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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病死說,秦可卿的死因,有病死、自縊兩種主要的說法。
俞平伯先生考證出可卿和賈珍幽會,被丫鬟撞破,無地自容,“畫梁春盡”,因為甲戌本的發現而成主流,內又分出賈敬說和寶玉說。
無論對方是誰,我都想找出一些證據來為這位美麗的少婦辯解。用索引派的功夫作考證派的事情,正過來說反過來講,那是無往而不利的,不足為憑。讓我們看看《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特麗莎無法接受託馬斯的“輕”,嘗試出軌,沉重的出軌。特麗莎想,你讓我這樣的痛苦,我也讓你嘗一嘗同樣的痛苦。當特麗莎與托馬斯的同事起舞,托馬斯心裡很不痛快,但托馬斯很難像特麗莎那樣痛苦。
賈蓉與鳳姐關係貌似曖昧,爺爺死了,奔喪回家,路上聽見兩個姨娘來了,居然和老爸對視一笑,對於藍色的可卿,沉重可知。大家一起出軌吧?可是,真的是一樣嗎?紅色可以輕鬆的出軌,而藍色永遠做不到。因沉重而出軌,視出軌為沉重,雙重的沉重壓在身上,終於壓垮了可卿。
第二章當一見鍾情遇上不知底細———尤三姐、柳湘蓮(1)
等待和發酵的哀傷
對於尤三姐,脂本和程本有很大的偏差,有認定三姐是貞節女子,出淤泥而不染,似乎失了貞節就不配嫁人;有希望三姐原是淫奔女,好來符合現實主義的理論,討論悲劇的價值和意義;還有覺得三姐要麼好上了賈珍,要麼愛上了湘蓮,二者必居其一的悖論,聽起來有點胡不食肉糜的味道,反正總有本子可信。兩個本子有一段是一樣的:
尤三姐大鬧了花枝巷,賈珍賈璉兩人吃不消,二姐便來遊說三姐,要將三姐發嫁。三姐倒是聰明人,不等姐姐開口,開出條件:只要我揀一個素日可心如意的人方跟他去,否則縱然石崇般富、曹植般才、潘安般貌也不中用。又問是誰?尤三姐笑道:“別隻在眼前想,姐姐只在五年前想就是了。”
五年前的事,誰想得出來。二姐盤問了一夜,方知道五年前參加親戚的一個生日會,遇見柳湘蓮便看上了,非他不嫁。
“感情尋找它的模特兒,就像衣服掛在櫥窗”,這是現代社會,大觀園的姐妹們選擇想也稀少,於是不知責任為何物的賈寶玉成了香餑餑,三姐的選擇多了那麼一點點,還是看走了眼,押寶押上了湘蓮,以為自己的意中人是個蓋世英雄。
尤三姐善從小處知人,喪禮上和尚們進來繞棺,寶玉擋著,也不管人說他不知禮,又沒眼色,只怕和尚氣味燻了尤氏姐妹。接著尤二姐要茶,有婆子就拿了寶玉的碗倒,寶玉趕忙說:“我吃髒了的,另洗了再拿來。”這兩個細節,獨三姐看得明白:“原來他在女孩子們前不管怎樣都過的去,只不大合外人的式,所以他們不知道。”
想來小柳子當年,不僅*倜儻,也有那麼一兩個小動作,打動了三姐,讓三姐留了心。
三姐能屈能伸,有心有膽,萬事俱備,想要做文君、紅拂,只可惜命不好,欠了運氣,遇不到有擔當的好男兒,眼力又不足,拿了柳湘蓮孤注一擲,只做得杜十娘、蘇小小。
自打冷眼相中冷二郎,整整五年,母親不知,姐姐不知,柳湘蓮更不知道,只在三姐心中藏著,藏著那份愛意,若是寶玉,早就丟開了手,但三姐卻能藏著讓它發酵。
《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中的陌生女人,在,而只在她生命的最後時刻,飽蘸著一生的痴情,寫下了一封悽婉動人的長信,向一位著名的作家袒露了自己絕望的愛慕之情。她說:
“可是隻有我死了,你再也用不著回答我了,此刻使我四肢忽冷忽熱的疾病確實意味著我的生命即將終結,那我才讓你知道我的秘密。要是我還得活下去,我就把這封信撕掉,我將繼續保持沉默,就像我過去一直沉默一樣。”
這種等待和發酵的哀傷,昇華為犧牲的悲劇感,對於藍色有一種特別意義。這部小說或者可以解釋三姐為何愛上湘蓮,還要好上賈珍。
等到破繭而出,三姐卻一廂情願地把五年統統推給湘蓮:“妾痴情待君五年矣”,可惜柳湘蓮永遠不會明白的。猜中了開頭,猜不中結尾。當三姐發現痴情等待之人竟嫌自己是淫奔無恥之流,不屑為妻,唯一剩下的就只能是自刎了。時間這個東西,時常和人開開玩笑,如果不是經過漫長的時間將一顆情種發酵,想三姐也不會失望至此。
變幻莫名的娶妻觀
三姐是決絕的,斷簪為誓:“等他來了,嫁了他去,若一百年不來,我自己修行去了。”寶玉是沒有原則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