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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生事的人。第二,惹了你能怎麼樣,天子腳下誰怕誰啊?面上都得過得去,了不起惹了你你來幷州找我啊?南匈奴數萬精騎恭候大駕,能奈我何?
“小王您可不要不當回事,這天下什麼王公貴族您拌上兩句嘴,就是在洛陽皇城腳下打一架都沒有大問題,但這兩個人,惹上了可是要出人命的。”李堅心思千轉百回,只是看一眼劉豹就知道他的不以為然,笑著說道:“第一個是袁術袁公路。出身汝南袁氏,袁氏您知道吧,累世公侯,從他們家祖爺爺開始就是太尉了,一家子四代人變著法的做三公,幾乎這天下沒有哪個地方沒有他們家的門生故吏,幷州那個董刺史,就是從做了他們公府幕僚開始發跡的。”
“居然連董刺史那樣的英雄豪傑都能跟他們家扯上關係?那這個人確實惹不得,他家可還有後生晚輩?您一併跟我說了,我跟兄弟們告誡三分。”
“別人您不用在乎,家世是一方面,袁氏的公子本初比公路名氣還大,但本初講道理,不會撕破臉面。不光袁氏,弘農的楊氏也是天下一等一的名族,但楊氏家教好,經學治家。唯獨這個公路家世傾天還不講道理的人,年少時就是名震東京的遊俠,小王不知道,袁公路從前做長水校尉時在洛陽城東與人車架相撞不管是誰門下直接仗劍殺人。他不講道理的,所以說您惹了他就不好收場了。洛陽誰不知道‘路中悍鬼袁長水’何況如今他做了河南尹,您要是見了他,可是要小心一些。”
劉豹是聽明白了,李堅沒唬他。龐大名族咱們不怕,人敬一尺我敬一丈,咱有南匈奴在背後撐腰,還能做個朋友。怕就怕這袁長水一般的混世魔頭,他不講道理先給你人殺了,到時候誰去講道理。羌渠單于有十幾個孫子,又不是左賢王,死一個劉豹不信自家那祖父能跟漢朝決裂,到時候報復不了別人自家的命先丟了。
“那另一個呢?就是方才那個漢人武士了吧。那位又是何方神聖?”
李堅點頭說道:“不錯,那個武士名叫馬越,涼州武人一刀一刀殺出來的功勳到了洛陽,之前也是長水校尉。”
“好傢伙,難不成長水校尉都這麼厲害?”劉豹一聽馬越也做過長水校尉就樂了,接著突然想到什麼,猛地拉著韁繩勒馬說道:“涼州馬越,李黃門,我知道他!是不是光和五年襲殺西羌小王的那個馬越?”
“哦?”馬越當初在涼州做下的這件事本在洛陽無人知曉,但自從他征討黃巾立功之後從前他在涼州做下的事情都被人一件件地挖了出來,也不知是有人別有用心還是如何,反正如今宮裡朝中市井間幾乎人人都知道他曾經殺過羌人小王,李堅問道:“您也知道這事就好辦了,馬長水沒家世,但如今在陛下面前時一等一的紅人,儘管白身也不可小覷,誰知道哪一天就又要復起呢。最主要是他老革出身,好勇鬥狠即便到了現在也移不了本性,前些日子還在十萬軍中斬了黃巾叛軍的人公將軍。這個人要是被惹急了,真沒準衝到幷州去拔刀犯渾。”
“所以啊,此人比袁公路還要危險,袁公路還要家世所累,不會做的太過火,但馬三郎孤兒一個無牽無掛,好像就有幾個在涼州的哥哥。光腳不怕穿鞋的,您要是能跟他搞好關係是最好,他這人講道理也有忠義,要看不上您就躲著走,千萬不要跟他起衝突就行了。”
“在下謝過李黃門了!”
馬背上,劉豹對著李堅行了個禮,眼睛雪亮,心中明朗。
起先李堅說那袁公路,劉豹是真打算躲著走,這樣一個膽大包天的紈絝子弟頭頂著東漢帝國最大家族嫡子的出身,真胡鬧起來落不得好處,何況那混世魔頭欺行霸道的性子也讓劉豹不喜,他壓根就沒打算接觸。別的不說,但是那家世,就差了太遠,中原大士族一樣眼高於頂,就算勉強入了他們的法眼,自家匈奴小王子的身份做個陪襯也沒什麼意思。
但馬越就不一樣了,邊地武人出身,劉豹生在幷州,也是邊地武人。並涼二州民風相似,況且馬越為妻報仇那事情他是瞭解來龍去脈的,這麼一個勇武剛膽北地漢子,哪裡有不交往的理由!
李堅本來的意思是,羌人的小王都給馬越宰了,你這南匈奴的小王……自己掂量吧。哪裡想得到這劉豹竟然生出了結交之意。
如今南匈奴的小王含金量其實還不如當年的北宮伯,當年老伯玉剛死,羌族百部還被團結在一起,實力強的很。現在南匈奴儘管一樣有兩部賢王二十四萬騎長,但說到底可戰之兵也就那幾萬人,撐死也就跟聯盟破裂的羌族水平差不多,何況人家北宮伯就一個弟弟,羌族就剩這麼兩個王種了,就被馬越斬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