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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利斯.高尼夫的觀察是正確的。如果這個時候繆拉和瓦列不在海尼森的話,帝國軍的秩序一定會崩潰的。
如果“黑色槍騎兵”暴動,和軍務尚書的直屬部隊產生衝突的話,結局很容易可以想象得到。雖然原本的任務不是陸戰,但是,以“黑色槍騎兵”的勇猛和強悍來看,軍務尚書的直屬部隊根本不可能敵得過。這跟數量沒什麼關係。黑色槍騎兵一定會盡全力救出他們的司令官。
然而,這麼一來,畢典菲爾特和他的幕僚們就會因為妨礙皇帝的代理人軍務尚書的工作導致無法挽回的地步。去年在羅嚴塔爾元帥的叛逆事件中,就因為發生這種狀況而帶來巨大的不幸。不愉快而令人傷痛的記憶對繆拉和瓦列而言將是胸口永不可能抹滅的烙印。
必須想辦法把畢典菲爾特和黑色槍騎兵從僵局中解救出來。姑且不論溫和的繆拉,厚重質樸的瓦列在這之前和畢典菲爾特未必有什麼深交,但是,他卻也盡全力解救畢典菲爾特,防止帝國軍彼此之間的衝突。如果瓦列和畢典菲爾特的立場倒過來的話,一定會出現這樣的評語吧?“畢典菲爾特提督並不是不想拯救瓦列提督。他只是不喜歡軍務尚書而已”。這是平日人緣的差別所在。但是,黑色槍騎兵的勇者們對他們勇猛而狂熱的司令官極為推崇。所以,對軍務尚書的憎惡的反感只有擴大一途了。從舊海倫法特艦隊轉過來的將兵的心情雖然有些複雜,但是,至少沒有人想把奧貝斯坦元帥當成同志。
“黑色槍騎兵”艦隊的副司令官哈爾巴休泰德上將,參謀長格雷布納上將要求面見軍務尚書,然而都被冷然地拒絕了。和被軟禁的畢典菲爾特會面的要求也遭到同樣的命運。
歐根少校要求繆拉、瓦列兩位一級上將幫忙。繆拉和瓦列原本就有意要幫忙,但是他們都不知道該採什麼樣的具體行動。每次要求面見軍務尚書時,官房長菲爾納少將總是畢恭畢敬地重覆一句話“不能見”。
“不要被激怒了。跟皇帝及米達麥亞元帥聯絡之後,他們一定會有妥善的處理的,你們要好好控制部下,不要讓他們有莽撞的行為出現。”
“下官們當竭盡全力。但是,我等能力不及之處還需兩位長官鼎力相助,請務必大力幫忙。”
歐根少將退出之後,瓦列對著繆拉苦笑道。
“這些部下可真是比畢典菲爾特好多了啊!上級雖然無謀,看來卻培育出了優秀的部下呢!”
然而,階級一提高,司令官的人格影響力似乎也跟著增加了。在歐根離去之際,哈爾巴休泰德上將出現在瓦列面前,他是來發洩對軍務尚書的餘怒的。
“如果畢典菲爾特司令官受到不當的處置,下官實在無法安撫士兵並且說服他們接受事實。關於這一點,請上級能體諒。”
“小心你的用詞,哈爾巴休泰德上將。你是在威脅我們嗎?或者你是希望像去年一樣再出現皇帝陛下的將兵起內鬨的情況?”
瓦列的聲音極為嚴厲,哈爾巴休泰德重整了姿勢,對自己的失禮謝了罪。如果瓦列也棄他們不管,畢典菲爾特和黑色槍騎兵就再也沒有明天了。瓦列本身在奧貝斯坦那面冰壁前似乎也拿不出什麼辦法來。雖然是這樣,但是,瓦列也不能就這樣丟著不管。
當提督們費心地在解決事情時,蟠踞在帝國軍內部的反感和敵視的火種被加熱到極點,最後終於有部分的地方起火了。
四月六日,奧貝斯坦直接指揮的憲兵隊和黑色槍騎兵計程車兵起了衝突。這就是所謂的“丹亭街騷亂事件”。
雙方各執一詞,據說是黑色槍騎兵的年輕軍官們違背了軍務尚書的禁令從丹亭街的酒館出來時被憲兵發現了。憲兵原本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放過了,但是,之所以讓他們強力取締的理由或許就在於那些軍官們還帶著女人,而且又在空酒瓶上寫了軍務尚書的名字放在地上踢。詰問的結果招來了反駁,才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就演變成一場械鬥了。雙方從一個分隊規模的亂鬥演變到一個連隊規模則花了三十分鐘。在這段時間內,造成了超過一百名人員的輕重傷。最後雙方都拿出了槍,街道上開始築起了街壘。
這個騷動立刻傳到了對兩個陣營極為敏感的瓦列和繆拉兩位一級上將的耳裡,他們匆忙地籌劃對策。
“真是笨啊!竟然變成街頭戰了。這樣一來,不僅被帝國軍其他的部隊訕笑,也成了海尼森市民和共和主義者們的取笑物件了。”
繆拉自己開著地上車趕向奧貝斯坦元帥的辦公室,瓦列則讓部下開著裝甲地上車跑向丹亭街。然後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