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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現在看一看歐洲人對友誼的看法。歐洲典籍數量雖然遠遠比不上中國,但是,稱之為汗牛充棟也是當之無愧的。我沒有能力來旁徵博引,只能根據我比較熟悉的一部書來引證一些材料,這就是法國著名的《蒙田隨筆》。
《蒙田隨筆》上卷,第28章,是一篇叫做《論友誼》的隨筆。其中有幾句話:
我們喜歡交友勝過其他一切,這可能是我們本性所使然。亞里士多德說,好的立法者對友誼比對公正更關心。
寥寥幾句,充分說明西方對友誼之重視。蒙田接著說:
自古就有四種友誼:血緣的、社交的、待客的和男女情愛的。
這使我立即想到,中西對友誼涵義的理解是不相同的。根據中國的標準,“血緣的”不屬於友誼,而屬於親情。“男女情愛的”也不屬於友誼,而屬於愛情。對此,蒙田有長篇累牘的解釋,我無法一一徵引。我只舉他對愛情的幾句話:
愛情一旦進入友誼階段,也就是說,進入意願相投的階段,它就會衰落和消逝。愛情是以身體的快感為目的,一旦享有了,就不復存在。相反,友誼越被人嚮往,就越被人享有,友誼只是在獲得以後才會昇華、增長和發展,因為它是精神上的,心靈會隨之淨化。
這一段話,很值得我們仔細推敲、品味。
1999年10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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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1)
一
人們常說,愛情是文藝創作的永恆主題。不同意這個意見的人,恐怕是不多的。愛情同時也是人生不可缺少的東西。即使後來出家當了和尚,與愛情完全“拜拜”,在這之前也曾蹚過愛河,受過愛情的洗禮,有名的例子不必向古代去搜求,近代的蘇曼殊和弘一法師就擺在眼前。
可是為什麼我寫《人生漫談》已經寫了三十多篇還沒有碰愛情這個題目呢?難道愛情在人生中不重要嗎?非也。只因它太重要,太普遍,但卻又太神秘,太玄乎,我因而不敢去碰它。
中國俗話說:“醜媳婦遲早要見公婆的。”我遲早也必須寫關於愛情的漫談的。現在,適逢有一個機會:我正讀法國大散文家蒙田的隨筆《論友誼》這一篇,裡面談到了愛情。我乾脆抄上幾段,加以引申發揮,借他人的杯,裝自己的酒,以了此一段公案。以後倘有更高更深刻的領悟,還會再寫的。
蒙田說:我們不可能將愛情放在友誼的位置上。“我承認,愛情之火更活躍,更激烈,更灼熱……但愛情是一種朝三暮四、變化無常的感情,它狂熱衝動,時高時低,忽冷忽熱,把我們繫於一髮之上。而友誼是一種普遍和通用的熱情……再者,愛情不過是一種瘋狂的慾望,越是躲避的東西越要追求……愛情一旦進入友誼階段,也就是說,進入意願相投的階段,它就會衰弱和消逝。愛情是以身體的快感為目的,一旦享有了,就不復存在。”
總之,在蒙田眼中,愛情比不上友誼,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個人覺得,蒙田的話雖然說得太激烈,太偏頗,太極端,然而我們卻不能不承認,它有合理的實事求是的一方面。
根據我個人的觀察與思考,我覺得,世人對愛情的態度可以籠統分為兩大流派:一派是現實主義,一派是理想主義。蒙田顯然屬於現實主義,他沒有把愛情神秘化、理想化。如果他是一個詩人的話,他也決不會像一大群理想主義的詩人那樣,寫出些卿卿我我,鴛鴦蝴蝶,有時候甚至拿肉麻當有趣的詩篇,令普天下的才子佳人們擊節讚賞。他乾淨利落地直言不諱,把愛情說成是“朝三暮四,變化無常的感情。”對某一些高人雅士來說,這實在有點大煞風景,彷彿在佛頭上著糞一樣。
我不才,竊自附於現實主義一派。我與蒙田也有不同之處:我認為,在愛情的某一個階段上,可能有純真之處,否則就無法解釋日本青年戀人在相愛達到最高潮時有的就雙雙跳入火山口中,讓他們的愛情永垂不朽。
二
像這樣的情況,在日本恐怕也是極少極少的。在別的國家,則未聞之也。
當然,在別的國家也並不缺少歌頌純真愛情的詩篇、戲劇、小說以及民間傳說。莎士比亞的《羅密歐與朱麗葉》,中國的梁山伯與祝英臺是世所周知的。誰能懷疑這種愛情的純真呢?專就中國來說,民間類似梁祝愛情的傳說,還能夠舉出不少來。至於“誓死不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