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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社會習俗的精粹,非得按步就班來不可。然後文章的長度常常是和思深的深入成反比的追悼文,成打成打的接連不斷,統合作戰本部長、國防委員長、軍官學校校長、退役軍人聯盟會長,以及其他等等,加上一長串專用名詞的職稱的大群。對了,說到現在我軍之中擁有最高地位的人是誰?正沿著記憶的細絲往上追溯時,有人來向他打招呼了。
“好久不見了,楊學長。”
敬禮後,完全沒顧慮到這是什麼場所,笑著走過來的是達斯提·亞典波羅,是楊在軍官學校的學弟,預定明年6月畢業的4年級生,被認為將來非常的有希望,同時期的楊根本就不能比。
以身為一個軍人才能的平衡這一點來說,達斯提·亞典波羅是遠遠凌駕在楊或亞列克斯·卡介倫之上,不過倒是還沒從軍官學校畢業,一切都只能說是可能而已。即使如此,文書工作也好前線指揮也好,理論和實踐兩方面都沒有過與不及,非常的調和,也很受低年級的愛戴。從楊還在學校的時候起,很奇怪的就和楊的精神波長很配合,開始有交往,和楊搭檔進行模似戰,分別在擔任司令官和參謀共計有4次,4戰都留下全勝的記錄。
也是穿著喪服的亞列克斯·卡介倫發現了學弟們,出聲和他們招呼。
“亞典波羅,我倒沒想到你也會來,真是老實嘛。”
“因為是軍事葬禮,所以軍官學校的學生,全體都被趕來了。”
亞典波羅聳聳肩膀。
“其實也不是不情不願的。羅察士提督似乎是位很了不起的人,而且最重要的是可以不用上課,簡直是再好也不過了。”
最後的一句話,與其說是開玩笑,還不如說是喜歡故意裝壞,還比較恰當。達斯提·亞典波羅在學業成績方面,可以說是屬於好學生之流的,但精神構成要素似乎以叛逆性的成份較多,有喜歡被人當做問題學生的傾向。行動力和組織力可從他身為“有害書籍愛好會”的負責人,暗中活躍的情形,充分加以證明。被他人命令的時候,只會照所說的一板一眼去做的他,碰到自己感興趣的事的話,就會熱心的把精神完全集中在這方面。進行模擬戰時,對於敗北的部隊的重新編成繼續抵抗的這一類,不管怎麼說,應該是屬於陰性的戰鬥指揮方面,沒有任何人能比得上他。當這個青年指揮的時候,敗軍的動作,會非常不可思議地變得非常精彩,說不定比起照正規隊型的艦隊戰,還不如用遊擊式的戰鬥指揮,還比較能發揮他的才能。
卡介倫、楊和亞典波羅這些人,仔細想想,會覺得他們是很奇怪的三人組。已經在軍方行政社會成功的卡介倫、看起來像是偶然挖到地下水脈的楊、將來非常被看好的亞典波羅這三個人,三個人是當初都不是希望當軍人的人:楊是想當個歷史學家,卡介倫是對行政組織經營感興趣,亞典波羅是希望當記者。
軍官學校或軍隊,經常是各方面人材的供應源。因為免繳學費,又能學習到體系式的組織營運理論,以及統帥集團的實踐這些實際經驗,只不過,由於失敗的例子的數量幾乎和成功的例子相同,所以也不能只提成功的例子就好了。和“學習歷史上的偉人”這種笑掉人大牙的話一樣,在現實上根本行不通。
現實上,超出理論之外,叫“偶然”的,這種莫名其妙的成功要素也是存在的。像楊,說他是“會走路的偶然中獎”,也是沒什麼話可以加以反駁。
楊的視線,停在一個男人身上,或許比較適當的說法時,有一個男人,非常神氣地,切入楊的視野。年齡大概是30出頭左右,把喪服穿得無懈可擊的高個子的青年紳士,端正的外表,再加下充滿自信的洗煉動作,更令人對他加以注目。不知道是有意或是無意,就連手指尖,也使人覺得像是老練的舞臺演員似的動作。對於這一點感覺如何,就得視觀者個人的觀點了。以楊來說,似乎不是很欣賞這種型別,不過不管怎麼樣,還是向卡介倫詢問:
“那個男人是誰?喏,就是那個像舞臺演員似的男人。”
順著楊的視線望過去,似乎是將記憶裝置的畫面重新播放出來。
“是不是優布·特留尼西特?他是年輕一代的議員中最受擁戴的人,記得好像就在前些時候才剛當選國防委員的樣子。”
卡介倫的聲音中,不包含有任何好意的微粒。在他所說的任何一字一句之中,沒有半點不公正的心意,但是聲音卻洩露了他的想法。
“大家都說只要再過兩、三年,他一定能獲得最高評議會中閣僚的席位。以目前最受歡迎這一點來說,和你倒很有得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