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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陳長青的態度,而且,更由於他的神情。
陳長青本身是一個對幾乎任何事情都興致勃勃的人,在以前有他出現的場合之中,都使人感到這一點。可是這時,他神情之落寞和無精打采,疲倦和提不起勁來的那種樣子,簡直令人看來心酸,說他這時的心境,像是槁木死灰,絕不算過份。
白素這時,在我身邊經過,低聲說了一句:“比上次我見他時,好像又嚴重了一些。”
我一面點頭,明白白素的意思,叫我應該好好和他談一下,一面仍然緊盯著他。
他像是有意在迴避著我的眼光──如果真是那樣,倒也好了,可是他又像是在望著我,眼光空洞而茫然,看起來,像是那是一雙沒有生命的眼睛一樣。
我過了片刻,才道:“請坐。”這兩個字一出口,我就知道說錯了,以我和陳長青的熟稔程度而言,何必再說“請坐”這樣的話?可是這也不能怪我,因為這時在我面前的陳長青,看來既然像是陌生人一樣,他又一直僵立著不動,那我說一聲“請坐”,也是十會自然的事。
果然。我這兩個字才一出口,陳長青的臉上,就泛起了一絲十分苦澀的笑容,喃喃的道:“請坐。”
我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才好,溫寶裕雙手抓住了陳長青的手,拉著他到了沙發前,道:“坐下再說。”陳長青坐了下來,眼神空洞,聲音也十分空洞地道:“是不是又要說:倒茶?”
我一聽得他這樣講,不禁有點冒火,伸手直指著他,道:“喂,有一點你要弄清楚,不論在你身上真有什麼事發生,還是你在裝神弄鬼也好,要是你不把我當朋友,只管請便。”
擠眉弄眼雙手亂搖
在我這樣說的時候,在陳長青身後的溫寶裕,急得不斷向我擠眉弄眼,雙手亂搖,如果他雙腳可以離地的話,只怕連腳都會向我搖動。
溫寶裕的用意,十分明顯,是叫我不要再說下去,以免刺激他。而我是故意刺激他的,陳長青這個人,有時有點……犯賤,刺激他一下,他會跳起來,和你爭論。
可是這一次,我卻錯了,溫寶裕是對的,陳長青眼睛翻了一下,懶洋洋地站了起來,一副沒有睡醒的聲音:“是嗎?那就告辭了。”
看他的樣子,他還真的想走,溫寶裕早已跳了起來,雙手用力在他肩頭上一按,又把他按回沙發上,大聲道:“衛斯理是說著玩的,你怎麼當真的了?”
他說著,又望著我,連聲道:“你是說著玩的,是不是?是不是?”焦急之情,溢於言表。
本來,依我的脾氣而論,我是決不肯說“是”的,像目前陳長青這種陰陽怪氣、半死不活的態度,是我最討厭的一種,走就讓他走好了。可是,陳長青畢竟是陳長青,不是別人,所以,我居然忍氣吞聲,道:“當然是說著玩的!”
講了之後,心中又實在有氣,用力在茶几上敲了一拳:“陳長青,你究竟怎麼啦?”
陳長青仍然那樣懶洋洋地:“我?沒有什麼,你又叫又跳的,究竟怎麼啦?”
我給他氣得說不出話來,溫寶裕一面向我眨著眼,一面卻用十分沉重的聲音道:“我看有一些事發生在他身上,他整個人都變了,八成是──”
我在看到他調皮地眨眼之際,已然知道了他的用意,所以也裝出一本正經的神態來,不等他說完,已經接了上去:“八成是什麼妖魔鬼怪,佔據了他的身體。”
溫寶裕點頭:“或許是什麼外星高階生物,侵入了他的腦子。”
我大聲道:“是呀,傳統的方法,是把他浸在一大缸黑狗血中。”
溫寶裕立時介面:“先進的方法,是把他的頭蓋骨揭開來,看看他的腦部,是不是有什麼變化。”
我又道:“有效的辦法是,弄一把艾葉來,薰他全身三十六要穴。”
溫寶裕大樂:“先從腳底的湧泉穴薰起。”
我們在胡說八道,陳長青本來早就應該跳起來大聲責斥的了,可是他卻仍然漠不關心,似乎根本沒有聽到我們的話一樣,坐在那裡。
這樣的情形之下,仍然無法引他開口,我也真的束手無策了。
我們停了片刻,我決定採取另一個方法,索性當他不存在一樣,只是對溫寶裕道:“小寶,那一雙會發電的雙手的事,你大概還不知道?”
溫寶裕搖頭:“不知道,只知道了蠟像館的事,真可怕,我看有人是夜探蠟像館嚇破了膽。”
重提舊事一把鑰匙
我揮著手:“那件事已過去了,那一對雙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