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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戴維教授手中的成員名單後,羅謝爾便告辭離去,他要抓緊時間,說服名單上的人們,以信仰為名,共襄一件偉大的盛事。臨走前,沃土宗的行者還警告教授,自己來時並沒有遮掩痕跡,秩序天平的仲裁官必然已經著手行動,聯絡尼姆舍爾市內的守夜人,暗中搜捕追查他的下落,同為萬物有靈論的信徒,戴維教授必定會成為他們的重點關注物件。 羅謝爾很有信心與這些敵人周旋而不被發現,那是因為他已有豐富的經驗,並且掌握著【黑夜】途徑的一個魔法,能夠短暫遮蔽自己的氣息不被察覺。但戴維教授作為公眾人物卻不能露出絲毫破綻,何況他明面上已接受了《管理條例》的管轄,若是擅自使用魔法,立刻會被逮捕,並且嚴刑審訊。 對於守夜人和秩序天平這兩大暴力機關的逼供手段,羅謝爾從不抱有任何樂觀的期待。 對此,戴維教授的回答是:“如果你知道這一點,那更該早點離去,羅謝爾。” “這間展廳目前還未對外開放,我是以檢查展品的名義進入的,但若是待得太久,必然引人生疑。我敢肯定,守夜人或秩序天平派來監視我的人手已經在路上了,或者根本就在這些遊客當中。” “所以,你在這裡所待的每一秒,都會使我受到的威脅更深一分。” “真是為我考慮,便做出明智的選擇吧。” 說罷,戴維教授用胡桃木手杖輕輕叩擊了一下光滑的大理石地板。 從開始到現在,他對沃土宗的行者,態度始終不是那麼友好,羅謝爾也能夠理解,畢竟自己來到這裡,本就不是為了帶幾句友好的問候,而是像之前所說的那樣:已到了必須犧牲的時刻。 無論最終將犧牲誰,都無法阻止這位沉默寡言的男人,因為他實際上比所有人都更早地做出了覺悟。 不打算為自己爭辯些什麼的羅謝爾默默戴上兜帽,轉身離去,只留下一句話:“等聯絡完名單上的人,我還會再來找你的,戴維教授,這場儀式仍有很多地方需要你的幫助。” “屆時,我帶來的結果必將向你證明,何為正確的抉擇。” “以及必要的犧牲。” 最後一個字輕飄飄地散落在空曠的迴響裡,他的身影隨之消失不見,只留下戴維教授一人還站在陽臺上,雙手扶著胡桃木手杖,目不斜視地注視著下方的人群,那表情像是很嚴肅,又像是在沉思。 半晌後,他才緩緩搖頭,低聲似自言自語:“犧牲啊……” 作為一名智者,教授很清楚,羅謝爾所說的“證明”是什麼意思。如不出意外的話,自己給他的那份名單上,應該會有三分之二的人接受羅謝爾的邀請,參與這場請神的儀式。若是樂觀一些,全員同意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聖泉修士會雖然離開這座城市已有百年之久,但過去留下的事物仍無時不刻地影響著城內的居民,影響著他們的生活與觀念。若非如此,當初教團聯合試圖接手靈泉聖所蒂菲絲聖堂時,尼姆舍爾市政府又怎敢搶先一步,將其改建為呂貝翁博物館,並交到一位泉靈信徒的手中管理呢? 聖地始終還是聖地,雖然變換了模樣,但只要還在這個位置上,就始終是聖泉修士會的聖地。凱留爾冕下組織“大撤離行動”,並不是單純的放棄,實際上仍留下了一部分忠誠的信徒,假意投誠教團聯合,願意服從《管理條例》的管轄,不再使用魔法,實際上是憑藉著之前的影響力,以首都尼姆舍爾市為中心輻射,在來森堡的政界、商界與文化界都有一定的地位,戴維教授只是其中之一。 有這些人暗中活動,聖泉修士會便雖死猶在,明面上的大規模傳教是不可能,私底下發展的信徒卻不少,而戴維教授給羅謝爾的那份名單,恰好又是這些人中對泉靈信仰最根深蒂固的一批,直到今日依舊在幻想恢復昔日的地位,換而言之,也是些偏執的傢伙。 偏執者與偏執者合作的偉業,倒也頗為相襯。 只是,當他們雄心壯志地想要謀求些什麼、證明些什麼的時候,當守夜人與秩序天平都還警惕著萬物有靈論的請神儀式的時候,當世人來到這座城市談論起過去曾在此地輝煌過的聖泉修士會的時候……他們往往會遺忘一件事情:聖泉修士會,在來森堡的歷史上,並不是最先廣泛傳播的宗教。 時間追朔至古克雷索夫王朝誕生時的公元5世紀,有另一種原始古老的信仰,在這片貧瘠的土地中孕育出來,並隨著王朝的興盛而興盛,也隨著王朝的覆滅而覆滅,彷彿一個宗教的命運,便是一個王國的興衰歷史。 它的名字是:蒼天教團。 呂貝翁博物館的陰影之中,塞舍爾山數百級長階之下,塵世間的歷史,凝聚在教授的眼中,顯得如此深邃,像一個未解的謎團。 他轉身,離開了房間。 身為館長,在如此隆重的盛事之中,自然是很忙碌的,能夠抽出這短暫的幾分鐘與羅謝爾會面,還冒著暴露的風險提供名單,他自認為已經給足了面子。這章沒有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