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1/4頁)
著涼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天啟七年(公元1627年)八月閹黨最鼎盛時,他任兵部尚書兼左都御史,一手抓兵權,一手抓監察,權傾朝野,不可一世。可惜,戲到高潮時也就快要散了。
“五虎”的其他四位,是吳淳夫、倪文煥、田吉、李夔龍。這幾個,大都是萬曆末年因故被劾被糾,又在天啟五年(公元1625年)以後逐漸靠上閹黨的。此外還有一個共同特點,就是投靠了閹黨之後,都晉升得極快。尤其吳淳夫,“歲中六遷,至極品”,由兵部郎中累進工部尚書,加太子太傅。這是除入閣以外,把官做到頂了。
與文臣的“五虎”相對應,武臣裡也有“五彪”,是專門給魏忠賢充當打手和殺手的。
連臉都不要了他們還怕啥(3)
“五彪”之首,是田爾耕,任丘人。因老爹當過兵部尚書,他本人得以軍功蔭錦衣衛職,官至左都督。天啟四年(公元1624年)後掌錦衣衛,成了特務機關的總頭子。其人狡猾陰險,有“狼貪之行”,與魏忠賢的侄兒魏良卿是好友。魏忠賢興起大獄整治東林黨,他為之出力甚多。史稱,彼時偵卒四出,羅織無辜,“鍛鍊嚴酷,入獄者卒不得出”(《明史》)。在他的把持下,錦衣衛如同地獄,“人望之者不啻屠肆矣”——簡直就是屠宰場!就古代中國的通訊水平和組織能力來說,這傢伙在整治東林黨時搞的“白色恐怖”,網羅之嚴密,反應之迅速,現代人遠遠不及。那時的一位親歷者,對此有過非常生動的描述,這個我們留在後面再談。
他與魏忠賢關係密切,情同父子,當時有歌謠稱之為“大兒田爾耕”,且又與魏廣微是兒女親家,盤根錯節。他出的餿主意,魏忠賢“言無不納”。那些想入閹黨的無恥之徒,多是透過走他的門路來投靠的,以至家門都要被人擠爆了。
“五彪”裡的另一位,許顯純,也極其有名。許顯純是定興人,老爹是駙馬都尉,本人武舉出身,任錦衣衛都指揮僉事。後投靠魏忠賢,當了魏的“義子”。天啟四年(公元1624年),魏忠賢嫌原鎮撫司(錦衣衛下屬機構,主管詔獄)的頭頭劉僑辦案不力,換上了殺人魔頭許顯純。
此人性情極端殘暴,史書說他“深文巧詆,捶楚之下,魂飛魄搖,無可名狀”,就是說他搞逼供非常有一套。東林黨人裡有數十人就慘死於他手,史書上的有關記載可謂字字泣血。所有東林黨人犯的“口供”,實際上都是他一人編造出來的。每逢“鞫問”,魏乾爹都要派人來,坐在許顯純身後旁聽,名曰“聽記”。他對乾爹畢恭畢敬,如果哪天“聽記”偶然未到,他就袖手不敢審訊。
“五彪”的其他三位是崔應元、孫雲鶴、楊寰。三人都是廠、衛中級官員。凡是許顯純要謀害東林黨人,他們三人都有所參與。
如此,魏忠賢手下文有“小諸葛”,武有“來俊臣”,又愁何事不成?
再往下一等,是“十孩兒”。這一層屬於散佈在朝中的骨幹力量。代表人物為御史石三畏、太僕寺少卿魯生等。
又下一等,是“十狗”,顧名思義就是狗腿子了。代表者有吏部尚書周應秋、太僕寺少卿曹欽程等。
最後,還有“四十孫兒”,估計都是死活都要往上巴結的蝦兵蟹將了,攀不上“義子”,當個孫子也成——臉都不要了,認個沒卵的爺爺又有什麼丟人?
除了這些烏龜王八兒孫之外,還有大批文臣也在閹黨之列,“自內閣、六部至四方總督巡撫,遍置死黨”(《明史》)。
這個外廷爪牙團隊,也是個嚴密的金字塔結構。魏忠賢在整個天啟年間,不斷地在充填這個框架。從一開始一個小小的給事中來投奔他,他都欣喜若狂,到後來對閣老也敢頤指氣使,如斥家奴。正是無良朝士的軟骨,使他膽子越來越大,對“眾正盈朝”的東林陣營,也敢步步緊逼,直至迫使對方退無可退,唯有背水一戰。
據今人苗棣先生統計,在後來被定為“逆案”人員的200多人中,除去魏、客本人,他們的親屬,還有太監、勳臣、武職和監生以外,共有194名各級文官。這中間,竟然有159人為進士出身,佔總數的82%(見《魏忠賢專權研究》)。這個統計,相當有意義,可以說令人震驚。
一個高素質、高學歷的邪惡集團,一個以孔孟之道為招牌的無恥隊伍,他們所玩的花樣,遠比文盲加流氓更來得精緻,同時他們的墮落也就更不可饒恕。
明朝,是宋元以來太監為禍最烈的一個朝代。本朝的王振、劉瑾幾乎已經玩得登峰造極了,同時他們的下場也是極其悲慘的。王振被人用鐵錘砸爛了腦袋,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