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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的事,他嘟嘟嚷嚷說個開來,可他此時說的土話十句有八句我聽不明白。他好像說他有個做什麼的遠房叔伯兄弟,大概是被熊抓瞎了一隻眼,因為進山時沒敬山神,我也不知道他說這話是不是對我的責難。
早起,原打算去九龍池,大霧迷像。他走在前面,三步之外就只剩下個淡淡的人影,到五步遠我大聲招呼他都難得聽見。山霧居然濃密到這程度,昨夜燈光競能在上面投影,也就不奇怪了。對我這當然是一種新鮮的經驗,吹口氣都有白色的霧氣裊繞來填充吹開的空隙。從洞口還沒走出百步遠,他卻站住,折回頭說不能去了。
“為什麼?”我問。
“去年也是這鬼天氣,有一夥六個人進山來偷挖藥材的,只回去了三個,”他嘟嚷道。
“你不要嚇唬我,”我說。
“你要去你去,我橫直不去了。”
“可你是陪我來的!”我當然有些惱火。
“我是站長派的。”
“可他是為我才派的你。”我只沒有說他的腳力錢是由我出。
“出了事,我跟站長不好交代。”
“你用不著同他交代,他不是我的站長,我也不需要他負責,我只對我自己負責。我就想去看一看這九龍湖!
他說那不是湖,只是幾潭水池子。
我說:湖也罷水池水罷,我就要看看那裡的金髮舞,我就為這高山上一尺來厚的金髮前來的,我就要到那厚厚的薛苔上打個滾。
他說那裡不能睡覺,都是水草。
我想說是站長說的,在那金髮蘸上打滾比在地毯上要舒服得多,可我沒有必要同他解釋什麼叫地毯。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