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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還是喜歡活到七老八十牙齒掉光然後在滿堂兒孫的慟哭聲裡含笑而終。
但說到最絢爛的時候結束,我又想起了一個人。雖然知道他當時沒事,卻不知道他後來怎麼樣了……
見我不說話,鼬問道:“怎麼了?”
“那天,你帶我離開後,其他人怎麼樣了?”
他笑問我:“你想問哪一個?”
我覺得他的笑有些刺眼,於是低下頭當沒看見,“都問行不行?”
鼬沉默了一陣,回道:“迪達拉逃離了,但沒回曉,你要是想知道他的具體行蹤可以問理沙,她訊息比我靈通。我愛羅是風影,可能已經回砂之國了。卡卡西一行還在追蹤佐助。我知道的就這麼多。”
這樣就很好了。為了他,我已經賠上了虛煉,至於以後,他若還是將生命當兒戲,我也管不了那麼多。
陽光正好,風也是柔軟清爽的,樹上的花瓣四下飄散,漫天落英紛紛揚揚,鼬伸手在我的頭髮上輕輕一拂,一抹粉色從他的指尖飄落,在春風裡無依無憑,零落泥中。
我覺得氣氛太過安靜,於是岔開話題:“理沙說,櫻花也是能做食物的,我們帶點花瓣回去,讓她做給我們吃。她總說自己吃遍了各國的名點,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對了,我還聽她說,隔壁鎮有一種味道很特別的食物,明天我們一起去好不好?”
“我明天就會離開這裡。”
我呆看著他,笑容僵在嘴邊,一時沒反應過來。
鼬繼續說道:“你不是很喜歡理沙嗎?你留在她那裡,我也放心。”
“……是因為佐助?”
“是。”
他站起來,靜立在風中,星眸黯淡,不言不語,神情疲憊哀傷一如當年止水死去時,我們在河邊的相見。他曾說過,既然做出了選擇,就不能回頭,只能一直走到底。
有些事情明知道結局,卻無力去改變什麼。驀然回首,才發現兜兜轉轉,也不過是在原地徘徊。
望著漫天的花雨,我低聲說道:“如果有機會,再來冉向山賞櫻吧。”
四下一片寂靜,只聽見彼此細微的呼吸聲。過了許久,他轉身對我恍然一笑:
“好。”
那一聲好,極輕極輕,近乎無聲,卻在耳邊久久迴盪,讓人幾欲落淚。
只是,沒有如果。
最後一縷春風吹過,一樹繁花落盡。
……
鼬在第二天清晨離開,我呆在房間裡沒有去送他,倒是理沙比較激動,對著他破口大罵,聲音之大,連枯坐在房間中的我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過了沒多久,理沙衝進房間將我抱在懷中,她的身體柔軟帶著陣陣幽香,讓我覺得很安心。“你要是想哭,就在我懷裡哭吧。姐姐我的懷抱雖然不寬廣,卻很溫暖。”
我搖搖頭,“好好的,我幹嘛要哭?”
她一臉忿恨,“你都這樣了,他居然連最後幾天都不肯留下來陪你!”
拍拍理沙的背,示意她不要太激動。“他並不是我的什麼人,沒有照顧我到最後的義務。”
只是我也不明白,為什麼心中會有一種酸澀的失落。難道人之將死,心也會跟著變得脆弱?
見她還要再說,我開口打斷她,“理沙,你認識鼬多久?”
“四年多吧……你問這個幹什麼?”
“你知不知道他的身體不好?”
“他的藥都是我開的,我自然知道他的身體不好。偏偏他這次還不讓我替他檢查!”她忽然反應過來,問我:“你的意思是,那個混蛋知道自己活不久,所以要去自己找死?”
我轉頭望向窗外,天空泛著灰色,雲層偏低,要下雨了……
“他只是去儘自己的責任罷了。”
“呸!”理沙一臉的不贊同,“有什麼能比自己的命更重要!我早就和他說過,少用幾次兔子眼,這樣還能多活幾年,說不定還能養個孩子玩玩。”
我苦笑一下,沒再說話。
十年前,我也是她這般想法。可是十年後,我明白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他若能放下執念,固然是好,他放不下,別人也強求不來,只要他自己覺得無悔就行。
我精力不濟,理沙給我餵了些藥,雖不頂用但聊勝於無。吃了藥,又沉沉睡過去。
傍晚的時候,被暴雨擊打在窗戶上的聲音驚醒,心口開始一陣陣緊縮,記得鼬死去時,正是大雨滂沱。
忽然很想仔細看看這場雨,於是從床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