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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媽都信了。
薛蟠早已急得亂跳,賭身發誓地分辯,情緒化上來,竟要打死寶玉乾淨。
寶釵忙也上前勸,薛蟠因正在氣頭兒上,情緒化發作,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怎麼傷你傷得重怎麼說,哪裡管什麼輕重:“好妹妹,你不用和我鬧,我早知道你的心了。從先媽和我說,你這金要揀有玉的才可正配,你留了心,見寶玉有那勞什骨子,你自然如今行動護著他。”
年輕的姑娘家,哪裡當得這樣的話?果然話未說了,把個寶釵氣怔了,拉著薛姨媽哭道:“媽媽你聽,哥哥說的是什麼話!”
寶釵雖哭,卻怕母親不安,少不得含淚別了母親,到自己房裡哭了一夜。從寶釵內心來看,哭是弱者的表現,自己偷偷哭,總比當著他人的面哭要強些。
第三章愛情遊戲的規則(1)
雖千萬人吾往矣———賈珍
賈珍有個荒唐的老爸,賈敬,哥哥死得早,世襲的前程在身上,又去考進士,中了進士,大約是做了文官,後來老爸沒了,又襲了武官,不知道該當文官還是武官,索性一甩手,把世襲的武官讓給了兒子,自己也不做文官了,改“燒丹鍊汞”,無意求官,有心聽講,一心要當神仙。
這就便宜了賈珍,襲了老爸三品威烈將軍,並賈氏族長之位,也襲了老爸的荒唐,一味高樂不了,把寧國府竟翻了過來。
可卿是賈珍的兒媳婦,傳聞兩人是有私情的,焦大口中“爬灰的爬灰”、脂評所謂“天香樓事”,所謂“遺簪、更衣”。
可卿生病,賈珍焦急不堪,求醫問藥,比賈蓉還操心,馮紫英薦了名醫,賈珍即刻就差人拿了名帖去請。
可卿一死,把可卿“當自己的女孩兒似的”婆婆尤氏告了病,“他敬我,我敬他,從來沒有紅過臉兒”的丈夫賈蓉像個木偶一樣任人擺弄,只有公公賈珍,真情流露,哭的淚人一般,恨不能代秦氏之死,過於悲哀,不大進飲食,生病生到要拄柺杖的地步。可卿的兩個丫鬟,瑞珠觸柱而亡,代賈珍了卻心事,以孫女之禮殯殮,寶珠甘心願為義女,誓任摔喪駕靈之任,賈珍呼為小姐。喪禮上恣意奢華,不僅無意遮掩,而且公然宣稱:“如何料理,不過盡我所有罷了!”
“恨不能代秦氏之死”、“不過盡我所有罷了”,為父母則可,為媳婦則為逾禮,所以脂批下了惡考:“如喪考妣”,就像死了父母一樣。從現代的角度來看,賈珍率性而為,雖千萬人吾往矣,頗有晉人風度,雖是不能明言的私情,卻是有擔待的男人。
如何“盡我所有”?“看板時,幾副杉木板皆不中用”,薛蟠薦了一塊“我們木店裡有一副板,叫做什麼檣木,出在潢海鐵網山上,作了棺材,萬年不壞。這還是當年先父帶來,原系義忠親王老千歲要的,因他壞了事,就不曾拿去。現今還封在店裡,也沒人出價敢買。”這塊板“幫底皆厚八寸,紋若檳榔,味若檀麝,以手扣之,玎璫如金玉。”是“拿一千兩銀子來,只怕也沒處買去。”親王才用得的板子,用給兒媳婦,真正是“盡我所有”,怪不得好事者考證出可卿的公主身份。
賈政勸道:“此物恐非常人可享者,殮以上等杉木也就是了。”可賈珍並不在乎。這還不夠,想起賈蓉不過是個黌門監,靈幡經榜上不好看,執事人數也不多,因此心下甚不自在,為“喪禮上風光些”,又花了一千二百銀子給賈蓉捐了個五品龍禁尉,這樣,可卿就成了五品恭人,喪禮上的待遇立刻提高。果然,這喪禮上白漫漫人來人往,花簇簇官去官來,送殯時各色賓客、執事,一路擺到三四里遠,路邊綵棚高搭,設席張筵,和音奏樂,是自四郡王府以下各家路祭,如此,賈珍方心滿意足。
一個寧國府的兒媳,五品捐官的夫人,用了這麼貴重的板子,出殯這麼大的場面,如此風光,竟不怕人非議?若是常人,便有私情,也不敢聲張的,賈珍是從不考慮這些的,把頭埋進沙堆,管天颳風下雨,只要“盡我所有”。雖無前科,實有後科可考:尤三姐大鬧花枝巷,賈珍得便就要溜;酸鳳姐大鬧寧國府,賈珍吩咐好生伺候,殺牲口備飯。自己備了馬,躲往別處去了。將尤氏、賈蓉頂在槓頭上,任鳳姐搓圓搓扁。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三章愛情遊戲的規則(2)
自己當婊子,就不要人家立牌坊———賈璉
比起寶玉,賈璉貌似很尋常的,放到一群公子哥兒裡面,未必能找得回來。然而賈璉有不少好處:
不肯讀書,喜歡言談機變,卻能幫著料理家務,應對俗務,送林妹妹探親葬父、參與建造大觀園、或去平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