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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已經在凶日安床,造成了睡不好,噩夢的情況。不想換床也可以這麼做的。既然有更簡便的方法,我們何必要去浪費錢呢?
晚上的時候,岑祖航沒有在家。應該說是曲天沒有在家。很奇怪!從我住過來的時候開始,我在的晚上他都會在家的。也許他在忙他的事情吧,打電話過去都是關機的。既然他不在家,我乾脆也去學校通宵了。最後幾個晚上,拼命也要弄出作品來啊。
可是我還沒有到學校呢,就接到金子姐的電話。金子姐的語氣不大好,有些急地說道:“你在哪呢?我接去你個地方,現在馬上!”
“什麼事啊?我在……學校後門這邊。”
“站著別動了,我四五分鐘之後就到。”說完手機就掛掉了。
我站在後門那開始猜想著會是什麼事情。岑祖航聯絡不上,會不會是他受傷了呢?金子姐那麼急的樣子,是不是傷得很重啊?
看到金子姐的車子過來了,我也沒有猶豫直接上了車子就問道:“金子姐,是不是祖航出事了?”
金子姐沒好氣地說道:“還真是他惹出事來了。”她一邊開車一邊跟我說,前幾天祖航去找他們,說希望找到一個能問米的人,幫他找個鬼上來問點事情。
雖然說岑祖航也是個鬼,但是他是在陽間的,不是在那邊世界的。要請一個那邊世界的阿飄上來問話,最好的辦法就是問米。要不他就算去了那邊世界,那麼多阿飄,他也一時半會找不到啊。
可是那問米的人是一個老阿姨,阿姨都已經不做這個好幾年了。可是岑祖航就是天天去人家家說情。說了好幾天,阿姨還是沒有答應。他竟然就露出了他是煉化過的小鬼的本質來。甚至揚言阿姨要是不幫他的話,他就讓阿姨家宅不寧的。阿姨沒辦法找金子求救了。
金子乾脆直接找上了我。她還說道:“哼,還以為他岑祖航活了二十多歲,又當了幾十年的鬼,會成熟一點呢。怎麼還這麼幼稚啊。不就是一個女鬼嗎?不就是他之前的女朋友嗎?用得著這麼心心念唸的嗎?說難聽點,他那女鬼女朋友啊,說不定幾年前就被零子找的那幫道士給超度了,直接投胎去了。就算他真找到了,還能怎麼樣?跟你退婚了,再跟那女鬼結婚啊?他還真能找事了!”
我聽著金子的話,心中沉了下去。甚至已經不知道心裡應該怎麼思考了。原來他這幾天不在家,這幾天的手機關機,就是因為這件事啊。他要找的人是岑梅嗎?他不是說,他跟岑梅沒有那麼深的感情嗎?為什麼他還要那麼堅持地找到她?如果他真愛過岑梅,那麼我呢?難道真的要像金子姐說的那樣,再和岑梅結冥婚?那麼我算什麼?他無聊的過渡期女友?既然是這樣的話,他那幾個晚上,那麼對我又算什麼?他已經不是十幾歲的毛頭小子了。我知道他不會做出沒有意義的事情來。他那麼堅持要找岑梅,應該不是問幾句話這麼簡單的吧。
我的心亂了,甚至,車子什麼時候停下來我都不知道。在金子姐拍拍我,讓我回過神之後,我看到了那邊路燈下,曲天的車子。車子裡有著人,或者說是有著屍體。有著曲天的屍體。
金子姐拉著已經不能思考的我下車,零子就走了過來,扯過我的手,把一個符印塞在了我的手裡,說道:“拿著,一會上去,要是岑祖航敢對阿姨怎麼著,你就用這個印他腦門上。放心,以他的功力,這個就是讓他痛一下的,傷害不了他的,沒加我姐的血。”
我看著手中的符印,我記得了。這個就是我們當初去給我拆盒子的時候,放在盒子裡的那個符印。
我苦苦一笑,將符印還到了金子姐的手中,說道:“我不想上去。他要是堅持要找岑梅的話,我沒有意見。金子姐,我這個週末就要交畢業作品了。我先回去了。”說完,我轉身就朝外走去。我知道自己的藉口看起來有多劣質。從小巷子離我家很近,我知道這地方,晚上壓根就打不到車子的。我要這麼走出來,也要走很遠才能打到車子的。可是現在,我寧願這麼走下去,讓自己冷靜下來。突然覺得這段時間的美好,原來只是假象啊。
第三十章 埋兒煞1
金子姐沒有追我,零子也沒有跟過來。他們現在應該很頭痛吧。我知道這件事是岑祖航的錯。他不應該這麼威脅別人。但是我真不想在這個時候去面對他的。
走在那小巷子裡,我的心亂了。完全亂了。腦海裡一幕幕重複著我和岑祖航一起經歷的事情。原來,他那麼對我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我是他的身份證。
我不知道我走了多久,只是身旁一盞盞過去的昏暗的路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