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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禎皇帝接到祖大壽的求援報告後,命令洪承疇前去救援,解錦州之圍。洪承疇提出,若沒有十五萬兵馬,沒有足夠一年的糧餉,則根本不能談戰守之事。崇禎皇帝同意洪承疇的見解,責成有關部門按照洪承疇的要求,為他調集軍馬錢糧。
公元1641年,即大明崇禎十四年、大清崇德六年三月,洪承疇率領從全國各戰區調來的八員大將、十三萬人馬出山海關,赴寧遠,並以此地為前進基地,向松山、杏山推進,志在解錦州之圍。
洪承疇的戰略指導思想是穩紮穩打、步步為營,寧遠——塔山——高橋——松山——杏山——錦州,一步步向前推進,最後與錦州連成一氣,內外呼應,一舉擊敗清軍。當此時,祖大壽派遣軍士從錦州城中逸出,來到洪承疇軍中,傳話過來,請洪承疇千萬不可浪戰,就是不要輕易交戰,務必要以戰車為營,徐徐逼近是為上策。不僅兩位前敵統帥不謀而合,北京城裡的皇帝和帝國最高軍事領導機關的首長們也都贊同。十三萬大軍,充足的糧草器械,上下一心,此種戰法應該是最為可取的制勝之道。
這種戰法給清軍造成的困擾十分明顯。其前敵主帥濟爾哈朗力圖以野戰打破明軍的穩紮穩打步步為營,多次發起大規模的攻擊,均告失利。甚至駐紮在山頂上的三軍營地和指揮部一度都被明軍奪佔。削奪了親王爵位的多爾袞,此時也在軍中戴罪立功,他率軍衝擊明軍營陣,也不利而退。在多爾袞向皇太極的報告和後來大清帝國官方史籍中,對這些失敗予以掩飾,輕描淡寫地說是:“累經攻戰,微有損傷。”但在朝鮮使臣寫給國內的報告中,卻透露出了一些真實的資訊,曰:“清人兵馬,死傷甚多。”(《李朝實錄》,仁祖十九年十月庚戌。)另外一則史料記載,在盛京瀋陽的皇太極聽到前方傳回來的戰報後,“憂憤嘔血”,表明前線清軍遭遇的打擊相當嚴重,甚至可能幾近崩潰。後來,讀我國史籍時,之所以對這場大會戰總是有一種雲遮霧罩的感覺,除了史學工作者們的緣故之外,也與明軍松山前線最高統帥洪承疇、錦州駐防最高統帥祖大壽後來投入滿清陣營有關,對於自己當時的赫赫武威與武功,他們沒有可能予以表彰,恐怕要避之唯恐不及才對。
松錦之戰:洪承疇的悲喜劇(6)
於是,八月十四日,皇太極帶病率軍馳援。史書記載說,皇太極從瀋陽出發,晝夜兼程,六日夜賓士近六百里,來到前線。本來,原定三天前出發,因為嚴重的鼻衄,只好宕後三日。到十四日,他實在按捺不住,下令啟程。弟弟阿濟格等人願意率兵先行,勸他治好病再說。皇太極說:“要是有翅膀,我恨不得馬上飛去。”遂率軍縱馬出征。史書記載說,一路上,皇太極持續流著鼻血,以至於要手裡拿一隻碗接著才行。據說,這種情形持續了三天多方才略有好轉。
皇太極與洪承疇短兵相接了。
在此前後,明明佔據著有利形勢的大明軍內部,卻偏偏自己亂了陣腳。原因是遠在千里之外的帝國最高軍事首長兵部尚書——國防部長和皇帝本人,越來越不喜歡洪承疇的戰法,他們希望洪承疇速戰速決,一鼓作氣打他個松錦大捷出來。
他們派到洪承疇軍中一位督察代表,直接對兵部尚書負責。這位國防部長代表名叫張若麒,他的職位是五品的兵部職方司郎中。此次,派到前敵的名義是“贊畫”,我們可以把這個名目理解成是“參謀長”或者“總策劃”。誰知,這位並不知兵的“參謀長”,卻有兩大特點,其一是熱情特別高漲,可能是因為身後站著國防部長的緣故,他“收督臣之權,縱心指揮,而督臣始無可為矣”。(《明清史料》乙編,第四本。)就是說,參謀長不太拿司令官當回事兒,到處指手畫腳,使司令官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其二是他對這場戰爭持特別樂觀的態度,並喜歡程度頗大地誇大有利的情勢。
他可能太想盡快建功立業了,於是,大軍每前進一步,這張若麒都要日夜向北京報喜告捷,並滿懷信心地保證,只要再打一次勝仗,則錦州之圍即可立解。他還告訴北京的大員們,如今,前線的敵人方面,糧餉不繼十分困難,他們的騎兵每天只能吃兩頓飯,而步兵只能吃上一頓。因此,一再要求國防部長和皇帝密令洪承疇儘快出戰,打一場風捲殘雲般的大戰硬仗。沒有人知道這個報告內容的真實程度。但是,只要閱讀報告的人相信就足夠了。
於是,同樣渴望輝煌政績的國防部長,寫信給洪承疇,說:閣下受命出兵快一年了,餉銀花了不少,而錦州之圍至今未解,不知道閣下準備怎樣面對聖上寄予的厚望和滿朝文武的期待。主憂臣死,清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