向天空。整個陣地傳來一片稀里嘩啦跳下散兵坑臥倒和拉槍栓準備彈藥的聲音。官長們大聲呼喝著“臥倒,臥倒”,一腳踢翻傻楞楞的新兵蛋子。
“狗日的,”黑柱正在從斜挎在胸前破舊的棉布子彈帶裡摸出一個彈橋,保良愣頭愣腦地跳下來臥倒,把他那個珍貴的彈橋碰飛了。黑柱一邊在地上土坷垃裡摸尋,一邊罵道:
“慌個球甚哩!喜峰口小鬼子十來只老鳥也沒傷著老子半根毛。”
說著,也向坑裡深處貓了貓,那炸彈掉下來時刺耳的尖叫聲他還記憶猶新。咱是讓人給欺負毀了,同村光著屁股長大的鐵蛋就是那時候給炸飛了半邊,鐵蛋臨死塞給他的那個帶血荷包他還揣在懷裡——那是在隆化集給他沒過門的媳婦買的紅頭巾和銀鐲子。早知道要打這場硬仗,還不如前幾天讓同村炸斷腿的老蔫帶走(那小子有點愛貪小便宜,交給他不放心)。現在後悔怕也來不及了。
黑柱把鼻子頂在土裡,小腹離地屁股撅的高高的,兩手抱著頭和耳朵,閉著眼睛等待那一陣陣嚇人的爆炸。
成群飛機呼嘯的聲音掠過頭頂,聽聲音向南邊去了,日怪,卻沒聽見炸彈落下的聲音。玩老子哪?
“轟、譁~~轟、咻、咻、轟~~”
地面在晃動,聲音卻遙遠,黑柱驚訝地張開眼睛,小心的抬頭張望。屁股上卻重重捱了一腳,臉一下撲到泥堆裡,又一隻腳重重地踩在背上。
陣地上已經歡呼成一片,兵們象成群的蝗蟲一樣從後面的散兵坑跑到前面擠在土坎上揮著帽子蹦著高歡呼著。
“是俺們的飛機、是俺們的飛機在打鬼子呢!”
“這回有鬼子好瞧的啦,哈哈”
幾個老兵已經把其他的兵劃拉到一邊,蹲在高坡上的好位置樂哈哈地向煙鍋裡摁起菸葉,樂的口水流下嘴角,抖著手把菸葉子撒了一地也顧不上。只是隨著火光在他們臉上的一閃一閃,討厭地砸巴著嘴壞笑著:
“嘿呀~~嘿呀,呵呵,又一響,嘿呀~~,嘖嘖,糟踐東西呀,嘿呀~~,往死裡糟踐,哈哈~~”
督戰隊騎馬奔到土坎前,揮著馬鞭抽打那些提溜著槍想再往前湊近看真切點的兵,想把大家趕回陣地——只是這次是往後趕,不是往前趕。一邊自己也忍不住不時回頭向爆炸的地方瞅。
——
18架戰機輪番在大隊鬼子上空盤旋俯衝。
隊伍最前邊的是混成第14旅團軒木聯隊,後邊是第6師團飯島聯隊,兩側護衛的是騎兵第4旅團中村聯隊。三個聯隊的日軍一聽到空中有飛機呼嘯的聲音,就敏感地感覺不對,成群的鬼子以中隊為單位迅速散向大路周圍準備防空,但是已經來不及了——經驗豐富的軒木有良大佐沒能估計到夜間也會發生空襲的問題。
爆炸的烈焰如同節日的焰火在人群中依次爆開,沿著大路由北向南好像事先安排好的。平靜的黑暗頓時被慘烈的火焰、飛騰的軀體和撕心烈肺的慘叫充斥的一片猙獰。灼人的熱浪將清涼的夜風驅趕的無處尋蹤。
可怕的爆炸一炸就是一片火海,奇怪地在沒有什麼可燃物的光禿禿原野上騰起丈許的烈焰,烈焰中飛濺的黏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