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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中國 第六章(14)
作為外相,幣原盡力在掩蓋戰爭大臣南將軍在滿洲的“分離運動”中的責任。他向中國政府和世界各媒體提供一份宣告,他說:“日本政府已經禁止所有公民支援分離運動,可以確信無任何日本人參與此類活動。”觀察家注意到,日本的幣原竭盡全力進行外交努力,運用各種手段來營造出一種莊嚴氣氛,這樣,不管在“滿洲”的軍事局勢發生什麼變化,日本都能夠充分從中獲利。(《時代》,1931年10月19日)
精明的、喜歡大笑的、聲稱內閣和天皇對關東軍的行動事先毫不知情的幣原,曾經一度使國聯中各西方列強的外交家們感到可親而可信,從而對中國外交家提出的抗議置之不理。但《真相》一書卻為我們揭示了真實的幣原:
(1931年)9月15日,外務大臣幣原收到一封來自奉天總領事的絕密電報,告訴他關東軍將要發動一場大規模的侵犯行動。之後幾天的報告使幣原全面掌握了關東軍的陰謀。然而,從滿洲事變發生到後來的幾個月中,幣原作為關東軍的頭號辯護人向西方聲稱,受到損害的日本只是在行使自衛權以維護協約的尊嚴。(《真相》,第155頁)
(1931年)11月23日,幣原向紐約美聯社傳送了歪曲事實的宣告,不但將挑起“滿洲事變”的責任,就連佔領“北滿洲”的齊齊哈爾和哈爾濱的責任也乾脆推到了中國頭上。他宣稱,“日本軍並非鐵路周邊的裝飾品”,“當中國軍隊攻來時,日本軍別無選擇只能執行他們的任務,即:反擊敵人的攻擊,並防止敵人的反擊”。(《真相》,第170頁)
作為外相,幣原發揮著個人影響,在世人面前掩蓋真相,為日本軍隊辯護。可是,儘管如此,他依然受到軍方攻擊。1931年12月11日,幣原及他所在的內閣辭職,由犬養毅接任首相兼外務大臣。
幣原走了,日本分離東北的行動仍在繼續。1932年2月“滿洲國”成立,溥儀出任“執政”;1934年3月,“滿洲國”易名為“大滿洲帝國”,溥儀“登基”加冕……
幣原的政治生涯卻沒有結束。1945年日本投降後,當年10月,在東久邇內閣辭職之後,裕仁天皇任命幣原組閣,聯合國佔領軍最高軍事長官、美國將軍麥克阿瑟同意了這一任命。幣原喜重郎又一次走到了歷史前臺,這一年,他74歲。
《真相》一書說,自戰時的小磯國昭和鈴木貫太郎內閣以來,幣原就一直是“穩健派”的重要候補人,他將繼續執行維護日本天皇“國體”的政策,但是會採取減少對抗、更為靈活的方式。
然而,重新走上執政之路的幣原,在新的歷史條件下,如同“九·一八事變”發生後的行事方式一樣,仍在對歷史真相進行新的掩蓋和改寫:
東久邇辭職後,幣原首相進一步改寫歷史。1945年11月5日,幣原內閣表決透過了一份關於戰爭責任的檔案,這份檔案後來成為戰後保守政治家戰爭觀的主要依據。這份名為“關於戰爭責任等問題”的檔案表明,保守主義者們認為“大東亞戰爭是帝國鑑於周邊形勢不得已而發動的”。這等於在說,東條內閣對美國和英國的突襲是出於自衛。檔案還採用了明顯虛假的表述作為正式見解,稱天皇一直是一位熱愛和平的立憲主義者,對攻擊珍珠港實施細節並不知情。
如果說聯合國軍事佔領司令部的民間情報教育局的《太平洋戰爭史》輕視了日本對亞洲人民發動的戰爭,那麼幣原內閣不誠實的政策檔案則完全將日本從1931年起對中國的侵略和1940年開始對東南亞的入侵置於不顧。(《真相》,第416頁)
讀到這裡,令人無限感慨。把目光從現實向歷史延伸,我們分明看到,如今在日本四處遊蕩的修改歷史的魅影,其實早在60多年前日本剛剛戰敗之時,就已經在塵煙瀰漫的廢墟上閃動了。從小泉純一郎堅持參拜靖國神社的強硬態度裡,我們不難看到幣原喜重郎所謂穩健、溫和方式的背後掩藏的強硬與狡黠。現實與歷史竟有如此之連線,悲乎!
封面中國 第六章(15)
當1945年10月8日幣原被任命擔任首相,重新走到歷史前臺時,溥儀已被挺進東北的蘇聯紅軍抓獲,押送至蘇聯伯力郊外的紅河子收容所。“大滿洲帝國”已不復存在,溥儀重振祖業的夢想,最終永遠化成了碎片。
蔣介石此時也走到了新的歷史轉折點。1933年,他曾調兵遣將圍剿紅軍,懸賞8萬大洋以得到毛澤東的首級。如今,12年過去,在他面前挺立的卻是這個老對手的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