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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忽然呵斥一聲,打斷了尚奎爾接下來的話。他緩緩搖頭,表示大小姐絕非那種人,如果她真的歧視異類的話,又怎會數年來都盡心盡責地維護洛瑟山林的秩序,努力調解各個異類種族之間的矛盾呢?可以說,希諾在異類之中受到的尊敬,完全是基於她的無私付出,而非歌絲塔芙家族繼承人這個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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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奎爾自知失言,面色數度變幻後,最終還是沒有繼續往下說,而是將發言權交給了西塔,由他來與希諾對話:“請給我們一個理由,大小姐。”
和衝動急躁的尚奎爾相比,西塔的說法更具條理與邏輯:“歌絲塔芙家族與我們異類之間的誓約,需要以真誠作為維繫的紐帶,倘若無法真誠以待,則誓約的基礎也將不復存在。對於我們來說,所謂真誠便是竭盡所能,在允許範圍之內為歌絲塔芙家族提供幫助,倘若做不到這一點,即便歌絲塔芙家族願意堅持誓約,我們亦沒有臉面接受單方面的好意。而對於您來說,所謂真誠又是什麼呢?請告訴我們答案,大小姐。”
包括西塔在內,三大異類種族的首領都用炯然有神的目光盯著希諾,等待她的回答。
希諾沉默了一下,半晌後無奈地笑了:“或許是我失言了,但我並沒有針對你的意思,尚奎爾,實際上我想說的是——無論是你們,還是歌絲塔芙家族的騎士們,都不需要來為我助戰。”
她抬頭望向遺蹟的方向,陰沉的天穹下,風若隱若現地呼嘯著,顯得她的聲音微弱、纖細、卻又如此堅定:“今夜封印獸的戰鬥,由我一人出戰就夠了。”
話音落下,不僅三位異類首領的臉上露出了錯愕的表情,連家族騎士中也傳來一陣喧譁的聲音:“您在說什麼、希諾小姐!?”
“封印之戰,豈能如此兒戲!?”
“倘若坐視大小姐您獨自一人去對抗那頭恐怖的魔獸,又將置我們這些騎士的立場於何處?”
“正是如此,還望大小姐慎重考慮!”
這些話語或激動或誠懇,但無不在表達反對的意思,畢竟希諾的要求實在太冒險了,竟妄圖以一人之力對抗曾令白騎士希伯頓與聖女貞德都陷入苦戰的合成獸,縱然對方已被削弱過數次,如今正是最虛弱的狀態,亦無人看好大小姐能夠成功。而一旦失敗,歌絲塔芙家族七百年來的努力便將化為烏有,付出的代價不可謂不沉重。
做出如此大膽甚至可以說不智的決定,大小姐的出發點又是什麼呢?
“我——”希諾嘴唇微張,卻是停頓了一下,沒有說什麼。她騎在馬背上,視線居高臨下地在人群中掃視了一圈,每一張臉龐都如此熟悉:歌絲塔芙家族的家臣、追隨者與騎士,以及生活在洛瑟之林中、為了履行誓約而不惜踏入危險的人類世界的異類首領們,他們出現在這裡,發誓參加一場可能會使自己死去的戰鬥,目標僅是為了榮耀嗎?恐怕不止吧,還有心中的理想、信念、以及某種積蓄已久的情感。
現在,自己要剝奪這一切嗎?
因為在這個世界上,對自己來說,可能存在比榮耀和信念更加重要的東西。
“我,”少女終於開口,輕輕將剛才未完的那句話說出來了:“不想見到更多的犧牲了。”
話語聲輕飄飄地迴盪開來,周圍似乎安靜了那麼一瞬間,只有煤油燈中的火苗仍在嗤嗤燃燒。許久——當然,也可能並不久,僅是一兩秒鐘的安靜後,人群中傳來一個聲音。
“傷痕是騎士的勳章,犧牲是騎士的榮耀。”那是一張年輕卻堅定的臉龐,希諾對他還有些印象,因為他是庫洛艾的兄長,曾受歌絲塔芙家族的資助考上了蘇米雅國立大學,本有機會繼續深造,卻自己放棄了那條道路,為了保護家鄉,也為了遵循祖祖輩輩的諾言,成為了聚集在白棘花旗幟下的眾騎士的一員。在庫洛艾還沒有出生,希諾正是她那個年紀時,也曾跟在對方身後漫山遍野地玩耍,哥哥哥哥地喊著。
此時,記憶中那位溫和禮貌、如鄰家兄長般的年輕人,正以某種莊嚴而神聖的語調,述說著一個他自成為騎士以來,便堅信不疑的道理:“如果沒有犧牲的勇氣,便不足以揹負騎士的名號;而如果被剝奪了犧牲的資格,便等於質疑著我們身為騎士的榮耀。大小姐,我希望您能夠理解,為光榮的使命而犧牲,並不是騎士所畏懼的,恰恰相反,我等甘之如飴。”
“正是如此。”又一個沉穩厚重的聲音傳來,希諾抬頭望去,看到了一張蒼老的臉龐,歲月所留的溝壑與花白的鬍子讓他看起來更適合待在家中安享晚年,然而身上所著的鋼鐵甲冑又讓他顯出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