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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臉的人生氣。”他說是這麼說,可臉上表情,顯然也恨不得把殷陽霍唇上的肉痣給割掉然後使勁扇對方几十個耳刮子才好。
殷陽霍果然妙人,保羅這番發怒抓住他衣服,他居然神色平靜好整以暇,想必是自信整個東京城沒別人能救展昭幾個。
孫七斤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的,突然插嘴說:“殷先生,這件事情我先答應了,你儘管救人,若不嫌棄我蒲柳之姿,我陪你一次又如何。”
殷陽霍大喜,“在下雖然是個淫賊,卻也淫有淫品,如此,我盡力救治,希望孫大家也別失信於我才好。”說著,伸手入懷就掏了一個布包來,一展開,裡面密密麻麻全部都是金針。
那小姑娘著急了,一把拉住孫七斤,“表姐你傻啦,這種死不要臉的人開的如此齷齪的條件你也答應。”
孫七斤一笑,卻不說話,只是轉頭看著保羅和白玉堂,“想必兩位就是四海館主保羅大俠和錦毛鼠白玉堂大俠,今天的事情實在是多謝兩位了。”
保羅看了一眼旁邊面無表情的白玉堂,苦笑著說:“我們也是差一點喪命當場,談不到什麼謝不謝。”
正說話當口,開封府衙役們姍姍來遲,老鴇自然早就迎了上去,領頭的八大衙役之一薛霸看見自己的頭兒昏迷不醒,頓時慌張,還好,保羅也算認識他,安慰了幾句,說著低聲把襄陽王爺遇刺的事情一說。
薛霸大吃一驚,這可是驚天大事,只是一抱拳希望保羅暫時照看展大哥,便急急轉頭走了,想必是回去找包黑子彙報情況,保羅把展昭抱進孫七斤的房間,頓時弄了一地的鮮血,他對旁邊孫七斤說道:“展昭的傷勢嚴重,叨擾孫大家了……”
這邊毒手庸醫殷陽霍給展昭仔細把脈後突然說:“六陰截脈掌果然厲害,我有六成把握治好,可惜,我手頭沒有治療陰毒的聖品赤火蓮實,若有,我擔保半個時辰就能讓他活蹦亂跳。”
孫七斤突然介面道:“巧了,今兒王爺過來,送了幾個新奇玩意兒給七斤,裡面好像就有赤火蓮實,是不是生長在火山口附近的蓮花結成的實,蓮蓬顏色略帶黃赤?”
殷陽霍點頭,“就是這東西,孫大家若有,還望拿出來,只需要兩顆便足夠了。”他雖然淫賊,但是在醫道上卻不欠虧,答應治病,果然就盡心盡力了。
孫七斤走進內房拿了一個拳頭大小的蓮蓬,果然那蓮蓬帶著黃赤色,裡面蓮實個個飽滿,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殷陽霍拿了兩個居然老老實實把蓮蓬還給孫七斤,旁邊保羅看他居然不貪汙,倒有些消氣了,心說這人雖然無恥,卻無恥的有品。
他醫道實在算得上是當世國手,金針在展昭六陰脈匯穴上紮了幾根,展昭口鼻中緩慢滲出的血液就止住了,接著讓人把蓮實搗成漿狀,讓大眼睛美人胚子給餵了下去,御貓兒呼吸漸漸順暢,身子也沒那麼涼了,臉色也從古怪的淡紫色轉回正常,只是失血過多略蒼白了些,說不定一會兒就能醒來,而襄陽王趙鈺背後的牛毛針業已經被取出,放了淤血後,趙鈺呼吸平穩,雖然還沒醒轉,但是臉上神色也好看了許多。
至於襄陽王的兩個貼身護衛陳汝均和畢鐵熊,對於殷陽霍來說,實在是小傷了,陳汝均還是那幅別人欠他三萬貫錢的表情,畢鐵熊似乎覺得自己直接昏迷過去很丟人,一張臉拉得跟馬面一般,黑黝黝地臉膛居然能看出一點兒紅色來,兩人都焦急地守在襄陽王身旁。
“這人雖然名聲極爛,但是在醫道上的造詣的確算得大宋國數一數二。”白玉堂低聲在保羅耳邊說到,這也是剛才他雖然鄙視殷陽霍但是卻一直沒說話的原因所在。
保羅點頭,尋思著就要先走,開封府衙役們來了大幫,也不需要他了,何況,千金一笑樓這樣的場合,必然也是有後臺的,孫七斤敢隨便答應,自然有她的道理,別的不說,襄陽王醒轉,殷陽霍還敢糾纏孫七斤?他倒是不相信了。
即便是他這樣的人,碰上八賢王還未免低頭,他自己這個從小接受民主教育的人都害怕位高權重的人,而殷陽霍從小接受的是“天地君親師”的教育,待一會兒襄陽王醒轉,難道他還敢跟一個權柄一方的王爺較真不成?
想到這兒,微笑著打了招呼,他拉著白玉堂和阿風扭頭就走。
其實,他還真想差了,他們走後襄陽王還未醒轉,而殷陽霍已經拉著孫七斤求歡,結果被聞知襄陽王被刺匆匆而來第一次進妓院的包拯給怒斥,殷陽霍極有淫賊的淫品和高貴的淫賊傲氣,一怒之下,居然不管襄陽王死活,在一眾衙役的包圍下脫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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