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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五點半,我們還有五分鐘就吃晚餐了,這時我聽到一輛汽車停在門前,有人走上了門廊。
在我透過屏風辨認出來人的輪廓之前,我看到迪西·李被打扁的粉紅色卡迪拉克敞篷車停靠在門前,兩個車輪停在我的草坪邊緣。車頂敞開著,後座上放滿了手提箱,有成箱的衣服和牛仔靴,衣架上的西裝掛在一根鐵桿上。
他命運的突然改變,他給自己訂出新的計劃,他已經排練過新的請求,統統這些都是非常顯而易見,可以輕易預見的。我沒有開門,我甚至對自己缺乏同情心而感到有點羞辱。但這是個很糟的一天,我確實不需要迪西·李再攪和進來。但他對絕望的表達非常生動,彙集了一個醉鬼所有的原始能量,他知道他正在用掉油箱中的最後一點燃料。
“湖那邊的形勢開始垮下來。”他說,“你是對的,薩爾是坨屎。不,那不正確。應該說他是個瘋子,他想把你的屁股拿到鍋裡煮。我忍受不了,不得不逃出來。”
“注意你的語言。我女兒在這裡。”
“我很抱歉。但是你不知道,當理智開始離開他腦子時他像什麼樣子。他臉上帶著扭歪的表情。沒人能和他說什麼話,除非你想讓你的腦袋搬家。當一個姑娘正在餐桌上吃甜點時,薩爾在一旁抽菸看著她,彷彿她剛從一個排水孔裡爬出來。她假裝看不見,還努力地微笑,想顯得漂亮、可愛一點,好擺脫困境。結果他說道,‘你吃得太多了’,並把香菸扔到了她的食物上。”
“他恨你,戴夫。你真是抓住他的要害了。你讓薩利·迪奧內心的車輪改變了方向,而且傳動裝置上開始冒煙了,我不想呆在它附近。你讓我離你的生活遠一點,我還記得你的話。但現在我把自己撿進了一些細棉花裡,夥計,我四處受困沒有出路。我還可以對你坦白其他一些事情。我為了一萬五千美金追隨薩爾,那些錢全部變成放在鼻子上的可卡因,被記上賬單了。所以,當我開著那輛舊卡迪拉克出來時,兜裡只揣著三十七美金,還有四分之一罐的汽油。我想透過音樂表演來維持生活,但是我的電吉他壞了。”
“把那些搖滾點心留給別人吧。”我說,“今天早上,查理·託德斯來了我家。”
“託德斯?我以為他昨晚返回維加斯了。他到這兒做什麼?”
“你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他是個殺手?我不知道,我在上帝面前發誓我不知道,我以為他只是薩爾的一個運毒者。那就是你的腦袋上出現那麼個紫紅色傷疤的原因嗎?”
“大概就是那樣。”
“夥計,我很抱歉。我一點沒想到。那個傢伙一共跟我說了不到三個字,我以為他智力遲鈍。所有那些運毒者的眼中,都有那種徹底垮掉的神情,他們吞下滿是海洛因的氣球,在峽谷上飛進飛出,晚上著陸在泥地裡。這些人是你曾見過最沉默的白人。”
“我認為他可能還有一個幫手在纏著我,在薩爾周圍還有其他新人嗎?”
“沒有。”
“你確定?”
“肯定。”
“總之,我幫不了你,迪西。”
他透過屏風茫然地看著我,吞嚥了一下,朝下看了一眼街道,似乎那裡有些可怕的東西等著他。接著,他又準備開始說話。
“我自己已經有太多問題了,就那樣,夥計。”我說。
“沒門兒,是嗎?”
“恐怕沒有。”
他朝臉上吹了一口氣。
“我不會怪你。”他說,“我只是現在沒有更好的選擇。”
“從零開始。”
“對呀,為什麼不呢?這又不是我第一次洗盤子,或生活在救濟機構。嗨,但是我希望你記住一件事情,戴夫。我並不全壞,我從來沒打算傷害過任何人。”
“無論你做什麼,祝你好運,迪西。”我說,把裡面的門在他面前關上,回到廚房餐桌旁。阿拉菲爾已經開始吃甜點了。
我看了看手錶,現在還差一刻鐘六點,接下來我努力去吃晚餐。食物似乎一點味道也沒有,我無法集中精力去聽阿拉菲爾講什麼貓追螞蚱的故事。
“出了什麼事?”她問。
“沒什麼事,只是有點頭疼。過一會兒就好了。”
“那個人讓你生氣了嗎?”
“沒有,他只不過總將他的電梯卡到樓層中間。”
“什麼?”
“沒什麼,小傢伙,不要為這擔心。”
我咀嚼著食物,沉默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