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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麼一說,倒是激起了趙嫻的倔強性子,“你們都這麼說,哼,我偏就不聽。”說著,使勁一跺腳,使了小性子,轉身就要走。
伸手一把拉住她,看著她臉上的倔強神情,趙槿嘆了口氣,“傻丫頭啊!就算你不顧忌,可你看看人家,根本不把你當回事兒……”
“他敢。”趙嫻一咬唇,“我讓皇帝哥哥下旨……”
“你啊你啊。”趙槿又好氣又好笑,“人家身邊又不缺女人,又不稀罕做官,難道你想讓官家砍他的腦袋?再則說了,天下也沒這個道理啊,人家又不偷又不搶的,憑什麼啊?”
“所謂無欲則剛,你仔細尋思尋思,你能夠給予他什麼,是他所需要的。”趙槿看著自己這個傻妹妹,眼睛眨也不眨。
趙嫻愣了,雖然保羅貪財好色,看見內庫府銀子兩眼放光,可卻能把從五品的官職棄如敝屣,身邊又有霍蓉娘那種佳人,又有四大花魁這樣的紅顏知己,雖說身份低下的些,可這麼一來二去,財,色,權,都沒法打動他。
“妹妹,雖然我們出身天璜貴胄,可你想想,他刻意討好過你麼?”
趙嫻咬著唇搖頭。
“所以說,忘了他罷,你跟他,根本不合適,你也要收收心了,別老是讓八叔難做。”
哭喪著小臉蛋,趙嫻揉著手上的拓本,低聲說:“可……可我是真喜歡他。”說著眼圈兒一紅,“好姐姐,你倒是給我出出主意。”
搖了搖頭,趙槿黯然,“沒辦法,八叔不可能接受他那樣的人,除非,他能為你放下一切,然後,去考個武狀元,你再央求母后賜婚,可我看他對你恐怕一點兒想法都沒,別費力了。”
盈盈欲泣中,趙嫻恨恨,“死陳保羅,臭陳保羅,我難道連那個霍蓉娘都比不上麼,喜歡個半掩門的,居然……”
“妹妹,這話,以後可再不能說了,你堂堂一個公主,老是說這些,憑地掉了身價兒。”趙槿的語氣似乎頗羨慕蓉娘,“說起來,那人倒是個風流性子,為了自己的女人居然……”
說到這兒,她想起自己被保羅調戲,臉上不由一紅,掩飾著說:“好了好了,你不就是想去瞧瞧他麼,我陪你就是,偏還找什麼藉口。”
她對於保羅能翻譯國書可是一點兒都不信,滿朝的大學士都無能為力,那個淫賊還能勝過滿朝大學士不成。
趙嫻一喜,使勁摟著她的胳膊,“好姐姐,就你最疼我,我以後天天給菩薩上香禱告菩薩賜你個如意郎君,省得你香閨寂寞輾轉反側。”
呸,趙槿大羞,可勁兒啐了她一口。
兩位公主換了男子打扮,在老太監趙頌和兩個長公主府邸的侍衛跟隨下往四海春日而去。
四海春日酒館內,蓉娘正在低頭縫著保羅的內衣褲,一針一線,針腳細密,密密的,把自己的柔情全部縫了進去,臉上盡是幸福滿足的微笑,心思一忽兒想到保羅跟她親熱,一忽兒想到保羅跟她調笑,忍不住,低笑起來。
正胡思亂想,聽見一聲咳嗽,抬頭一看,一眼就瞧出了兩位女伴男裝的公主,先是一驚,然後微笑著說:“兩位公……子這是……”只是,笑得有些勉強。
趙槿自幼規矩森嚴,皇家威儀十足,只趙嫻,卻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這時候看見蓉娘,發現對方愈發美貌,臉上的幸福讓她渾身洋溢著說不出的曼妙芳華,差一點兒連瞎子都能瞧出來了,忍不住妒忌,可再想想,自己和對方計較,的確是失了身份,只好假意兒一笑,“陳保羅呢?”
“今兒是米脂畫皮館一月一次的評書大會,相公去米脂畫皮館給米姐姐幫襯去了。”蓉娘從未稱保羅為相公,都是爺啊爺的叫,這會兒當著兩位公主的面這麼說,顯然有一絲在兩人面前炫耀的意思。
別以為美女會哭著喊著倒貼還一點兒私心都沒有地給自己男人介紹另外的美女,或許有那種出色的淫賊能夠三妻四妾身邊美女如雲,可讓淫賊身邊的女人互相不吃醋,做夢去罷,權勢大如皇帝老子,後宮還為了爭風吃醋明爭暗鬥呢。
蓉孃的確溫柔貼心,但是,不會吃醋的女人,還是女人麼?只能說,一個溫柔嫻淑的女子會為了心愛的男人把妒忌的心理收到最小。
兩位公主都不是笨蛋,自然聽出了一些含義,趙嫻也不願意在這上面計較,而且,她也沒辦法計較,人家是保羅一口咬定的“自己的女人”,自己算什麼啊,頂天兒了,算單相思。
趙嫻轉身要走,身子一頓,又轉了回來,很是好奇地說:“他去米脂畫皮館,你不吃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