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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保定不算很大,沒多久就來到了老十下榻的客棧,老十跳下馬來,繼續把其木格這麼一夾,蹭蹭蹭就進了上房,然後老十頓了頓,臨時將扔的動作收回,改成了放,於是,辮子已經鬆開、一副狼狽模樣的其木格在凌空顛簸後便被老十使勁的放在了床上。
也不能怪其木格,被打橫壓在馬背上急跑,任誰也沒法保持優雅,何況還是在寒冷的夜風中狂奔。
其木格白著一張臉,努力平穩著呼吸。
老十喘了口氣,拿起桌上的茶壺灌了一口茶,“噗”一聲噴了出去,手一用力,茶壺便落在了地板上,壯烈犧牲。
老十扯著嗓子喊:“熱茶都不知道備著,信不信爺咂了你的店!”
隨後跟來的小英子,忙阻止小二的賠罪舉動,將他手裡的茶壺接了過去,揮手讓他們退下,“回你屋去,這裡不用你伺候,有事我自會叫你。”
小二忙謝天謝地的跑遠了,小英子瞅了瞅自己手裡的茶壺,又小心朝老十的房間看了一眼,最後還是選擇跑到老十隔壁的房間躲了起來。
老十確實也沒等茶水,破壞了公物後,便走到床前,惡狠狠的盯著其木格,放佛要將其木格一口吞了去。
其木格理了理頭髮。沒敢看老十,眼睛盯著腳背,一副規矩地小媳婦模樣。
老十指了指其木格,但一時又不知道從何罵起,只好在那裡獨自氣得直髮抖。
其木格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為了讓自己顯得不是那麼手足無措,便一個勁兒的理辮子。
這下可給老十找到了突破口:“你說。你這幅打扮要蒙誰呢!爺告訴你,就是爺把你給休了。你也休想再梳兩小辮!”
老十的嗓門有點大,其木格覺得有點難堪,畢竟這是客棧,若被天南地北的人聽了去,又成一笑料,便壓低嗓子道:“爺,這是客棧呢。您要發火,回府再發可好?”
老十見其木格用了個“您”字,覺得態度還算端正,便歪著腦袋道:“爺的牆角是那麼好聽的?這上房院子裡的人早趕走了!”
其木格道:“還有其他院子地人呢。”
老十想了想,覺得確實是這樣,家醜不可外揚,還是小聲點的好,便點點頭。正要虛心接受意見,猛地發現跑題了,“啪”的一拍桌子,罵道:“說說,你哪來的膽子,你居然敢自己一個人跑這地界來!爺哪對不起你了。啊!”
其木格躊躇了一下,小聲道:“我也不想的。”說完眼淚又流了出來。
老十有點暈,結婚這麼久,見其木格哭這還是第三回,可問題是,第二回和第三回隔的太近了,連一個時辰都沒有!怎麼其木格離家出走一趟,居然變成淚人了?
老十犯暈的這當口,其木格已經擦乾了眼角的淚水,小聲道:“不管爺信不信。我真地不想走的。”說到最後。聲音裡又帶著哭腔。
老十本來已經罵不下去了,聽了其木格的話。不由怒向膽邊生,咬牙罵道:“不想走?你跑得比耗子都快!你說,什麼時候開始籌劃的?幫兇是誰?石家莊是哪裡?為什麼要去那?你不一樁樁、一件件給爺交代清楚,爺天天把你吊起來打!”
歇了一口氣,老十又繼續指著其木格鼻子罵道:“誰讓你坐著的!給爺起來!你還真是長脾氣了啊!頭次吵架就敢鬧著要回蒙古,爺沒和你一般見識,怎麼著,合著爺好欺負不成?如今倒好,架還沒吵呢,就捲了細軟跑路!爺告訴你,從今往後,爺見天的把你捆起來打!看你還敢不敢做混賬事!”
說完,又是一拍桌子,“怎麼還坐著?當爺的話是耳旁風不成?”瞪圓了眼珠子,一副要殺人的模樣。
其木格磨磨蹭蹭地站了起來,老十瞪了她一眼,一屁股坐在床上,繼續罵道:“你說,爺是少你吃了,還是缺你穿了,爺是讓你沒臉了,還是見天的打罵了?啊!!府里居然還放不下你這尊大佛了!你說,爺哪點對不起你了,就差把你捧在手心裡了!爺掏心掏肺的對你,就換來這個?你的心就是全讓狗給吃了,也做不出這等事來!爺真是瞎了眼,信了你這麼個沒心沒肺的東西!”
其木格只是低頭不說話,不是不想說,而是不知道如何說。
老十見其木格不啃聲,覺得獨角戲唱著沒意思,便清了清喉嚨,威嚴的說道:“你慢慢想,仔細想好了再回話,爺不著急,有地是時間!”
雖然其木格自己都說不清楚,是否潛意識裡就希望老十將她逮回去,但她卻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知曉,若不把善後事宜處理好,此事後患無窮,沒準以後和老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