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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老太太的突然出現,最高興的人當然要數榮芝華,老太太這樣出現,而且,這畫令她這麼激動。如果能被老太太說出傳承的故事,那這畫以後可是身價百倍。 寶珠的頭埋在男朋友胸前,如踏實安全的港灣,很快已經平靜下來。轉頭對榮耀鈞低聲說,“……趕緊把你家老太太領走。” “這時候怎麼領走……沒看這麼多熟人?”榮耀鈞一臉難色。 乾啟低聲對寶珠說:“你先彆著急,聽聽她怎麼說。說不定驗不出來你的——不對,你落暗款了嗎?” “有沒有落暗款有什麼打緊?”寶珠說,卻沒有再催促榮耀鈞去領人。其實她也想聽聽,這人會用什麼方法驗? 那邊,一聽要查暗款,榮芝華招呼人去拿鑰匙,順嘴問了一句:“這暗款要怎麼看?” 榮老太太說:“很簡單,簡大小姐的款,都是用礬和膠,還有鐵釘混在一起,這種煮出來的水,寫在紙上,只要把墨塗在紙背,上面的字,就能顯出來。” 寶珠瞪大了眼睛,乾啟和榮耀鈞都一直在留意她的反應,她今天本來妝容就精緻,這樣大眼睛長睫毛,呆呆的樣子看上去像個假娃娃。可這個假娃娃現在心裡都要罵娘了。 ——這是誰呀?隔著小一百年來給自己攪局的! 同樣想罵人的還有榮芝華。 竟——然——要——用——墨? 那不就是要毀他的畫,榮芝華愣在那裡,雖然不是名人字畫,可他花了很多時間心血,要把墨塗在紙上,那可真是聞所為聞呀! 那拿鑰匙的人來,聽到這話,就遠遠的站在了外圈沒再走近。等著老闆使眼色。 榮老太太一無所知,她看向曾老,說道:“老曾……你大概都沒聽過這種方法吧?” 曾老在老太太跟前,虛心的像學生,忙請教:“願聞其詳。” “還願聞其詳?和我拽文……”老太太笑著打趣, 大家都跟著笑,氣氛一時松泛了些。 寶珠連忙對榮耀鈞說:“再給你一個機會,快把她帶走。” “這時候怎麼走?”榮耀鈞說:“沒看那邊講故事講到一半。” 寶珠剛想再說話,那邊的老太太已經開始講,“有人在康熙三十年的時候得過一卷詩稿,上面有42首詩。初時大家都以為是拓本……後來細細檢視,才發現筆墨有濃淡,暈痕也明顯,那時候他們才知道,是有人用礬水所書。” 寶珠再不願等她說。安排了幾個月,今天這場事,可以說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她答應了乾世禮,最遲明年一定要變一個姓簡的師傅出來,如果這事情今天沒成,自己以前的身份又被揭穿,那她將來,到哪裡再找一個姓簡的師傅來給乾世禮。 今天的事情,可以說佛阻殺佛,神阻屠神! 想到這裡,她連忙示意榮耀鈞向外去。榮耀鈞留下小武,三個人轉眼一前一後,來到展廳外。 寶珠走到一側無人的地方,對榮耀鈞說:“你現在進去,告訴他們,這畫是我們的,早前丟了。我們是你的朋友,被你叫來隨便看看預展,正巧發現這是我們早前丟的畫。” 榮耀鈞詫異地望著她,看來寶珠這是真急了,從來沒見她這麼直白的提過要求。 寶珠哪裡有時間和他繞彎子,又催促道:“這次情非得已,你以為我是為了我自己,你要再不去,等會你家老太太可要當眾丟人了。” 榮耀鈞一聽,不敢多耽擱,也不敢多問,出於一種毫無理由的信任,他連忙轉身往展廳裡去。 乾啟把寶珠輕輕摟進懷裡,下巴捱上她的額頭,低聲說,“那等會兒是你說還是我說?” “當然是你。”寶珠說:“和我們早前商量好的一樣。你只管說就可以,我們無意令別人難堪,是他們自己硬要撞上來,我們也沒辦法。” 乾啟抬手順著她的頭髮,“確實沒想到。” 寶珠說:“你也知道,這件事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如果錯過這個時機,以後也再難有機會,所以絕對不能放手。” 乾啟說:“真是沒想到,榮家竟然還有這樣一個人物。” “家有一老,勝過一寶,”寶珠笑著低下頭,“所以我不想這件事牽扯到這樣的老寶貝,令人家丟了一世英名,聽了老太太的口氣,像也是懂古玩的。” “應該懂,”乾啟低聲說:“榮家這點比我家強,他們是詩書傳家,你看他們家人都在古玩圈裡混飯吃。咱們家以後也能。” 寶珠抬頭,揶揄地看著他,“乾四爺,您又說傻話了,真正詩書傳家的人,會讓自己子孫靠這個混飯吃嗎?我們的孩子,自然將來會是真正的風流人物,收藏只為樂趣,古玩字畫取其精華,收為己用,把自己由內到外滋養成一個真正的寶貝。” 乾啟也笑道,摟緊她小聲說:“大姑娘你又被騙了,你又怎麼知道,我不是為了聽你剛剛後面的幾句話。” 小武快步從大廳裡走出來,衝著他們說:“快,裡面正在找你們呢。” 乾啟笑著拉上寶珠的手,裝模作樣地說道:“大姑娘——走吧,刀山火海,為夫陪你一同闖過去。” 寶珠笑著打他。 小武差點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