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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講的不是她的戀愛生活,”我說,“她有必要跟通緝犯混在一起嗎?”
“說這話你沒有證據,馬洛。”
我指指照片。“拍下這個的人已經失蹤,沒法找到。他可能死了。另外兩個住過同一個地址的人也死了,其中一個死前不久還想兜售這些照片。她親自到他住的旅館拿貨,殺他的人也是。她沒拿到,兇手也沒有。他們不知道該搜哪裡。”
“而你知道?”
“我比較走運,我見過他沒戴假髮的模樣。這些或許都算不上證據,你要提出一套反駁也可以,不過何必呢?有兩個人給殺了,也許三個。她冒了很大的風險,為什麼?她想要那張照片,照片值得她冒很大的險。原因何在?那上頭只不過拍了兩個人在某天共進午餐。那天桑尼·莫·斯坦在富蘭克林大道上被殺。那天一個叫斯蒂爾格雷夫的傢伙被關進牢裡——因為警方接獲密報說他是克利夫蘭通緝的威皮·莫耶,官方記錄是這麼寫的,不過照片指出他已經出獄。這張拿來勒索的照片不但指出他不在牢裡,而且還指明瞭日期,這就等於明說了他的真實身份。這一點她很清楚,而他現在還有她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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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妹》18(4)
我停了下來,我們對視了一會兒。
我說:“你總不會真的讓警察拿到照片吧?不管是輸是贏或者平手,他們都會斷了她的後路。不管調查結果如何,她都是死路一條;不管斯蒂爾格雷夫到底是不是莫耶,或者莫耶到底有沒有殺掉斯坦,或者找人把他殺掉,或者只是在他被殺的那天剛好溜出監獄。如果他逃過了這一劫,總是會有人懷疑其中有詐。她絕對逃不過這個劫數的。如果真的搞到那個地步,她在公眾的眼裡就是歹徒的女友,以後也別想再在演藝圈裡混飯吃了。”
巴婁沉默了一會兒,面無表情地瞪著我。“你到這兒來的目的何在?”他輕聲問道。
“這就要看你了,巴婁先生。”
“你到底想要什麼?”他的聲音變得尖銳起來。
“我一直想跟她要,可又要不到的東西。我有權為她服務——在我認為適度的範圍之內,當然。”
“方式是隱瞞證據?”他繃著聲音問。
“如果那算是證據的話。由警察調查,韋爾德小姐一定會名譽受損,也許我可以想點辦法。他們根本懶得去試,他們不在乎,而我在乎。”
“為什麼?”
“這麼說好了,這是我謀生的基本原則。我也許有其他動機,但這個理由應該夠了。”
“你的價碼是多少?”
“你昨晚派人送給我,當時我不肯拿,現在我願意接受。另外請你附張簽名信函——僱我調查你的客戶被人勒索的案子。”
我捧著我的空杯子起身放在桌上。我彎腰時,聽到輕微的噝噝聲。我繞到書桌後頭,啪的一下拉開抽屜,一臺鋼絲錄音機從裡頭的架子上滑出來,馬達在跑,鋼絲正穩穩地從一個線軸移向另一個。我看看坐在對面的巴婁。
“你可以關上機器,把錄音帶拿走,”他說,“我出此下策你不能怪我。”
我按下回轉鈕,鋼絲倒回去,轉速很快,我根本看不清鋼絲,只聽到尖細的彷彿在痛哭的聲音,就像娘兒們在為一條絲巾大吵大鬧。鋼絲到底,機器停下,我把線軸取下,丟進口袋。
“你也許還有一卷,”我說,“我只有冒這個險了。”
“對你自己很有把握啊,馬洛?”
“希望如此。”
“按一下抽屜左邊的鈕,好嗎?”
我按下去,黑色玻璃門開啟,一個褐色面板女孩拿著速記本走進來。
巴婁看都沒看她一眼就開始口述:“給菲利普·馬洛先生的信,寫上他的地址。親愛的馬洛先生:本經紀公司自即日起僱用你調查本公司一名客戶遭人勒索的案件,細節已口頭告知。你的費用是一天一百元,外加五百元聘用費,請在本信函覆印件上簽收。就這樣,艾琳,請你馬上辦。”
我把我的地址告訴女孩後,她走了出去。
我從口袋裡掏出鋼絲軸,放回抽屜裡。
巴婁翹起二郎腿,晃動著他的腳,眼睛盯著他那隻鞋的鞋尖。他伸手摸摸他的深色捲髮。
“總有一天,”他說,“我會犯下幹我這一行最怕犯的錯誤。我會眼睜睜看著我自己跟一個我能信任的人做生意,但我又他媽的太精明瞭,知道不能信任他。哪,這個你最好留著。”他拿出那張剪成兩片的照片。
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