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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明白。”
“真是明白了的話就好了……”
安妮羅傑露出瞭如同在微風中搖曳的春日陽光般的笑容,萊因哈特的臉一陣紅赤。自己是否要順著姐姐的意思去渡過人生?這實在和心中所想的相差甚遠。看到萊因哈特這般樣子,兩位貴婦人也綻開了笑容。
夏夫豪簡子爵夫人朵羅蒂亞,以容貌而言勉強是可稱為美女,但在貴族社會中,卻是罕見的美德擁有者。善良而親切的她原本為平民出身,所以為了和她的結婚可獲得認可,據說夏夫豪簡子爵投注了不少的謝禮金及工作費在宮內省及典禮省的金庫裡。為了此事使子爵家的資產減半,但子爵本身也是突變種般的善良人物,幾乎不在宮廷出入,而每日在研究藥用植物及閱讀遊行遊記當中渡過。雖不曾開口袒護安妮羅傑,但卻也未曾阻止夫人和安妮羅傑之間的交流。
維斯特帕列男爵夫人瑪格妲蕾那,雖然有此稱號,但她卻沒有夫婿。雖為女性,但卻是男爵家的當主,黑髮黑眼、象牙色的肌膚,是個一目瞭然的美女。她之所以被人稱為“會走路的博物館”是因為她有七位年輕的愛人,而且全都是無名的藝術家、建築家、畫家、詩人、雕刻家、作曲家兼鋼琴師、劇作家、陶藝家等各種人物,也有著“她按星期幾來更換男人”的中傷傳聞。曾有一次,劇作家在某公爵邸的沙龍上演自己的作品,當天他起身來謝禮時,卻被喝倒彩地叫地為“星期三的男人!”聽說當時的狀況極為狼狽。當然,戲劇仍是正常上演。因為笑成一團的貴族諸公在她“給我住口!”的一喝之下,全都恢復了寂靜。
生來俱有才氣和鬥爭心的這位美女,對於沒有門閥保護而進到宮廷的安妮羅傑抱持著好意,表現得相當親切,其他的貴族們也被她壓倒,未曾有過超出在背後說壞話以上的行動。
夏夫豪簡子爵夫人倒還好,但維斯特帕列男爵夫人對齊格飛·吉爾菲艾斯而言,則略像是鬼門閥一般的存在。雖然他並不是什麼藝術家,但這位夫人時常會對吉爾菲艾斯投以頗富含意的視線。萊因哈特也發現了此事,卻有點不負責任地拿來開玩笑。說些什麼“被才色兼備的貴婦人認定了魅力所在,真是令人羨慕”之類的話。
“那麼不如萊因哈特大人去和她交往好了。
“很遺撼,男爵夫人似乎不喜歡金髮的男人,看來一副柔弱的樣子,而紅髮可就是熱情和誠意的證明呢!”
如果吉爾菲艾斯真心地回應男爵夫人的心意,很明顯地萊因哈特會為之不快,但萊因哈特卻如此挖苦他。
“我討厭黑髮的女性,感覺上個性太強了。”
吉爾菲艾斯如此地駁回,但不管是真心話或是玩笑話,可不能當面對著男爵夫人說出。萊因哈特心想著,今天沒能來這居館造訪,吉爾菲艾斯大概會在遺憾中帶點安心的心情吧!
避免久留於此,萊因哈特也就此告辭,安妮羅傑用籃子裝了約半打的巴旦杏餅。
“這些你和齊格飛兩人分著吃喔,送禮物還是送吃的東西最好了,是吧?”
“姐姐,你好像一直把我個看成是貪吃的小孩吧!”
姐姐的回答則略為複雜。
“是啊,我是希望如此,的確……”
Ⅵ
三月三十日,暫時恢復現役的帝國軍一級上將布朗胥百克公爵擔任指揮官,討伐克洛普修特克侯爵的軍隊由帝都奧丁出發。這是一支由正規軍和各貴族的私兵毫無秩序地混成的部隊,要對付單一貴族的傭兵隊,在數量上倒是足夠的。萊因哈特也不由得認為,貴族個個公然地展示著其公私不分的行為。對他們而言,這次的武力行動是為了替親族及友人復仇,所謂的大逆之罪不過只是名份上的說法罷了。
而後,萊因哈特也只得在帝都過著無為的日子,不過有一天他擔心姐姐的安全而打了TV電話給維斯特帕列男爵夫人。夫人肯定地說安妮羅傑無恙之後,轉變了話題。
“你知道嗎?那支討伐軍似乎是陷入苦戰了。”
“那的確很有可能。”
討伐軍是支光以數量為多的烏合之眾,一旦進入地面戰則迎擊的一方佔有地利。而克洛普修特克侯爵站在覺悟和自棄的線上,看來也不惜在傭兵隊上花費巨資,所以討伐軍也不得不陷入苦戰了。
不過話說回來,即使大貴族們把黨徒編組成一支軍隊,看來也是不值得恐懼的。像菲爾格爾那類的人,當起軍人來,看來是沒有其狂言豪語的萬分之一般管用。
“討伐軍中,雖然有幾個專職軍人在擔任戰鬥技術顧問,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