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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剛下樓,那美人胚子提著燈籠追了出來,紅著臉蛋欲言又止,保羅奇怪,“姑娘有事麼?”
“那個……我……我叫白銀鳳……”小美人說著,兩頰胭紅一片,把燈籠塞到保羅手上,噔噔噔上樓去了,旁邊阿風哼哼,似乎嘀咕了一聲小狐狸精,白玉堂不說話,不過看保羅的眼神顯然也不對頭,保羅苦笑,硬扯著兩人快步離去。
回到四海春日,保羅覺得今天的事情實在是很懸,第一次反省自己武功太差,不過,武功一道,不是想想就能進步的,明師傳授、天賦、苦練、運氣,實在是缺一不可,只好嘆氣,希望日後別碰上彭海這樣的變態高手才好。
白玉堂也是默默不語,一直沒睡覺的霍蓉娘乖巧地在一邊給自己這位義兄斟酒,不時含情脈脈看保羅一眼,眼神中帶著擔憂和深情厚意,似乎有好多話兒要說一般,讓旁邊的阿風氣憤不已,卻又拉不下臉來說什麼難聽話,板了臉蛋說:“師叔,我先回武館了,你回不回去?”
“阿風啊!你回去罷,今兒我睡這兒了。”
歐陽風恨恨一跺腳,“外死外葬了好。”說著很是不屑地看了霍蓉娘一眼,甩手出門,讓霍蓉娘極是尷尬,任誰都瞧得出來,阿風很是不喜歡她。
“蓉娘,別跟他計較,這小子越來越不把我放在眼裡了,下次我好好教訓他。”
霍蓉娘低垂著長長的眼睫毛,輕聲說:“奴只要能跟在爺身邊,什麼委屈都能受……”
保羅嘆了口氣,對於阿風越來越囂張的態度,他心知肚明,卻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白玉堂喝了幾碗酒,白淨的臉膛上紅暈了起來,一手撐著下頜在那兒發呆,桌子上油燈燈火搖拽,燈光照耀下居然有些絕代美人那種“懶臥牙床憶春夢”的嫵媚味道。
保羅深知今天一戰不管對誰都有心理陰影,就故意拿他取笑,“玉堂,蓉娘說你相貌太是俊美,很是自卑,還說怕我喜歡你不要她了……”他這麼一說,霍蓉娘臉上頓時就燒紅了起來,想解釋,自己又的確這麼想過,一時間很是難為情。
奇怪的是,白玉堂居然對他這個很過分的玩笑話沒生氣,如果平時,恐怕要跳起來狠狠罵“陳保羅你這個混蛋看我撕爛你的臭嘴”。
保羅看他發呆不搭理自己,伸手過去在他眼前搖晃,“喂!玉堂,怎麼了?”
白玉堂哦了一聲,轉頭問他,“你不覺得今夜的事情很是奇怪?”
被他這麼一說,保羅倒是回味過來,尋思了一下,似乎還真有些奇怪,襄陽王為什麼跟孫七斤那麼熟悉,看兩人模樣,不像是單純嫖客跟歌妓的關係,倒是有些老友的味道。
趙鈺是手握一地軍政大權的王爺,藩王一般情況下是不能進京的,孫七斤是怎麼認識襄陽王的?
展昭說拱衛府的情報上表示孫七斤跟摩尼教過從甚密,她一個東京城的花魁,為什麼又跟摩尼教這樣名聲不大好的教派有關係呢?
保羅想起後世好萊塢的電影裡面那些女特工,心說難道孫七斤是摩尼教在東京城的什麼負責人不成?
他想到後,也就直接說了出來,白玉堂點頭,“當時孫七斤拿出赤火蓮實我就懷疑了,這赤火蓮實尋常難得一見,她怎麼偏巧就有,那襄陽王爺就算跟她熟識,送她什麼頭釵飾物珠寶古玩不好要送這個?”
保羅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說,孫七斤自己也會這六陰截脈掌?”
白玉堂點頭,兩人這麼一尋思,對啊!會六陰截脈掌才需要配解藥,有赤火蓮實就不稀奇了,能會六陰截脈掌,很可能孫七斤在摩尼教的身居高位,那麼,她在襄陽王被刺的時候裝作昏迷,顯然就是居心叵測啊。
但是,如果她是摩尼教中人,為什麼又會跟襄陽王關係如此密切呢?
縱是保羅這樣的腦袋瓜子,也想不出個明堂,只好作罷。
“蓉娘,坐我身邊來,別老是伺候你義兄,我可是要吃醋的。”保羅往嘴巴里面扔了塊牛肉片,把紅暈了臉的霍蓉娘拉到自己身邊坐下,“我說玉堂,這咱們先不考慮,你有沒有想過以後到開封府混啊?”
白玉堂斷然搖頭,“我們陷空島神仙地界,有吃有喝,跑開封府受罪幹什麼,再說了,我跟展昭不對路數……”
“我看展昭招募你們的意思很重,要不,來我的四海罷,咱把四海發展成全球……哦不,全大宋朝最大的武館……”
白玉堂譏笑,“最窮的武館才是真的,你使勁拉我下水,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哎呀!這是什麼話,你不是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