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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層層疊疊的散肢,我忽然有點擔心:如果有人把它們組裝起來、加以操縱的話,說不定會變成一個個鋼鐵戰將,而這些鋼鐵戰將又將組成一支無堅不摧的機器兵團!(未完待續,)
第三十一章(三目嬰屍)
高大全忽然嘀咕道:“奇怪,那兩個死人怎麼不見了?”天佑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大概悶得太久,出去散步了。”蕭一笑冷哼一聲:“死人會走路嗎?”陳默替天佑做了回答:“別的地兒不會,在這兒可以。”
我回頭看了他們一眼,繼續與那些鋼鐵腦袋對視,看不出它們深陷的眼窩裡,放射出的究竟是諷刺還是恐嚇。耳邊的議論聲越來越小,大概天佑他們轉到別的地方去了。倉庫空氣很悶,我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抽身從箱子中間退出。由於心不在焉,腳下一滑摔了一跤,重重坐在那些滾圓的腦袋上,疼得我呲牙咧嘴。
恰好腰彎得有點發酸,我索性藉此休息一會兒,腦子一空閒煙癮就來了,剛摸出暖到半乾的菸捲,一隻手便按在了我的肩膀上。我右肩本就有傷,對方的手勁又有些大,我皺著眉頭撥開他的手:“邊兒去!”摸了摸褲袋,我又對他講:“嘿,給個打火機使使。”很快,打火機遞過來了,我伸手接的時候發現上面蠕動著幾條蛆蟲,同時感到那隻手甚是冰涼僵硬,心裡隨之一寒。
我抖抖索索抬起眼,見一男子正半弓著腰看我,頭髮花白,約五十出頭的樣子,穿一件淺灰色工作服,上面滿是血跡,深藍色的褲子裂開一條長縫,像被木箱什麼的給掛破了,裸露的小腿上紅紅黃黃一片黏液。
他的右手還沒縮回去,前臂有道很深的傷口,已經發黑的肉往外翻起,周圍爬滿蛆蟲。臉面更是慘不忍睹:鼻樑塌陷露出森森白骨,一側鼻翼被利物切斷,只連著一點皮肉耷在嘴角,嘴唇爆裂沾滿木屑,四五顆牙齒粘在不斷淌血的下巴上。
手電早已不再明亮,但還是把這幕噁心的場面照個清清楚楚。看情形,此人跟天佑他們一樣,都是中了鬼子的機關從天井摔下來的。之所以後者沒遭太大損傷,可能跟他們垂落的高度和角度有關,天佑他們當時是趴在地上的,這樣就減小了高度和重力,然後在木箱上緩衝了一下,最後才滑到地面,而他很可能當時正在走路,腳下一空翻了個跟頭,且落點極不好,臉面磕到木箱邊緣,又同木箱一起滾落到地面,所以成了這副破樣子。
我渾身的毛孔都在收縮,胃裡強烈翻騰,他卻陰森森地衝我笑。心越急越容易出亂子,我在逃跑途中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搖搖晃晃幾秒鐘最終還是沒穩住,一頭扎向那堆鋼鐵腦袋。受到撞擊後,處於上端的腦袋嘰哩咣噹滾下,硬是把我半埋在裡面。
好不容易爬起來,撈過電筒,手卻不慎按到一樣東西,軟軟的頗有彈性,一看是條帶血的人腿。順著腿往上照,見兩隻木箱的夾縫裡窩著一個人,脖子已經摺斷了,臉呈青紫色歪在一旁,懷中抱著張勘探用的鐵鏟,一隻黏糊糊的手趁勢伸來,“親熱”地攬住我的脖子。
“天佑!”我邊掙扎邊叫喊,這種東西是打不死的,要想徹底解決它,也許只有天佑那把斬魂刀管用。天佑很快趕到,可惜他的符全被水給損毀,情急之下先撩出一腳。力道很足,死屍的腦袋脫離肢體,在地上彈了幾下歪到倉庫門口,一臉冷笑變成了猙獰的怒容。
失去腦袋的軀體卻絲毫沒有鬆懈,鐵鉗般的手指仍緊勾我的後腦勺。我抽出左手照他胸膛使勁給出一拳,他自然而然往後仰去,我趁機彎腰試圖擺脫束縛,而隨後的情況證明,我低估了他的能量,沒等我支起膝蓋,他便不倒翁一樣挺直身子往前猛力一撲。
這下更糟,我被他壓在身下,不敢動甚至不敢吭,只能用眼神可憐巴巴地向天佑求救。因為那斷裂的脖頸正巧衝著我的嘴,且不斷湧出腥臭的血液,我只要一開口就能三個月不用吃飯,三年見不得紅色液體,更要命的是,他的右手死死扣著我的腦殼,受傷的前臂耷在我額頭,蛆蟲一條條落下,在我臉上爬來爬去,我不動尚好,越動就掉得越多。
天佑剛抽出斬魂刀,就被人從背後勒住脖子,原來是那個花白頭髮的死屍。天佑腳尖點在一隻木箱上,一個後空翻將其砸到身下,拿斬魂刀以極快的速度照其脊背一劃拉,死屍便不動了。然後,他踹開無頭死屍,將我從地上摻起。我脖子一哽,憋了許久的酸水突然迸發,天佑閃避不及,弄了一身髒汙。
等蕭一笑和陳默他們奔到跟前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我跟天佑各自吐得上氣不接下氣,連罵他們的空閒都沒有。
陳默從包裡取出紙巾,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