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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御史謂臣仇視通達時務之士,似指工部主事康有為而言。蓋康有為與臣同鄉,稔知其少即無行,迨通籍旋里,屢次構訟,為眾論所不容。始行晉京,意圖僥倖,終日聯絡臺諫,夤緣要津,託詞西學,以聳觀聽。即臣寓所,已干謁再三,臣鄙其為人,概予謝絕。嗣又在臣省會館私行立會,聚眾至二百餘人,臣恐其滋事,復為禁止,此臣修怨於康有為之所由來也。比者飭令入對,即以大用自負,向鄉人揚言,及奉旨充總理衙門章京,不無觖望。因臣在總署,有堂屬之分,亟思中傷,捏造浮辭,諷言官彈劾,勢所不免今康有為逞厥橫議,廣通聲氣,襲西報之陳說,輕中朝之典章,其建言既不可行,其居心尤不可問,若非罷斥驅逐回籍,將久居總署,必刺探機密,漏言生事;長住京邸,必勾結朋黨,快意排擠,搖惑人心,混淆國事,關係非淺。”
許應騤的回奏,指摘康有為的品德,要求光緒帝驅康。若按當時的官規,光緒帝也應當對康進行追究,但他並沒有這麼做。陳慶年日記中的“奏文略”是編者所加,即“略”去了許應騤奏摺的內容。這說明張之洞幕中人士僅在二十天後就看到了許的回奏,也知道了光緒帝明顯袒護康的處理方式。陳在日記中對此雖未作評論,但似乎為許未被康攻倒而暗暗感到慶幸。當時批責康有為的許應騤奏摺和文悌奏摺,在張之洞幕中廣為流傳,以至在戊戌政變之前,梁鼎芬等人就將之刊刻,廣為散發。
從陳慶年日記可以清楚地看出,張之洞幕中人士經常非議康有為的人品與學術,任何反對康有為的做法都得到了讚許,也看不到保守派對變法運動的阻撓。由此似可說明,陳慶年以及他所屬的張之洞陣營已將康有為當作自己最重要的敵人。還需要說明的是,陳慶年本人還是主張變法的。戊戌政變後,他與時在張之洞幕中幫辦《正學報》陳衍相見談論,八月十七日(10月2日)日記中稱:
陳衍言“康以變法執朝政,思抑太后以便己,其罪至大。餘言康宜誅,法宜變,惟不能如康之浸欲變本,且漫無次序。宜入告我皇太后、皇上,不可因噎廢食也。惜無入言之者,為之太息。”
陳慶年所盼求的,是一場沒有康有為的變法。從日記來看,陳慶年的思想在當時算不上深刻,也沒有具體的變法方案或政治設計,但始終與張之洞保持政治思想與學術理念上的一致。
第14節,三、《勸學篇》與《正學報》
三、《勸學篇》與《正學報》
對於康有為學說的傳播與影響擴大,張之洞也有主動的行動。這就是他主持撰寫的《勸學篇》和準備開辦的報刊《正學報》。陳慶年日記繼續提供了許多內情。
《勸學篇》毫無疑問,《勸學篇》是張之洞幕中多人參預的著作,同樣毫無疑問的是,該書反映的是張之洞政治思想與學術思想。該書寫於光緒二十四年春。查陳慶年日記,光緒二十四年三月二十七日(1898年4月17日)記:
“南皮師近著《勸學篇》二卷。其上卷九篇:曰同心,曰教忠,曰明綱,曰知類,曰宗經,曰正權,曰循序,曰守約,曰去毒。下卷十五篇:曰益智,曰遊學,曰設學,曰學制,曰廣講,曰閱報,曰變法,曰變科舉,曰農工商學,曰兵學,曰礦學,曰鐵路,曰會通,曰非弭兵,曰非攻教。在唸劬處見其目如此。原稿尚未寫定,故未借來。”
“念劬”,奏調湖北分省補用知府錢恂,張之洞的親信幕僚。由此可見,該書篇目已全,“原稿尚未寫定”,說明寫作工作已經進行了一段時間。閏三月初九日(4月27日),陳慶年又記:
“晤梁節庵。知徐中堂奏上,上意未決,呈皇太后乃定,意召南皮陛見。然則南皮師入京以後或有大用,能否回任尚未能必。其所著《勸學篇》即發寫樣石印,聞多派寫官。擬於十日內印成。餘從節庵處取來一閱,二更始畢。其說犁然當於人心。為之大快。”
“徐中堂奏上,上意未決”等語,即張之洞奉旨入京一事(後將詳述),然該書至此已經寫畢,正準備刊刻印行,以隨同張之洞帶往北京。
然陳慶年畢竟處於張幕的外圍,對該書的寫作背景及內幕知之不多。而此時進入張之洞幕僚核心層的辜鴻銘,在其後來的英文著作《中國牛津運動故事》中,談及《勸學篇》的寫作目的:
“在這最危急的關頭,張之洞要扮演一個非常困難的角色。康有為的雅各賓主義已然脫離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