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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出的小王子趙衍坐上了襄陽嗣王的位置,從孫七斤那兒得知陳保羅居功不小,親自拜訪了一趟,甚至還打探到保羅在機關暗器上很有一套,出價一萬貫邀請保羅給自己在襄陽的王府設計機關圖紙,想必是襄陽王悄無聲息被殺還遭人假冒很是嚇怕了他,當然,這也有些拉攏的意思在裡面。
有錢能使鬼推磨,何況保羅爺最近的確有點兒窮得叮噹響,滿口答應之下,先就把一萬貫給撈進自己的腰包,錢是個好東西,不過,孫七斤還真是手眼通天,他對這位聖女姐姐突然很忌憚起來。
天氣漸漸暖和,這時候,有極西之地的國家遣使來到東京城,使者隊伍十分龐大,護衛隊更加是高頭大馬,武器精良,一匹接著一匹的單峰駝也殊為少見,領頭的進了南燻門,隊伍的末尾在官道上還看的不是十分清楚。
番國使者被接見,結果,言語不通,對方遞上了國書,裡面的番邦文字宛如天書,滿朝飽讀詩書的大學士們居然沒一個能通篇翻譯的,讓身為臣子領班兼朝廷對外發言人的龐太師很是在皇帝跟前掉了面子。
年輕的官家心裡面不痛快,堂堂天朝上國,滿朝的大學士,連個國書都沒人看懂,豈不是顯得大宋朝無能麼?這讓那些番邦外國怎生看待?於是嚴旨讓龐太師七天之內必須通篇翻譯這份國書,否則,就回家吃老米飯去罷,龐太師無可奈何,把國書分拆開,找了許多胡人來,可依然毫無頭緒,因為上面的番邦文字實在太多,足有十幾國語言。
這件事情,保羅自然是不曉得的,不過,長公主趙槿和玉卓公主趙嫻知道,而趙嫻,恰好是曉得保羅會說許多種胡人的語言。
玉卓公主趙嫻此刻手上正捏著國書的拓本,是老太監趙頌從“昊天門風雅頌三傑”老大、司禮監大太監趙風處拓來的。
“姐姐,你倒是也瞧瞧啊!”趙嫻拿著國書顛過來倒過去,嘖嘖稱奇,“你說這番邦外國那是什麼樣子的?這書上的字怎麼都拐了彎曲的跟蚯蚓一般。”
趙槿坐在銅鏡前發呆,頗有春日倦怠懶精神的味道,眼神也沒個視點,一雙美目便顯得極為飄忽,瞳孔也大了幾分,看上去便是“雙目宛如點漆既黑且亮”,也不知道在尋思什麼,聽了趙嫻的話,這才懶懶伸腰,“又折騰什麼啊我的好妹妹。”
“你怎麼這些日子越來越墮懶了,別是想念情郎了罷。”趙嫻眼珠子一轉,走到她身邊開起了玩笑。
趙槿白皙的臉上頓時飛起兩抹桃紅,“要死了,說什麼胡話,再亂說……我就讓八叔把你領回去。”心裡面卻突然一漲,很是酸溜溜不是滋味。
哪個少女不懷春,趙槿正當妙齡,自然巴望有個貼心的人兒花前月下,可她素來眼高於頂,東京城那麼多才子,在她的眼中,硬是都成了一幫仗著會吟詩作賦反而不堪入目的俗人,加上她天璜貴胄,正常人跟她說話,即便是瀟灑如龐太師之子、兵部侍郎龐昱,也多少有些兒顧忌身份不大敢暢所欲言。
即便是天上的仙女,也需要有個男人來疼啊!她心中微痛,掩飾著拿過趙嫻手上的拓本國書,看了兩眼,便說:“這東西你也不懂,要來作甚。”
“我不懂,可是,有人懂啊!”趙嫻似乎忘記了前段時間保羅的無禮,“那個死人陳保羅,會許多種番邦語言,這是前天我出去玩兒他那個紅顏知己阮阿蠻親口說的。”
“要死了。”趙槿臉蛋兒一板,“你可是越發胡鬧了,上次你偷偷跑去看那個什麼五鼠鬥御貓,你知道有多少言官御使參八叔教女無方敗壞皇家威嚴麼?居然還不知道收斂……”
“好姐姐。”趙嫻軟語央求,“我這不是氣悶麼,說起來,外面可好玩了,前天我可是把咱們東京城幾大知名的妓寨都逛遍了,尤其那火焰山,真的便如一座燃燒的小山頭一般,火紅火紅的,裡面好多美麗胡姬,我要是男人,必然也不願意離開了。”
趙槿臉上一紅,伸出纖纖玉指使勁在趙嫻腦門子上戳了一下,“你這死妮子,真真是膽大包天,居然……居然去逛妓院?知羞不知羞?日後誰娶你誰倒黴。”
說到這兒,她突然回味,疑惑地說:“你……別是為了去看看那什麼四大花魁罷?”
趙嫻被她揭穿老底,玉面一紅,她的確是想去看看,那個阿風說保羅跟四大花魁中的三個有染,阮阿蠻她是見過的,的確算是一時佳人美豔無雙,那另外兩個到底什麼樣子呢。
趙槿看她不吱聲,沉下臉來,“你到現在還沒明白這其中的道理?你是什麼身份?他又是什麼身份?你是想著讓八叔打斷你兩條腿是不是?”