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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信者?”戴維教授聞言,嘴角勾勒出微妙的弧度,似乎對這個說法抱有懷疑、不屑乃至更加深沉的態度:“你仍與過去一樣,篤信著這些已過時的東西啊,羅謝爾。就因為它是蒙巴大師所留下的遺言,才令你如此沉迷麼?” 蒙巴大師同樣是沃土宗的行者,只是早已完成了自己巡禮諸山、廣遊大地的試煉,因此獲得了“大師”的稱號,同時,他也是羅謝爾的老師。 1790年秋季,因拒不服從《宗教法令》的緣故,沃土宗聖地“高巖之城”彼尚遭到教團聯合的攻襲,損傷慘重,蒙巴大師為保護自己的學生逃離彼尚城而主動留下來斷後,最終陣亡。臨死前他給羅謝爾留下的遺言是:“凡真信者,必先歷千錘百煉,而後見聖者靈性,光耀塵世。” 從那以後,本就內斂的羅謝爾更加沉默寡言,以實際行動踐行著老師最後的期願。迄今為止,他在大地之上所走過的距離,已比蒙巴大師當年的試煉之路更長,在如今人才凋零的沃土宗,更是中流砥柱,但卻沒有接受“大師”的稱號,而是自詡為“真正的信者”,或許是為了銘記老師的覺悟與犧牲。 “信仰從來沒有過時的說法。”羅謝爾沉聲回道:“真正的信者踏足塵世大地的每一粒塵埃之上,從世界的渺小之處體會生命的宏大之意,他們的覺悟,將成為連線過去與未來的紐帶。” “連線過去與未來麼……”戴維教授目視那位年輕人的身影在喧嚷攢動的人群中走遠,漸漸淹沒在塞舍爾山長階的彼端,目光深邃複雜。 兩人各自沉默了一會兒後,羅謝爾從懷中取出一封信件,遞給了戴維教授,說道:“這是凱留爾冕下的書信,他託我向你致以問候,也向這些年始終堅守城中的聖泉修士會同道們致以問候。” 凱留爾·阿里克賽,聖泉修士會的現任教首,同時也是上個世紀末期主導了“大撤退行動”的遠見智者。他早已預料到《宗教法令》之事不可能和平解決,教團聯合勢力龐大難以對抗,便主動讓聖泉修士會的精英教徒與骨幹成員逐步撤離尼姆舍爾市,表面上則依舊擺出負隅抵抗的姿態,如此欺騙了教團聯合,令他們為調集大軍耗費了不少時間,攻入市內各大教堂時才發現空無一人,連最重要的靈泉聖所蒂菲絲聖堂都被放棄了。 但也因此,保全了聖泉修士會的有生力量,至少比被攻破聖地、傷亡慘重的沃土宗要好。時至今日,凱留爾冕下依舊率領著部分教眾,護衛原蒂菲絲聖堂所供奉的泉靈神像,在隱秘之處謀求反擊的時機——說來好聽,其實也不過是被秩序天平追著到處跑的流浪教會罷了,若非運氣好沒有撞入主要的包圍圈,恐怕早已迎來悽慘的結局。 真虧羅謝爾能夠聯絡上這位教首大人,連戴維教授自己,作為聖泉修士會在尼姆舍爾市內殘餘勢力的代表,都已有十餘年沒有接收到他的訊息了。 他接過書信,卻沒有立刻啟封,而是輕笑一聲:“恐怕不止問候那麼簡單吧?讓我來猜猜,他應該是在信件中提出要求,希望我全力配合你在尼姆舍爾市內的活動,最好是能瞞過守夜人和秩序天平的耳目,順利舉行請神儀式,召喚泉靈蒂福大人或地靈泰坦大人的降臨——如果可行的話自然是雙方同時降臨最好,我說的沒錯吧,羅謝爾閣下?” 羅謝爾略微沉默,然後緩緩頷首:“自明年的1月1日起,教團聯合將強制執行《宗教法令》的最新補充條令,強制關閉一切非法教堂,禁止公開傳教。此舉無疑是將整個宗教界推向了自己的對立面,必將迎來激烈的反彈。或許,我等萬物有靈之信徒,也能借此機會,重現往昔榮光。” “你是想將這些教會都聯合在一起,組成同盟麼,就像所羅門的十三隱士會那樣?”戴維教授並不是很重視他的說辭,搖了搖頭:“但是連十三隱士會都得在教團聯合的武力威脅面前夾尾求生,你如何肯定那些異信者擁有戰鬥的力量與勇氣呢?不提教團聯合在世俗界的影響力,哪怕只出動審判教廷的緋夜門忒號,這些人便有直面斷罪大炮的覺悟麼?你想得太簡單了,羅謝爾。” “我很同意你的說法,戴維,但這正是我出現於此的意義:我將揭開教團聯合虛偽的面紗,讓所有人意識到他們並非不可匹敵,唯有如此,才能喚醒人心中的勇氣,使他們付出戰鬥的覺悟,如同真正的信者般,為自己的信仰而戰。” 羅謝爾的回答低沉而堅定,充滿了不可動搖的決心。 但是。 “你對此很有信心?”戴維看了他一眼:“但是不要忘了,若精煉魔法與構想神明真的擁有對抗構裝機甲的力量,則當初教團聯合攻入尼姆舍爾市的時候,凱留爾冕下為何不召喚泉靈蒂福大人扭轉勝局呢?” “因為時機未到,而凱留爾冕下亦不願付諸無謂的犧牲。但此刻不同,《宗教法令》的強制執行為我們送來了最合適的時機,萬物有靈論的艱鉅使命,更是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