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說贖身就能贖身的麼。”當下便高聲叫道:“若雲,若飛……”
從院子外面急急進來兩位尋常打扮的漢子,正是長公主府邸的侍衛,極忠心的,每次都是兩人跟隨。
趙槿這番擔心不是沒有理由,培養一個花魁費銀數萬,又可帶來滾滾利益,人家怎麼可能隨便把人放走,何況鸞鳳樓背後的東家是代國公、同平章事潘仁美的後裔國公,豈是保羅一個小小的武義郎、直秘閣侍講能惹的起。
她兩個侍衛之一的林若飛以前是個飛賊,腳下的功夫了得,號稱“日行八百里飛賊林”,只是千日作賊終有失手,被髮配充軍,好歹他以前作賊頗有些收藏,上下打點,不兩年便免了罪,又因為斥候軍情撈了些軍功,居然便搖身一變成了下級軍官,再後來又混到了長公主府侍衛副頭領,業已是從七品的官階,風生水起大發起來,對長公主倒是忠心耿耿,可也不是,做飛賊哪兒有抱住公主大腿做官來得體面。
趙槿低聲吩咐林若飛,你如此如此,這般這般,林若飛得了吩咐,掉頭而去,這種跑腿事情,日行八百里飛賊去做自然是得心應手。
看蓉娘臉上擔心,趙槿笑笑,“你也別擔心,你這位相公膽大包天,朝堂上便差一點兒獨自跟文武百官吵起來,官家也護著他哩,人家不敢奈何他也說不定,我再跟去瞧瞧便是了。”
蓉娘滿面感激,又要道謝,趙槿拉她起來,帶著另外一個侍衛木若雲匆匆去了。
第三集 冠蓋滿京華 第八章 鸞鳳樓群P
話說陳少保獨身一人到了麥秸巷,鸞鳳樓前車水馬龍,真真是迎來送往萬般風流,多少殷實人家風流書生把潑天般傢俬盡撒在這等風月之地。
此處有詞為表:
麥秸巷頭鸞鳳樓,好妓好歌喉,如此春來又春往,不醉不休。五花馬,千金裘,長歌一嘆,輕敲金甌,隨奴進閨樓。勸君滿飲杯中酒,散盡萬金也風流。
門口點頭哈腰的龜奴小黃魚,是個極機靈的小官兒,一眼瞧見保羅,便趕緊迎了上來,諂笑著說:“保羅爺,您今兒怎麼得空,這幾天各大妓寨酒樓莫不傳頌您朝堂上公主磨墨,氣宇軒昂嚇蠻書的段子,小的們好不高興,那面子便如同給自己漲了一般,這不是,昨兒還拿這段子下酒學了一回風雅……”
馬屁人人愛聽,保羅笑著打賞,小黃魚千恩萬謝,“爺您這便跟小的來,阮大家這幾日有些小性子,媽媽好不容易勸說了,正好要彈奏作秀,小的給您弄點好茶,您先歇息著,等阮大家表演完了,小的再去通稟,阮大家知道爺您來了保管歡喜。”
保羅笑罵,“怕討賞錢是真罷。”小黃魚也不隱瞞,幹這行本就靠打賞,有討賞錢的機會還不上那便是傻了。
把保羅帶到二樓找了個雅緻的位置,他屁顛顛兒去了,保羅坐在那兒,心裡面盤橫,待一會兒該如何跟老鴇說贖身的事情,他雖然急匆匆而來,又不傻的,這花魁每天給鸞鳳樓帶來多少收入,哪兒可能說贖身就贖身的,好歹,要尋思一番皆大歡喜又少花錢的法子才是。
正尋思著,門外一陣子嘈雜,接著一夥兒穿短襟的壯漢(長衫一般為有功名的、有身份地位的人穿著,粗豪漢子便只好穿短襟,長度約在膝蓋處)罵罵咧咧走了進來,“日你娘,大爺們難道不使錢的麼?狗眼看人的東西,給爺們帶上二樓,不然仔細爺們拆爛了你這腌臢潑才的王八殼子。”說著,一幫子人一陣鬨笑。
為首的一個保羅倒是認識,長相粗豪,銅鈴大眼,乃是東京城最大的武館鎮威武館的副館主楊七,一身兒橫練功夫很是了得,雙拳如鐵一般,胳膊上怕不有千斤之力,號稱“千斤神力打遍半個東京城無敵手”,別看他相貌粗豪貌似三十,其實只才二十一歲,典型的少年老成臉。
只是今天楊七似乎不是正角兒,他旁邊一個臉色陰鬱的白臉膛漢子派頭極大,十來個拳腳教頭俱都圍著兩人,十句話倒有七八句是拍那白臉膛漢子的馬屁。
這白臉漢子姓高名禾,是鎮威武館館主重金從南方請來的總教頭,是江南東西兩路出名的掌法大師,有個綽號“一掌斷嶽南霸天”,剛到東京城鎮威武館,便單掌連線開了十塊足足七八寸厚的青石碑,嚇住了一眾教頭,說一掌斷嶽便誇張了些,可一掌斷碑倒是確確實實。
有些心存巴結的教頭便要給日後自己的頂頭上司來接風洗塵,七嘴八舌,便說麥秸巷好,鸞鳳樓佳麗無數,又有花魁阮阿蠻坐鎮,琵琶彈奏天下無雙,去那兒喝酒叫姑娘好,恰好那副館主楊七有個相好賽天仙便在鸞鳳樓落籍,也湊趣嚷嚷著一道,便十來個教頭耀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