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時捷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唉,兄長他隱居在益州漢中郡,信仰正一教。現在巴漢那邊也在鬧起義,你如果去尋兄長需要多帶些隨從。”
就在這時,迎面從山門下走出一壯士,雙目有神四肢有力,漢服外披著一件袈裟,脖頸間掛著一百零八顆無患子,對馬越躬身一禮後說道:“足下在禪宗寺門前肆意言談它教,豈不失禮?”
馬越一看這人就瞪大了眼睛,要不是此人長髮剛須,拿上一柄水磨禪杖馬越簡直要拜倒大叫魯大師了,不過一口子的南方揚州的口音,聽上去有些跳戲。
他是驚訝,但他的面目本就長得兇悍,面無表情都有一股威懾,一瞪眼睛更是讓對面的漢家僧人覺得非善類了,當下那人便後退一步,伸手向腰間摸去,卻摸了個空。
佛家講究不殺生,他出入寺院又怎能帶刀?當下握緊了拳頭就打算與馬越對搏。
馬越一看叫人誤會了,急忙作揖行禮道:“在下馬越,多有失禮之處還請足下勿怪,不知足下何人?”
雖然是行禮,不過馬越還是對這個僧人有些不爽,他孃的,就因為老子瞪你一眼就打算操刀砍人,算哪門子僧人?活該長了一副酒肉和尚的模樣。
“呵,長得彪悍說話卻是文縐縐的,施主是文人武相啊。”僧人見馬越倒還算講理,也不多糾纏,行禮說道:“小僧笮融,揚州丹陽人,施主您跟那個將軍同名?估計陣斬張梁的將軍長得也得有您這麼威武,嘖嘖。”
“洛陽這邊兒還有第二個涼州來的馬越嗎?”馬越笑道:“估計您說的那個人就是某家了,不過某先前不是將軍,是校尉而已。”
“喲,見到真人了!”笮融臉上終於露出了些許喜色,對馬越說道:“馬將軍您信佛嗎?不信也無妨,來寺裡轉轉吧,佛家普渡眾生。”
“你們揚州沒有寺院嗎?怎麼來到這邊修佛?”
笮融笑道:“揚州有幾個小寺,小僧就是從那邊過來的,前年跟隨貴霜支讖法師在白馬寺修行佛法,幾位施主解劍拴馬,這邊入山門吧。”
一路上,笮融引著馬越三人在寺中瀏覽,不愧是第一座大型廟宇,就連建築割據都是依照官寺造的,對此馬越早已熟門熟路。不過讓他心中漸起疑問的是,這個笮融與寺中許多人相熟,而且……這些人多是身形健壯體態彪悍之輩,儘管穿著袈裟也蓋不住身上的武人氣概。
馬越問道:“笮法師,一路上我見您在寺中很熟絡,寺中僧人也多是健壯之人,為何要在這裡修佛,卻不出山平定亂匪呢?”
“哈哈,這便是您有所不知了。”笮融捋了捋袖子笑道:“前些時候您忙著在冀州打黃巾,小僧受議郎陶恭祖之邀在白馬寺徵起三百僧兵拱衛洛陽,當時就被編制在陳王劉寵的勤王軍中,在孟津渡口阻擊了河東南下的賊人,他們叫郭太的首領僥倖撿了條命回去。將軍莫要小瞧了小僧,當年李君在塞外五千抗八萬,帶的就是我們丹陽人!”
第十三章 留名於史
馬越三人在白馬寺遊玩了半日,這才辭別了笮融,回到家裡。
當天下午,劉宏便派來小黃門命馬越趕往西苑,說有要事。
一路疾行到西苑,馬越才知道,曾任度遼將軍保境安民,歷任三公朝廷柱石,也是賞識曹操的伯樂,橋玄在黃巾之亂時去世,因戰亂而無法回到梁國的老家下葬,現在黃巾平定,可以繼續下葬了。
對於橋玄的病逝,劉宏顯得非常悲傷,東漢帝國的肱骨老臣,又走了一位。
橋玄在洛陽為三公時,他的兒子被匪類綁架,向橋玄索取贖金,橋玄含著眼淚命人進攻,匪類殺死了自己的兒子,卻令洛陽城的綁架為之一空。
他的父親時一郡太守,祖父也是一郡太守,都是比兩千石的封疆大吏。橋玄死後卻家徒四壁,連下葬的錢都沒有。
什麼是士族,這就是士族。
這樣一名高風亮節的名臣去世,令劉宏心頭悲痛不已,破例沒有在萬金堂召見馬越,而是在西苑裡的偏殿中傳達了一系列旨意。
馬越負責督統朝廷的封賞與安排喪事,持使者節仗,領西苑百騎前往梁國睢陽主持橋玄的下葬事宜。
儘管馬越對這些事情都不太懂,禮節事宜需要準備什麼東西他也不清楚,但都沒有關係,硬著頭皮走一趟就是了。
送葬隊伍裡剛剛完成接待匈奴人的李堅才是主要主持送葬的人,馬越只是個臉面,他是劉宏的親信,歷任縣令、北軍校尉,身子又比蹇碩乾淨。他是代表劉宏前往梁國的。
睢陽,屬豫州刺史部,距洛陽七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