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究極武神崩壞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夏託託人曾經登上過宇宙嗎?”林格露出好像看到愛麗絲在認真學習的表情,不能怪他沒有見識,而是這件事確實不可思議。自古以來,山民一直被稱為大地之子,或群山中的流浪者,他們一生都在大地上行走,凝視腳下的泥與土石,彷彿不曾有一刻抬頭仰望天空,產生一種想要飛翔的衝動。假如有一刻天地對調,大地成為了天空,而天空倒墜為大地,那麼山民恐怕會是世界上唯一一個倒立著生活的族群了。
他們對大地的依賴和眷戀是如此深刻,以至於若你嘗試將這些腳踏實地的山之民與遙遠神秘的宇宙聯絡在一起,那非得有足夠豐富、足夠震撼的想象力才行,年輕人似乎並不具備那樣的資質。
看著林格臉上驚訝的表情,威爾海姆首領忍不住笑了一下,他的笑聲中帶有一股平淡的力量,就像他的肉體一樣不可動搖,因此說出口的話也顯得那麼鎮定,彷彿只是在陳述一個毋庸置疑的事實:“以訛傳訛罷了。”
他緩緩抬起頭,在這七千米高的雪峰頂上,做出了一個尋常山民不會做的動作,不是俯瞰大地,而是仰望天空:“過去,確實有一位夏託託人追隨聖者左右,在他悟道期間,負責照料他的生活起居。後來,聖者登天之時,他就站在我們此刻的位置,親眼目睹了那壯麗恢弘的奇蹟。他回到部落後,向自己的族人們描述了那一幕,在族中留下記載。可不知怎的,傳說卻在流傳的過程中逐漸走偏,以至於演變為現在這種說法,偏偏百千年來,大家始終深信不疑,沒有人想過質疑。”
說到這裡,他又笑了笑,但這種笑不是調侃,而是感慨:“其實很多人都心知肚明吧,山民屬於大地,絕不會有離開大地而飛向宇宙的那一天,可對這個傳說,卻從沒有人想過揭破,你覺得這是為什麼呢,林格閣下?”
或許是因為,即便再刻板再頑固的山民心中,也深埋著一種想要違抗傳統的、叛逆而又浪漫的衝動?就像某位因害怕詛咒而主動將自己囚禁在牢籠中的天使小姐一樣,不也渴望著白鯨躍出海面時的自由姿態嗎?
林格這麼想,可是卻沒有這麼回答,而是說道:“所以,您才讓松塔婭為我們送飯,想要透過這種方式讓傳說變成現實嗎,威爾海姆首領?”
過去,有一位夏託託人負責照料聖者的生活起居;如今,松塔婭也負責為他們送飯。
過去,那位夏託託人親眼目睹了聖者登天的景象,卻沒有追隨而去;如今,松塔婭或許能夠成為第一個離開大地的山民。
於是,話題自然而然地繞回了那位夏託託女孩的身上。
“恩。”威爾海姆首領輕輕點頭,這個動作彷彿帶著萬鈞沉重的力道,因此顯得很是鄭重:“如果松塔婭有機會走上聖者曾經走過的路,那麼山民衛隊中,無人能夠提出反對的意見。”
因為這是更加古老的傳統,而山民們都敬畏傳統,遵循其理念行事——儘管離開大地這件事,本身就已經違背了山民們的傳統。
打破了傳統的同時,又維護著另一個傳統,很矛盾但也很有趣的說法。
解釋了前因後果,但林格心中仍有疑惑,問道:“恕我冒昧,請問一句,之前那些和松塔婭一樣被選為容器的人,他們最後又如何了呢?”
“死了。”
簡單的兩個字,讓年輕人的心頓時往下一沉。不過,看到他的臉色後,威爾海姆首領補充了一句:“一位死於突如其來的暴風雪,為掩護族人及時撤離而被雪崩掩埋;一位死於疾病,還有一位是壽終正寢。”
“……”林格沉默了一下才說道:“聽起來都是很正常的死法,與請神儀式無關。”
“我們夏託託人,原本就無意於神授之儀與聖石魔法,只是為了對抗教團聯合才不得不捲入這場風波。”威爾海姆首領沉聲道:“自《宗教法令》頒佈後百餘年來,山民的處境雖日漸艱難,但其實與教團聯合關係不大,守夜人與秩序天平,似乎也無意進入這片被風雪籠罩的山區,既然如此,我們就更沒必要盲目舉行神授之儀,反倒危害自身了。”
“既然如此,您又何必如此焦急?”林格不解:“或許松塔婭也能像她的前輩們那樣,安然無恙地度過一生呢?”
雖然將“意外橫死”與“病死”這兩種情況都歸入“安然無恙”的行列,聽起來有點愛麗絲口中的地獄笑話那股味道了,可相對於儀式核心這個身份來說,能夠作為一個普通人死去,而非被精煉的神明信徒,不是已經足夠幸運了嗎?
“誠如此言,若能像你說的那樣度過一生,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但那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