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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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慕韓是何許人?他原是宋希濂71軍88師師長。蘭封會戰即將打響之際,桂永清在委員長耳邊不知吹了什麼風,蔣介石一點頭,便把88師配屬給桂永清的東路攻擊部隊。龍慕韓從內心裡並不情願,跟著桂永清算什麼事,出力送死,是他們的,得勝論賞88師什麼也撈不著。而且龍慕韓最怕的就是關鍵時刻有人會犧牲他這支“外家兄弟”。如果跟著本軍,他絕不會有這種顧慮。
真是越怕鬼越見鬼。23日下午,當龍慕韓率一個旅正在蘭封西南城垣上拼死掙扎時,突然收到了桂永清派人送來的一張紙條,命令他率部固守蘭封。而此刻桂永清卻率領他的106師向西去了。這不分明是把他往火坑裡推嘛。氣得龍慕韓破口大罵:“桂永清這個王八蛋,關鍵時刻釜底抽薪,給老子來這一手。老子守得住守,守不住我也撤。我倒黴你也好不了。”
龍慕韓就是想守也守不住了。本來與日軍激戰了一中午,他已感到難以支撐。眼下106師一走,偌大個蘭封城漏洞百出,讓他這三五千人守哪兒?龍慕韓一咬牙,撤!咱不給他姓桂的當替死鬼。
當日下午,龍慕韓率部向蘭封西南韓陵退去。
蘭封陷落。土肥原乘勢控制蘭封及黃河南岸的羅王寨、三義寨、曲興集、陳留口一線,構成掎角之勢,並與黃河北岸貫臺附近的日軍第20師團取得了聯絡。
土肥原轉危為安,驚出一身冷汗。
薛嶽首遭奇恥大辱(1)
23日夜,武昌軍委會里,空氣的燥熱似乎更甚於鄭州前線,5月下旬的武漢,天已熱得令人難耐了。
何應欽接到薛嶽控告桂永清臨陣貪生怕死,致丟了蘭封,請求嚴辦的電文心裡吃了一驚。他了解桂永清的為人,別看長得氣宇軒昂,可實際上並非一個臨陣不亂的將才。他給自己著實惹了不少麻煩。
何應欽不明白自己當初怎麼會看上他,難道是氣度不凡的長相?他搖了搖頭,他也弄不清當初是什麼緣故,在人才濟濟的黃埔學生中他這個總教官竟會看上桂永清,還把自己的侄女嫁給他。眼下蘭封會戰委員長都驚動了,他卻偏偏現了這麼個大眼。薛嶽可不是好應付的,他向軍委會告狀,肯定也忘不了向鄭州的老蔣叫苦,這事越壓越被動,不如索性推給委員長,他請桂永清這個學生去,如今出了事他得兜著。
深思之後,何應欽連忙給鄭州的蔣介石去電,報告了薛嶽的控告內容,最後當然少不了替桂永清講講情。當然何應欽明白這個情不能直說,只有在誇大龍慕韓失職上做文章。
其實鄭州的蔣介石已知道事情的前前後後。當程潛吩咐參謀長向他報告蘭封失陷的訊息時,蔣介石大驚失色。臉上一時佈滿烏雲,嘴裡含糊不清地罵道:“薛伯陵是怎麼指揮的,10餘萬國軍竟對付不了土肥原的2萬人,蘭封居然也丟了,實在不可理解。軍心、士氣何在?”
蔣介石焦灼不安地在屋裡來回踱著,臉色陰沉得難看。蘭封一丟,戰局立刻變得微妙起來。這時佔據蘭封的土肥原,就像一根卡入他喉管的刺,吞不下去,吐不出來。現在10餘萬中國大軍實際上已被截作兩斷。更令他不安的是,蘭封丟,開封、鄭州失去屏障,立刻暴露在日軍的攻擊之下。如果徐州地區的日軍這時到來,那麼土肥原這枚棋子的作用就太大了。
幾天前,蔣介石就收到了徐永昌、何應欽發來的電文,稱徐州日軍已開始西上,另外安慶一帶日軍也有沿江西攻武漢的跡象。蔣介石咬著假牙硬是頂著沒動,實指望先結果了土肥原再說。可現在倒好,不僅沒能消滅土肥原,把個蘭封要點也丟了。他越想越氣,操著尖厲的奉化口音罵道:“娘希匹,平日不思整訓部隊,關鍵時刻指揮乏術,精神不振,丟盡了國軍的臉。”
24日,蔣介石一臉怒氣,叫來了程潛的參謀長,吩咐道:
“你告訴程長官,我要到開封前線去指揮作戰。我總在鄭州等著,怕是等不到什麼訊息吧!”
他的話可把參謀長驚得不得了。委員長要去開封,那程長官在鄭州待著算什麼事。再說要是委員長有個三長兩短,程長官可怎麼向全國交待。他相信程潛決不會同意蔣介石去開封的。想到這,參謀長謹慎地回覆道:“委員長不必著急,程長官這兩日也在督促各軍。再說日機活動猖狂,委員長身負一國重任,還是不去開封的好。”
蔣介石仍是怒氣衝衝,說道:“我並不怕死。我也並不想幹涉程長官指揮?可攻擊遲遲不見進展,我在鄭州坐得住嗎?”
見蔣介石動了氣,參謀長不敢多說,便答道:“委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